随着杜蘅的前来,一屋子的奴仆由原本的噤声此时连喘气都得憋着。/0/46/何副官冲着莺儿摆摆手,莺儿赶紧带着所有人都退出去,在外轻轻将门关好。
“何副官,大帅他...”
“嘘...去陪老夫人,切莫让老夫人气伤了身子。”何副官低声安排着,莺儿答应了一声就退了过去。
屋里现如今就剩下杜蘅和丁香二人,杜蘅似是一颗随时都能被引爆的手雷,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将这里的一切都炸的粉末都不剩。
眼前的这个女人,既愚笨又阴狠,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同她同床共榻的,想想后脊背都是一层凉汗。
杜蘅一步步走向床榻,侧面看来的丁香依旧是柔美的、端庄的。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大家闺秀,竟然生了如此恶毒的心肠。
“夫人好本事啊!”
能在他身后捅了这么深的刀子依旧这般沉稳,可见心思得有多深沉。
丁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鬓边竟然生了一丝白发。她才二十出头,竟然就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人生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呢。
“那都是大帅教的好!”
杜蘅咬着牙,猛然一个上前大手一抓便扣住了丁香的脖子。丁香挣扎了两下后便也不动了,她死死的盯着杜蘅,像是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看着昔日的仇人。
眼角滑出来的厉色简直比男人都要狠辣。
“多谢...大帅...赐教!”
即使喘不过气来,她还是笑着,笑的那般的讽刺、炫耀。此举更加刺痛杜蘅,他手上的劲儿越发加大。
“对,都是我教的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如我满足你这最后一个愿望吧!你不是想死吗?那我就成全你。”
丁香轻哼一声嗤笑后闭上眼了,再无反抗。
杜蘅猛然松手将人摔在床头,想杀,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
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他来澄清这件事情。如今的他,要做乌图省的大帅,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杜蘅。
他要面子,要形象,就必须要这个嫉妒成魔的妻子。
“咳...咳咳...”丁香咳了好一阵才缓上气来,此时的脖子和喉咙火辣辣的痛着,就像是被刀片割破一般,没说一个字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这条贱命,我早就不想要了,你要拿便拿去罢!”她说完,得意的看着杜蘅。她在将杜蘅的军,不是赌,她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接受。她就是在威胁杜蘅,没有丁香这个正妻,他的荣耀也不会来的那么顺畅,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要怪,就怪杜蘅没有在未成名之时就休了她、弃了她、杀了她。如今,一切都晚了。
杜蘅没有拿她的命,他勒令丁香尽快休息调整好,他需要她向外界传露她依旧安好,而且她和杜蘅是相亲相爱的夫妻。
“白芷的事儿,我希望你最好能在外人面前展示你的豁达和大度,不要让人误以为我娶了一个悍妇妒妇!”
悍妇又如何?妒妇又怎样?
丁香才不在乎这些名声,如今清政府都被推翻了,新社会都讲究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实行一夫一妻制。她的行为是受那些有着先进思想的学生和先知们支持的,她在报社的亲戚早就和她说过这些。
所以,她才敢铤而走险。她不能再离间杜蘅和白芷的感情,只能从自己身上下手。她本身没有什么价值,可从她身上引出来的舆论压力一定会迫使杜蘅不敢娶白芷。
“不会的!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被世人所知,受世人唾骂!哈哈哈...”丁香肆无忌惮的笑着,她等这一天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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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你来求我啊?
杜蘅点点头,好样的,这才是丁香的真面目!他主动退了一步,丁香还不肯收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来人,从今天开始,夫人不得踏出这个屋子一步!对外就说,夫人得了失心疯,不日将会被送到山中静养。”
出了门,他叫上司机就往白芷的住处开去。
在市内,很多人都是认得杜蘅的车的。这一路上,好多人对着车辆指指点点,似乎他们都看到了今日的八卦谈资一般。忽然,司机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住了。
杜蘅正要发火的时候,这才看到从前面横着的那辆车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署长。
那署长那边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坐上车,指挥着司机往回走。
“那署长是何意?”杜蘅不解。
那署长活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他对这样的事情再清楚的不过了。现在,得有多少敌对势力在跟踪着杜蘅,如果他出现在白芷的居所附近,不但会给白芷带来麻烦,甚至这次事件就会被定型。
到时,再多的努力都来不及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杜帅,白小姐那我已经去安抚过了。下人们说白小姐昨晚没休息好,上午正在补眠,所以我也未多做打扰。只是您可千万不能过去探望,不然...”
那署长讲了好一阵,杜蘅一直不说话,他也知道自己方才是有些冲动了。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此等地步,丁香不愿意配合,那他干脆就将错就错,趁着这个热度硬是将白芷娶进门又如何?
回到大帅府的杜蘅阴郁的像条毒蛇,他把自己关进书房里,谁都不让进。过了大概半个多钟头,大帅府迎来了一个老熟人。
他匆匆进了门,由何副官亲自送到杜蘅的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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