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囹圄的白芷暂且放下心中的执念,既来之则安之。/36/36575/只要凌霄没事儿,她就不会有危险。
如果...在她心里最不好的设想,凌霄不能救她,她还有金满堂最后一张牌。
但愿那个二世祖能够顺利逃出去报信,但愿...杜蘅还念着往日的情分。
同在白云观的凌霄此时也被关在自己平日修行的屋子,本来他犯的错也要在戒律堂受罚的。忌于白芷在那里,他倒是捡了便宜回到自己的屋子闭门思过了。
天机子已经过来责骂过了,他若是再执迷不悟,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更救不了白芷。
他问过师父的死因查的可有进展,天机子叫他安心在这思过就好,剩下的有他和纯阳子去处理。
有了这样的教训,凌霄自然不敢再次逃走,他只能慢慢的等待机会。
他拿出师父的头发,心中想着白芷平日里招魂的法术。如果有机会能让他再见一次白芷就好了,那样就能靠她召唤出师父的亡灵...不过现在她安全就好,在师父头七的那天再招魂也不迟。
就在他看着桌上的毛发沉思之时,外面的门被轻轻叩响。
这时候,除了两位师叔恐怕不会有他人。
“请进!”
凌霄起身正欲见礼,没想到来者是个陌生人。
只见那人身材中等个头,身材略圆,肤色白皙佩戴着圆圆的金丝眼镜。一身浅色的西装衬得整个人就像是个华侨似的。他进门先是恭敬的同凌霄见礼,随后才开口。
“鄙人田隆岩,冒昧来访,还望道长见谅!”
田隆岩,哪号人物?
凌霄仔细回忆着,也想不起哪里见过这般人物。
“凌霄道长莫怪,你我二人从未相见,我今日来此不过是同道长谈场交易!”
来者是客,且对方并无无礼的举动,凌霄抬手请贵宾落座。
“不知田先生受何人委托?”凌霄以为,此人多半为纯阳子的说客。不料,对方自报家门说是清虚道长昔日好友。
师父何时有过这般年轻的道友,他怎么不知?难不成是师父云游时结识的?
“真是遗憾!您前来探望师父,师父却...”
凌霄说不下去了,他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随后熟练的在一旁烧着茶。浓熏的茶水泡制好,他先是给对方倒了半杯。师父的习惯是这样的以礼待客,如今师父去了,对方未走,他自然也要如此。
“凌霄道长不必客气,在清虚道长生前我曾听他评价过观内的弟子,对你是极为满意,字里行间多是赞赏。”
这个凌霄知道,正因为知道师父对自己的厚望,所以他对白芷的感情才被压抑了好久。
“所以,我此次才冒昧前来,我和清虚道长未达成的事宜,看与你是否可以继续进行!”
这算什么?
第一个过来支援的?
凌霄一时搞不清这人到底是歪打误撞过来的,还是纯阳子或天机子的试探?对方视自己为白云观的接班人,这种时候不接活难道要推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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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在风口浪尖的白云观,他可不能推波助澜。
“先生请讲!”
田隆岩端起一杯浓茶,正宗武夷山的大红袍,香气馥郁,味道清、香、甘在口中回味无穷。中国的大好河山,物资丰饶,能够养育多少儿女?
他闭上眼睛,含着茶水久久不咽,感受着茶水在口中跳跃,回味每一分滋味。
这样的好茶,过不了多少年,他的儿子、孙子,所有大和民族的子孙就可以拥有了。
“田先生?”凌霄唤回了还在沉思的田隆岩,他放下茶杯,氤氲之气散去他才缓缓说道。
“我想在贵观的后山处,修一座佛塔。清虚道长之前是知道的,僧道为一家,我信佛教但不耽误我修行道术的!”他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凌霄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什么塔?”
白云山的后山是归白云观自行管辖没错,可这山上的土地庙、山神庙也不在少数。不过,在道山上修建佛塔,这事儿有待商榷。
田隆岩此时也不再隐藏身份,直接说道他是日本人,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东亚文学系,在乌图日使馆工作。
他主要的工作是实现大东亚共荣,更多的是进行文化交流。他要建的佛塔也是源于中国,佛教本是一家,为贫苦大众带来福音。
凌霄狐疑的看着他,最近北面多有日本浪人滋事,民众多是敢怒不敢言。此时,他们过来示好,多半是不可信的。
“田先生的要求不止于此吧?”
田隆岩放下茶杯微微颔首,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劲。的确,文化交流只是其中之一。
“佛塔处会供着日方的神灵,抚慰在死在这片大地上的异国亡魂。”
也就是里面还会供奉死去的日本人,浪人?
那时,凌霄出去的少,还不知道日本军人是如何作祟的。不过他心里已生反感,可他自称是清虚道长的朋友,想必此事也同师父提起过,不如继续往下听。
“可是,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找上我?为何看中的是这白云山。乌图这么大,山清水秀的地方又多。这里千百年都是白云观的道场,您又何必徒添阻力?”
凌霄嗤笑,田隆岩提出来的要求莫过于痴人说梦。
先不说这事儿他根本决定不了,就算白云观由他做主,让他们在后山大兴土木,县城里还有一位司令。说不行就不行,一炮就能给轰没了。
田隆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