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还硬?你该知道我的手段!”
洪七扭动着脖子,关节传来嘎嘎的响声。/46/46147/金老爷依旧闭着眼,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白家的老妖孽已经先他一步受了,得亏他家人少,不然那血都能从白家流到红河里面去。
如今,轮到了他金家。这里的人头...可比白家多上不止十倍、二十倍!
他为了保命、保住金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产业,与漕帮这类小人周旋,暗中亏了多少金银折损多少面子。可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落得如此鸡飞蛋打的局面。
金老爷睁开眼,怒不可竭。
他胆小怕事,总想着和气生财,可如今...就是他的和气才把狼招惹了来!
“你一个赤脚光腚从河里钻出来的穷鬼,到处乞讨的秃毛狗,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兜内空空。你这一身行头里里外外,怕是连裤衩都是拿我金家的钱缝制的,还有何脸面和我瘦驴拉硬屎。
想要我们金家的东西,还要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呸!”
这一口唾沫,金老爷啐的是相当解气。
快八年了,漕帮给了金家子弟多少气受,如果不是满堂那脾性,恐怕金家真的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如今,本就是鱼死网破的局势,他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到底是底子薄,听着金老爷的抢白,洪七差点儿掏出枪就崩了这个老杂碎。
金老爷说的没错,他们从别的大户抢的东西虽说不少,可主要的金主还不是靠着金老爷。他保金家水上的生意,金家给他酬劳有何不对,怎么就变成了他在乞讨?
金家是有钱,百年望族,可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同丧家犬一样,跪在这里把命运交到他手上。
杜蘅冷眼看着洪七的一举一动,心中冷笑。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让人揭到痛处就这般没了分寸。
“金老爷,我知道金家在这红河那可是举足轻重的氏族!您是望族不错,据说往上查一查,和满清的贵族还能扯上关系。不过,像您这样能把生意做到外国的人,眼光应该不差。怎么就这般不识时务呢?”
杜蘅蹲在金老爷面前,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金老爷和金富贵脸色大变,他们转移资产去日本的事,他们怎么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除了他们父子二人,就连媳妇们和满堂都不知道。
杜蘅捏住金老爷的双下巴,油腻腻的手感真是差。
他靠近了金老爷的脸,看着金老爷惊慌不敢对视的眼很是笃定。金家和白家不一样,幸亏当初审讯白家的时候他还没和大帅搭上关系。不然据说白远道是个老妖孽,一身的骨头不晓得有多难啃。
可金家就不一样了,这老家伙惜命惜财,弱点被人一捏就捏的死死的。
“秋田、长野、青森,这三个县主要街道的铺子竟然在这二年见被人吞并了大半,据说是来自满洲的富豪!我们曾设想过很多大人物,甚至连一些皇族王爷都考虑在内,却没发现这竟然是小小红河县的一个生意人!
金老爷,您的财富可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多了。平日里孝敬给漕帮的那些,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您何必还拿出来呛人呢?别辱没了金家的身份!”
话虽这样说,理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金老爷软的和一滩烂泥般,那可是金家祖辈积累下的所有财富啊!
他转移过去竟然被杜蘅这个家伙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说明什么?上面早就有人查到了他头上,就算他给满堂留下了基业,他也继承不了了!
金家,竟然真的要毁在他手中!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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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
“姓杜的,你够狠!”
杜蘅轻笑起身,这老家伙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他最看重的东西没有了,便再无顾虑。
剩下的,只能是保命了。
“不过,金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也不是想要你那点子钱!要说财富,我们这片大地上多的是。只要看勘探到了金矿,我们想挖多少有多少。您若是将东西交出来,我便把这些通通还给你!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金老爷的嘴硬着,即使他是哭着喊出来的。
后面的莺莺燕燕们见到老爷哭泣,顿时一个个哭喊出声。那哭声让杜蘅很是心烦,哭是种很美妙的声音,但那必须是婴儿的哭泣。
比如,他的子衿!
他扭身回头,掏出手枪对着女人堆里连开两枪。
尖叫声过后,瞬间安静了。
两枪,两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小妾正中胸口和脑门,睁着眼睛人就没了。那些捆在一起的女人们纷纷无声大哭,拼命躲着那两个死人,可绳子绑的紧,岂是她们能躲得来的。
“不要吵,我女儿在睡觉!”
那是死神的微笑,温柔的笑对的却是自己的妻女,骨子里的死神只在这个屋子里游荡。
“所以,金老爷,您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七爷说您有,您肯定有!早点儿交出来省的大家伤了和气,不然闹得人财两空,都不是你我想看到的局面!”
金老爷看着他新纳的那对姐妹花如今冰冷的倒在地上,他真是怕了。
前晚上,那两具年轻的ròu_tǐ还在床上对他老爷长老爷短的,如今就...“可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七爷...司令,你们可以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