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人和白芷讲过,她以为家里有药堂,所以家人的名字都是以草药命名的。/0/46/以至于管家的傻儿子总是说她是专治风湿腿的。
文娘心中酸涩,若是江离还活着,女儿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公公还真是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否则她的芷儿应该是个才女。
“你还未出生时,你父亲便将你的名字取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白止,女孩儿就叫白芷。”
“止取自‘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物有本末,事有始终。为娘也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止”是什么?你这么年轻,剩下那么多的日子我不希望你糊里糊涂的就走完了,更可怕的是被仇恨蒙上了心智,再也见不到世间其他的美好。”
文娘说着说完,眼泪就在眼圈转了起来。
白芷这才真正的考虑其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大仇得到,她希望自己能回到校园。在那里读书学习新的知识,那些...祖父和沙伯都不会的知识。
不管白芷这个目标是否会变,文娘都放心了。只要她心中有了向上的目标,她就不担心白芷日后的路走歪了。
“好了,你去把凌霄叫过来,我有些话要单独交待于他。”
{9u
白芷心生疑窦,看着文娘殷切的眼神,她还是出去叫了凌霄。
凌霄在外面被淋了一身的雨,此时正在屋里烤着衣服。出门的时候白芷也未打伞,着急躲雨的她也忘记了敲门,直接推门就进了凌霄的房间。
火炭旁是男子半裸精壮的身体,凌霄猛一回头,白芷的眼睛立刻直了。
凌霄赶紧转过身,此时的他要躲到床上?这显得也太娘气了。还是把架子上的衣服拿下来披上,这样显得自己好像怕被看似的,搞得白芷笑话自己更难看。
“你进来不敲门的吗?”索性,他就大大方方的让白芷看自己的后背好了。反正红河上的纤夫们,都是赤着膀子,这也不算什么。
可他忽略了,那是在河边,人来人往。
如今这屋子就他们两个,白芷看着线条分明的后背心里砰砰跳的厉害,气都喘不匀了。
“那...那你也没锁门呀!”
白芷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抬脚就迈了出去。雨丝打进来,白芷才记得找凌霄的目的,让他一会儿去文娘房里一趟。
凌霄没起身依旧烤着衣服,淡淡的应了一下知道了。气的白芷在门口跺了两下脚这才离开。
门外的冷风钻了进来,炭盆里的火苗瞬时被刮歪了。凌霄小心的转头,看白芷已经去了,脸上露出窃喜的笑。
这样的笑,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笑得出来。
他摸着自己的肩膀,得意的抖落着架子上的衣服。看来,白芷也不是小孩子了嘛。
他猜度着文娘的心思,心中有些小窃喜,只是自己不敢相信罢了。
“伯母您找我!”
尽管外面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雨,可凌霄身上却是不沾半丝雨滴。颀长挺拔的身材,修身整洁的道袍,炯炯有神的眼和剑一般的黑眉,文娘越发觉得是自己看对人了。
“坐吧!”
凌霄轻快的应了一声,坐在文娘对面。文娘先是简单问了最近那册子研习的如何,凌霄说出了目前的进度和自己对里面一些较大阵法的见解,文娘听着连连点头。
的确,凌霄是难得的学习八卦阵法的那块料。虽然时间短,但对整套理论的认知却要比黄家很多人强了。如果再给他条件让他试试,恐怕新的一代阵法高手就要诞生了。
“你明日若是没什么事情,就试着看一看门前的竹林,自己找到生门!”
凌霄赶忙应诺,竹林是文娘亲手布置的,这是文娘对他的考试,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我现在就去研习!”看着文娘又微闭双眼,凌霄悄悄起身准备退出去。文娘缓缓睁开眼睛,道了声不急。
她想了好一会儿,嘴唇动了动又停下来,好似她在斟酌着该如何提出这个问题。
“那日你说到和白芷曾经下了古墓,为了找到救人的解药?”
凌霄点头,这事儿早就同文娘说过,她今天怎么又重新提起来了?
“你师父难道没对你提过那墓里的东西吗?”
凌霄有些惊讶,师父怎么会知道那座古墓?
看着他懵懂的样子,文娘这才睁开双眼,脸上一本正经极其严肃。就算是他师父没告知于他,那也是迟早的事儿。风水被破坏,文娘就不信清虚道长会坐视不管。
“你在里面就没发现什么特殊之物?比如...盔甲之类!”
文娘的精神越发不济,她不停的打着呵欠捂着胸口指着凌霄笑了起来。凌霄看着文娘,眼神似乎透过她在看别人一般。
原来那里面装的是盔甲,并不是什么恶鬼凶魂。
“嗯!我和白芷发现过一个木头箱子,箱子上面贴着大凶,请勿打开的字样。”
那上面还说,一旦箱子被打开,里面来自地狱的邪恶力量就毁坏天地。
凌霄接着又和文娘叙述了下他当日发现的奇怪事情,文娘连连点头。
“按理来说,那盔甲是要被拿出来献给皇室的,现在却因为我们这一行人能力有限,这才让女真最后的力量一直埋在地下。那股子力量我知道厉害,如今皇帝都下台了,麻烦你回去告诉清虚长老,那盔甲该毁了!”
“可...那墓在我俩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