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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盔甲被你父亲绊住了,洞中那种来自于盔甲的神秘力量越来越强大,清虚道长拽着我们赶紧走,然后你父亲就恢复了自由。/33/33545/应该是那邪灵放弃了你父亲的身体,他们扭打起来,换成你父亲断后了。”
文娘看着林间的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狭仄的墓道。
他们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背着剩下的盔甲往墓口逃去,却发现古墓的结构不停的变化着。他们根本跑不过里面的机关,直到他们精疲力尽,坐在地上缓气。
文娘担心丈夫的情况,索性偷偷起身回去找白江离。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人活着就得救,死了她也要替他收尸。
“娘,您当时自己回去不害怕吗?”在这点上,白芷真的是佩服文娘。搁在她身上,估计早就想着如何跑路了。什么盔甲都不要了,保命就要紧。
文娘摇头,当时就没报着活着的希望。最大的奢求就是能和白江离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好搭个伴。
就在文娘跑回去的时候,在一处隧道里她还真的发现了缓缓一息的丈夫。
“你爹那时候伤的很重,他基本上不会动弹了,然而身上却没发现一点儿伤。我就背着他,他个子高,两只脚还在地上拖着。就这样,我咬着牙硬是将他拖了回去,谁想到等我回去的时候,那副盔甲已然找到了你外祖父他们。你外祖和舅舅先后死于那盔甲的力量之下,清虚道长更是舍了自己一身的修为催动着其他十二幅盔甲硬是将那罪魁祸首打回原形。”
“后来呢?那盔甲还没死心?”
文娘摇摇头,如果当初他们都死在那座墓葬里,她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清虚道长说那盔甲的力量实在太大,如今在墓中暂且还能有其他盔甲和一些法术控制着他,一旦他们将其他的盔甲带走,恐怕这世上再无能压制这副盔甲的力量了。
文娘看到父亲和兄长惨死,再加上奄奄一息的丈夫,哪来顾得上什么都大局,只求保命。
清虚道长无奈,召唤出更加神秘的力量将那十三副盔甲重新送回墓中。并且将原本分开的棺木都打破重新钉成了一个大木头箱子,把所有的盔甲一股脑的都丢了进去。
随后,盔甲被重新封印。
一起去的六个人,如今只剩下三个在墓里寻找出口。好在,文娘识破了墓中的机关,入口重新开启他们才能够重见天日。
“本来我以为,我们九死一生逃出来了。你父亲当时还有气在,我以为他只是让邪恶的力量冲到了,回去让你祖父请出黑巫医还能救他一命。”
说着,文娘的眼睛平视前方,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就在他们马上就到红河县的时候,白江离忽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在地上挣扎着,翻滚着,让妻子和清虚道长快走。
他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下去了。
墓里有东西随他一同出来了,他若是不死,那东西必然会害了其他人。
清虚道长已经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了,文娘自小修习阵法,这样棘手的事儿别说她破不了,就连白江离也只有牺牲自己的份。
“走,走哇!”
白江离有些绝望的看着文娘,随后他努力起身往远处的红河跑去。
“江离!”
文娘迈开双腿随着丈夫往河边跑,就在白江离跳入红河的那一刻,他身体中散发出一团似是骷髅头似的黑雾,将白江离团团笼罩在半空中。
眼看着那团黑雾将白江离吞噬殆尽,文娘抽出手中的剑冲着那团黑雾刺了过去。
黑雾消失了,文娘也坠入了红河之中。
河水中被黑雾笼罩,里面的阴寒之气不断侵蚀着文娘的身体。文娘憋着气在河中游着、寻着,她不信江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在红河中、黑雾里。
等她精疲力尽时,自己也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她已经在南下的一条船上。
“所以,您才流落到这里?”
秋娘低下头,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疤。那上面蜈蚣似的疤痕清晰可见,白芷心疼的握住娘亲的手腕,当初割下去的时候用的是多么钝的刀才会留下这的疤。
文娘,当初是下了怎样的决心。
“娘,你为什么不会去找祖父,为什么不去找我?流落到这里,受了这么多的罪?”
白芷哭了,她以为自己父母双亡,没想到母亲一直在这边受罪。
“白芷,娘只奢求你不要怪我。并非我不想回去,只是...只是娘...”
她说不下去了,如何告诉白芷,当初救她的那条船不是正经船家,而是一条花船。身体遭受重创的她,虽然没有受人凌辱,可也逃不下去。面对每日的羞辱与内心的绝望,文娘想到用死来保清白,可她最终还是没有死成。
她被船上的主人嫌晦气,在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被人打断双腿扔到河里,让她自生自灭。
“幸亏我遇到了当时这座庵里出去云游的师太,我这才被捡回一条命。然而,这身体算是废了。山高路远,我走不动了。当初我修书给你祖父,你祖父得知让我在这里避难,说他会查清这里面的缘由。毕竟,我们没有将盔甲取出,这算是抗旨不尊。没有完成任务,就算是回去也难逃一死。”
“我在这里苟且偷生,日夜思念着你,思念着你的父亲。芷儿,你终于来了!”
白芷擦拭着文娘脸上的泪,轮椅上坐着的这个女人,幼时出身富庶乃是大家小姐。及笄后遇到自己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