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黑衣人如此说,知韵心中一惊,她千算万算,却遗漏了这鞋子上的污泥。
黑衣人头领也反应过来了,“这女子的衣服虽然斑驳不堪,细看之下还是看得出为青色。而这脸,涂上了灰,分明就是欲盖弥彰!来人,拿下她!”
知韵被两个黑衣人按住手臂和肩膀,动弹不得。
黑衣人头领下马来,手里拿着把刀,奸诈阴险的笑道:“小姑娘,不错嘛!差点把我给骗过去了!”
知韵一脸冷漠,不发声。
黑衣人头领把刀架在了知韵的脖子上,怒问:“说,白袍男子去哪里了?”
知韵笑道:“你身边的这个黑衣人不是很聪明吗?问他啊?”
黑衣人拍了拍知韵的脸颊,“小姑娘,死到临头了还跟我们耍嘴皮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刀细细划开了知韵的脖子,细渗出血丝。
“再问你一遍!”黑衣人头领给知韵下了最后通牒。
脖子上的伤口深深地刺痛着知韵,但她不能低头,一低头,她就输了。
知韵鼓起勇气厉声喝道:“如果你杀了我,你就永远无法知道他去了哪?”
黑衣人头领青筋凸起,“你敢威胁我?”
知韵笑道:“有何不可?”
双方对峙中,四周无声,寂静无比。
突然,周围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哈哈哈,今日总算见识了。天下之大,竟然还有如此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啊!”一个带着爽朗笑声的男子出现在知韵面前。
原来,他刚才都在树上偷听。对此,知韵对这个人有些鄙夷。
只见那人穿着一袭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的袍子,手里拿着一把绘有竹子的折扇,眉目如画,眼眸清澈、鼻如胆悬,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黑衣人头领对那人行了一大礼,毕恭毕敬道:“久闻东骊国师的大名,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在此情此景下。此女子对小人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还望国师行个方便。小人他日必当上门拜谢。”
知韵听到黑衣人头领在那人面前自称小人,还如此尊敬,顿时觉得这什么国师不一般。对了,东骊,这是什么国家?知韵只听说过骊山,这什么东骊国,她这是穿越到什么地方了啊?
东骊国师不理会那黑衣人头领的恭维话,怒道:“此乃我东骊境内,尔等竟敢如此放肆!放了她。”
黑衣人头领面露难色,“国师,还请你不要插手我北朔之事。”
东骊国师笑道:“你们北朔人,都是这么无礼吗?”
“尔等不敢。”黑衣人头领深知这东骊国师表面上温润如玉,实则是杀人不见血,看似fēng_liú的笑容下掩藏着的是致命的杀机。
东骊国师笑道:“谅你们也不敢如何。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下次再出现在我东骊境内,本国师可不会手下留情。”
黑衣人头领含恨道:“那小人就卖国师这一个人情。”
黑衣人们放了韩知韵,然后就随着头领离开了。
知韵因为失血过多,走路有些踉跄。
那人递给她一块白色手帕,她笑着收下,把手帕系在脖子上止血。
知韵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多谢国师出手先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先告辞了。”
知韵想要离开,那人却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