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感觉似乎要将她迷醉,让她失去思考力,失去行动的力量。
他紧紧搂着她,一步步往客厅走去,唇舌却根本不愿松开。
夕阳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黄灿灿的一地,温暖又懒散。
他抱着她,将她压在沙发上。那来自意大利的皮质手工沙发,软和又舒适,两个人的份量压下去依旧弹xg十足。
她的衬衫外只罩了一件短风衣,入秋了,到了夜里天还是有些凉意。而此时这件短风衣已经不知被揉成了什么样子。
他不停地吻着她,只给了她几次换气的机会。
那温热的气息包围着她,将她催眠,唯有跟随着他的脚步起舞。
虽然隔着两人的衣物,随着他的狂吻,她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某个部位正硬邦邦地抵着她。那是什么,她很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整个世界已经换了一遍一样,他才松开她那被自己吻的有些肿的唇瓣,那嫣红的滴着红葡萄酒浓汁的香唇。
他的呼吸急促,两只眼睛中分明写满了他的渴望,她故意别过脸去不看他,不想让自己也沉沦进去。
脸颊滚烫不已,呼吸也乱了方寸,只是不停的躺在他身下喘着气。
他还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她,似乎这样的行为根本不需要思考一般,那么自然。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她那滚烫的脸颊上摩挲,从眉间到眼角,从耳畔到唇角,轻柔如羽毛滑过,痒痒的,与方才那晕染了全身的激qg混合在一起。
“我,我该走了。”她低声说。
与其说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不如说是给她自己听的。
她必须提醒自己远离他!
“顾小楠——”他叫了句。
“什么?”
“我想做你的第一个男人——”他俯首,吻上她的耳垂。
顾小楠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脸颊越发红了起来。
他肯定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可她情愿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却偏偏要说出来——
她的心,轻轻颤抖着。
想要拒绝他,却说不出一个字。唯一能发出的音符,就是在极富经验的他的tiao逗下,那一声声破喉而出的呻吟。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窘得不行,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咬着唇,他的舌尖便绕着她的唇线画圈;她伸手推他,他就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
身体变得滚烫不已,可当他的手心贴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更烫。
他微微起身,才将两人上半身分开一些距离,唇舌却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顾小楠哪有经验?被他这么一吻,脑袋里就已经灌满七荤八素的东西了,五官感觉哪里还管用?
嘴巴是自由的,她的理智尚存。
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刚刚才洗刷冤屈吗?现在这算是什么?这不是就将那些坏人的指责变成现实了吗?
万一,万一再有事,怎么办?
不行,她必须要让这一切结束,不行!
“你,松开我——”她强压着内心的情动,说道。
他只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不行,你放开我——”她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他停下动作,盯着她。
“对不起,我,我不该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她不敢看他,香吐道。
他静静地望着她,视线没有丝毫的移动。
“你,不愿意吗?”他问。
“不是,我,我——”她抬眼望着他,“我怕,我怕出事!”
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却清晰入了他的耳。
他没有再继续,只是趴在她的身上,脸颊贴着她的。
“本来,我是想跟你说对不起,还有,还有谢谢你的。我没想到自己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而最终还是你救了我!”他静静地说。
“不,不要说这些,都是我,是我连累了你——”顾小楠道。
“你真是傻,为什么要让自己背负那么重的枷锁?别人的错误也往自己的身上揽?”他说道。
“我没有那么高尚,我只是不想别人被我连累了。我——”她低声道。
“傻丫头,以后不许这么想,也不许这么说。不是你连累我,而是我连累了你。”
也许是因为突然放松了下来,那些委屈和悲伤此刻全都随着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想告诉他,那些日子她有多难过,恨自己害了他,恨自己不能帮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
可她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给自己充的气,此刻面对他,全都泄了。
她好想被他抱在怀里,好想和他紧紧在一起,好想这个世上只有彼此——
他惊了,却很快料到她落泪的原因,低下头,轻轻吻去她的泪。
这样的温柔,让顾小楠的心防彻底失陷。
神呐,让我和他在一起吧,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每个人都会有冲动的时候,如果没有,那只是因为还没遇到为之冲动的那个人罢了!
顾小楠活到现在二十六岁,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冲动,不计后果,不想明天!
于是,在他轻吮她脸上泪痕之时,她的唇凑了过去,似乎在他的脸上搜寻着什么。
顿时,他明白了她的用意,她这般的主动,让他满心欢喜!
“我们上床——”这好像是他说的最后四个字,之后,她便听不到了,整个人被他抱起来,一路吻着,直到床上。
此时的夕阳,在洁白的窗帘上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