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张乐百的身子被秦宗以过肩摔的方式砸落在地上,颈骨错位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大厅内显得是那么清晰,无数人的神色也愈发冷冽。
这小子,太凶!
“乐百!”张蕾呆呆地看着自己儿子只是一个过招间便被撂倒在地,意识也因此陷入昏迷状态,顿时冲到了张乐百的身边,同时用愤恨的眼神看向秦宗,嘴里威胁道:“若是乐百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还不至于下杀手,”瞥了一眼这个有些癫狂的女人,心中想着可怜天下父母心的秦宗道。
张蕾自然是不信秦宗的,幸好有几个在场的暴岩武团中人在这时走了过来,对张乐百进行了简单的诊断后,他们这才确认了秦宗的说法,张乐百的确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才让张蕾暗暗地松了口气,不过她用几欲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宗,今晚她苦心营造的一切都被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程咬金给毁了,怒火中烧的她顿时就朝着在一旁沉默着的安晨阴恻恻地冷笑道:“安晨,你倒是教出了一个厉害的小子,可是你也未免太不把我们这些江州同僚放在眼里了吧!”
“……”安晨皱着眉头,手中酒杯微颤,心中虽然有些窃喜秦宗的胜利极大地破坏了徐张联手的可能性,可是他也因为秦宗的表现彻底触怒了在场的诸多权贵而感到头痛。
(若是可以,真希望我能立即与这小子断绝关系,可是真要这么做的话,我的名声就算彻底毁了,对我竞选城主之位不利,真是头痛啊,要是这小子自己与我脱离关系的话……对了,就这么办。)
熟知秦宗脾性的安晨冷冷一笑,对于他这种虚伪且权力yù_wàng强烈的人来说,秦宗早已不是他的外甥了,而是一个需要立即脱手的烫手山芋,可即便是要丟,他也要将这烫手山芋卖出一个好价钱才行。
“秦宗,你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吗?”此刻安晨的语气非常地平静,他看着台上依旧负手而立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厉,道:“立刻给我向张蕾副城主还有徐明副城主道歉,这事就当小孩子不懂事掀过去了,否则就是我也会受你牵连,你也不想我们因为你的缘故陷入难堪吧?”
“你说什么?这事怎么可能——”
张蕾哪里肯这么轻易地放过秦宗,这时徐明却出手拦住了她,同时带着打探的神色看着台上的秦宗,想看看这小子究竟会如此应对这种局面?
“道歉,吗?呵,安晨,你当真是好算计啊,你早就算准了我既然做得出来,就不可能因此低头的,却仍旧使用这种说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
秦宗淡笑了一声,冷冷道:“你想逼我,你所谓‘好心’的提议,并非是真的作为一个家长想要帮我度过这个难关,而是意图用这种方式逼我与你脱离关系。”
“秦宗,你大胆!你怎么和你姨夫说话的!你心中还有没有长幼尊卑?!”秦宗的直呼其名让安晨神色一变,嘴里严厉地怒吼着,而心里却反倒有些如释重负。
看来这小子是准备彻底与他断绝关系了,否则不会如此口出狂言。
这样就行了,反正今日之后,秦宗估摸会被愤怒的暴岩和灵蛇武团彻底撕成碎片,而一个死人的临终狂吠,他根本不在乎。
与此同时,安晨也对自己派系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立刻将焦急地想要冲到擂台前的安筱控制住,避免意外情况发生。
“长幼尊卑吗?”秦宗不屑地冷笑一声,“也罢,我就如你所愿,从今日起,我与安家再无任何关系,我秦宗是秦宗,而安家是安家!”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用看着死人的目光看着秦宗。
若说之前的秦宗还有一线生路,那就在安晨的身上,若是安晨那个派系的人今日要死保秦宗,那么他们也不可能对秦宗怎么样。
这种可能性虽然低,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秦宗表现出了如此的战力,足以说明他未来的潜力如何,如果安晨足够有远见的话,他应该会出手力保。
不过事已至此,秦宗发出声明与安晨彻底断绝关系,而看安晨的模样,显然也是在无言中认可了这一说法。
这也让在场不少人为秦宗才崛起没有多久的时间,就要陨落在此感到可惜。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他不知死活地同时惹到了暴岩和灵蛇这两个江州最强武团呢?自绝生路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说这小子当真是年少轻狂到了极点。
“哈哈,小子,你死定了!”
在安晨与秦宗彻底划清界限后,张蕾的脸上满是狰狞与疯狂的笑容,指挥着手下灵蛇武团的人道:“把那小子给我拖下来,押回灵蛇总部去,我要让他尝尝如此对待我的宝贝儿子会有什么下场!”
至于站在张蕾一旁的徐明,他皱着眉头,最后还是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有开口阻拦。
说到底,他和秦宗的父亲秦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没必要为此做到与在场无数权贵为敌的地步,那太愚蠢了,也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只是,看这小子的神情,即便是被逼到这种程度却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貌似他的底气十足啊?这又是为什么?
就在徐明的心中还在疑惑时,暴岩武团的人已经在张蕾的指挥下快步朝着擂台上冲去,介于秦宗先前的表现,上去的人个个实力都已达到战士级,秦宗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