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不到一回合,那黑衣护卫爪力所到之处,实木俱毁。/p
他显然把这白袍男子当成了刘驰驰的同伙,爪力攻击也越来越阴狠,几下攻击未果后,他一个蹬步腾空而起,双手爪状猛力向两旁错开,做着撕裂状俯冲向白衣男子。/p
“好一招鹫爪错,你是翊麾尉唐枭!”/p
白衣男子胸膛正迎着唐枭,左右躲闪也势必为他振开的指力所傷。/p
转瞬之间,唐枭的鹰臂已扑倒面前,躲无可躲!/p
“死吧你!”唐枭狰狞着叫嚣。/p
赫然间,白衣男子胸前已多了一把长剑,剑虽带鞘,但是已瞬间架在唐枭错开的双手间。/p
撤力已经来不及了,唐枭的爪力瞬间抓在了剑鞘的两侧上下,剑鞘顺势在他手间急转成了个花影,他的两臂之力就此消掉。/p
唐枭心叫不好。/p
眼看着白袍男子嘴角一动,陡然力,祭出一脚穿心,实实蹬在他的胸口上。/p
随着一声“去吧”,那唐枭硕大的黑色身躯便横飞着撞破窗格落到街面上去了。/p
变故太快,不消说刘驰驰没料到,连站在外头街边和群众神侃大山的翊麾营军兵也没料到。/p
等到噼里啪啦木屑一阵乱溅,一个黑大汉扑面而来,他们紧不及地一让。/p
“噗!”激起一地尘土。/p
尘埃落定,“老大!”有人动情地一叫,把全营人马都惊住了。/p
不是说今天例行警戒的吗,本以为里面所有响动全是文酒会的热闹。欢声笑语中怎么他们的老大给轰出来了!而且是破窗而出!/p
全营一下炸开了!/p
刘驰驰的眼光在黑暗的楼上搜寻,他在追踪着白衣人的身影。/p
那白衣男子好像知道似的,偶一抬头望了眼他藏身的位置,然后一转身混进了骚乱的人群。/p
与会的人各自慌不择路奔乱,人错人挤,听得“嘎巴”一声,一人多高的花台竟被挤塌了。/p
台上本就惊慌站着的孟小仙花容一变,脚下不稳竟凌空摔了下来。/p
刘驰驰急蒙面,一个穿梭如惊蛰后的雨燕般疾,空中双臂轻舒,稳稳托住小仙儿的腰肢。/p
小仙儿在跌落半空的晕眩中,只闻得身边一阵熟悉的男子味道,已经知道落在谁的怀抱,心情一荡巳是满脸绯红。/p
这样一来,刘驰驰又完全曝于众人眼前。/p
放下小仙,他在她耳边轻道:“赶紧藏进人群。”/p
大门突然打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神策军明铠亮甲、持枪执刀汹涌进来,把人群一下堵在门口,团团逼迫住。/p
随即,沉沉的大门在一尊壮如门神的悍将身后怦然阖上。/p
“令狐嗣,宣威大将”人群中有人惊呼。/p
人流惊慌中不安宁地涌挤,有两人冲得前了,令狐嗣双臂贯力,一手抓住一人的前襟,青筋爆突,直摔向人从中,霎时倒下一片,人群方才止住。/p
刘驰驰瞅着时机转身要闪,可是一阵沉沉而至的拳风已直迫脑后。/p
驰驰并不回头,身子前倾,燕尾般朝后撩起右脚,足臂相交,竟然“嘭””把各自都撞退了好几步。/p
身后,低眉逼视自己的正是令狐嗣!/p
令狐嗣的眼里无处不在是杀机。/p
“田大将军的爱子可是你杀的?”/p
他从身侧一旁地上的尸上掠过冰冷的一眼:“是!”/p
令狐嗣哼了声道:/p
“你这般身手,幕后必定非同寻常。你看看你此时的境地:此处现已封死,神策军的面前。你还想逃!束手就擒吧,我尚可代你求情赏你个全尸。”/p
刘驰驰提了提蒙面,心道遇上强敌了,不能逗留想法跑为上策。/p
他冷眼。/p
“就凭你?”/p
令狐嗣哈哈大笑,手臂一挥,一群神策军足有二三十人,已把刘驰驰围在圆心。/p
“这些够吗?哈哈。”/p
刘驰驰心想要糟,咬牙横下一心正准备死拚。/p
忽然间,神策军身后人群中白影一闪,有人大叫:“门开了,快逃!”/p
令狐嗣心叫不好,回头看时重重的木门已吱吱呀呀打开。人群如潮势无可挡地朝门口涌去,一时间神策军兵围成的人墙已然冲垮,连令狐嗣自己也被冲得踉跄了几步。/p
等他推开人潮站稳,已不见了刘驰驰的踪影。/p
令狐嗣一跺脚冲了出去。/p
阳春三月天的文酒会,活活开成了一个猎杀田桑榆的锄奸大会。那鸨妈子看着杂沓纷乱的场面,坐在一地的狼藉间欲哭无泪。/p
...../p
琉璃华灯的平康坊映照在一片寂寥了无人影的长街之上,好似鬼城。/p
人潮散去殆尽,春意带寒的风嗖嗖地穿梭在每个闭不严实的门缝间。/p
他没跑远,只是转回了孟小仙的房间,继续睡他的大头觉而已。/p
睡意懒散的刘驰驰从锦缎的薄被里露出些惺忪的嘴眼,眼前一人幽幽伏于他胸前轻睡,罗衫未解,吐气若兰,纤娇的身躯起伏蔚然。/p
他从她天鹅般似的脖颈处吻上,一直吻到她细颤入微的眼睫,一双慧眼睁开,幽幽瞧着他的恣意。/p
半晌才低声道:/p
“你折腾够啦?”/p
刘驰驰不看她,继续吻下去,嘴里含糊着:/p
“没够。”/p
“我是说你白天折腾够啦?”/p
“白天?”刘驰驰考学时差点没考上戏,他爸妈阻止才未果。他总说演戏他天下第二,第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