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你说得是七叔公吧?”
贺群英反映过来,他忙领着李惜:”在的,我带你去,这边走。”
两人一路到了西边一座小院子。
李惜一进门就看到了铺子前二个半大少年正拿火钳在翻东西,炉子里炉火熊熊,映照得两人的脸红彤彤的,见了人来,也不抬头,只是一心盯着炉子。
“七叔公!”
贺群英一声叫,走过去。
一旁的炉子下就钻出来一个人来,满头的灰,正是贺家老叔。
他手里抓着一块乌黑的铁环,看着两人。
李惜忙上前,行了一礼:“贺前辈!”
“是你?”
贺老叔看着李惜,认了出来:“可是找到黑金泥了?”
他盯着李惜。
李惜肃了脸:“没有。”
“哦!”
贺老叔有些失望,咕哝了一声,就转过身去。
把手中那块黑铁哐啷一声,给扔到了地上。
“前辈,此次来,是想央你打制一样东西。这是图样,您看看?”
李惜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
七叔公接了过去,摊开图纸,见上面画着一只手。
他诧异地瞧了一瞧,细细地看了一会,然后说:“这个活干不了。”
他把图纸递还给了李惜。
“七叔公!”
“是不能做吗?还是?”
李惜忙问。
“你这活太繁杂,我这里活多,腾不出手,你还是找别家吧?”
七叔公说得干脆。
李惜目光一瞟,见那两个少年正望过来,被七叔公一瞪,又继续翻转手中的铁块,腾起一阵阵火花。
李惜看着已经弯腰的七叔公,正要张口。
“七叔公!”
贺群英早急了,他说:“这是我朋友,先前咱们见过的,三叔之前带她来过的。”
他看着李惜:“您就帮她做吧?这挤一挤,也就是了。”
七叔公只不说话,摆手,自己转身催促那两个学徒:“快些,下晌要起出的。”
又转身,对李惜说:“非是我不帮忙,实在是你这东西费事费力,且精细,旁人有『插』不得手的。我是真忙。”
他一脸的为难。
“我出三张符画,9级的!”
李惜伸出三个手指:“一张火符、一张青藤符、一张.....隐灵符,如何?”
她盯着七叔公,眼睛一眨不眨。
七叔公就抬了头:“你?”
他脸上有着疑『惑』。
“是呀,她是符画师,我先前的符画就是从她手里买来的,真的。9级的符画,七叔公,你可想好了。现在可是买不到的。”
七叔公重新看向李惜:“再加一张火符!”
“成!”
“好,你说,有什么要求?”
他伸手。
李惜忙把图纸重新递过去:“听闻这种机关手,做成的效果因人而异,做得好,如同本身无差,是么?”
七叔公摇头:“这话虽说如此,但,即使是最好的材料,也不能同本生的手相比,毕竟,这是死物。。不过,材料好一些的,效果也会好一些,用得称心一些。需要许多材料,我这里暂时没有,你得等。”
李惜忙说:“您先瞧瞧这个,可是齐全?”
她把老杨头列出的单子递了过去。
七叔公接过一瞧,缓缓点头:“差不多。看来是有备而来,攒齐这些,也不容易。不过,你去寻那玄音铁来,有了它,这机关手会更灵活一些。你也不要催我,这东西我得慢慢来,至多半年,倒时你来取。”
李惜哪里有不答应的,自是点头:“好的。”
她出了门,贺群英也是高兴,跟在后面送她出门。
到了门口,正逢贺老三回来,见了免不了就问了刘星的事情。
李惜就说了,阿奎没了。
贺老三听了很是唏嘘一阵子,又问李惜来做什么。
李惜就说了找七叔公制作机关手的事情。
“半年?三个月吧,我包你拿到。不过你得叫你的朋友再多付点那个......”
贺老三挤了眼睛,挑着眉『毛』。
李惜瞅着他:“怎么说?”
方才七叔公可是说了,不要催他,难道这贺老三还有什么法子不成?
“这个你别管,方正,你只说,成不成吧?”
贺老三干脆地。
见李惜诧异。
他就压低了声:“制作这种灵巧的东西,有一个人,比我老叔更合适,保管你满意。只是价格上可能要......”
他看着李惜。
李惜忙说:“你给我做好了,价格好说。”
......
李惜走后,贺群英忍不住,拉住他:“三叔,你要找蓝伯吗?他会答应吗?”
贺老三低声:“自然。他可是你七叔公的师兄。平日里最是喜欢钻研这些奇巧的物件,这事情交给他,是最是妥当不过的。你有什么意见?”
贺群英瞧着他:“七叔公和她说好的,你这样,叫七叔公知道了.....”
“我去同他说,还有4个月,咱们贺家的炎月轮就要上交了。你七叔公着实现在抽不出时间来,所以才说要半年,这一心二用的。再说,我看李惜也是急等着这东西用,我这是帮她,两全其美,也让蓝伯物尽其用。好歹也来咱们家三年了,总得做点贡献吧?”
贺群英撇嘴。
贺老三方才可是又敲了李惜一张符画,9级的火符,还有一幅画像。
三叔可是从来不吃亏。
蓝伯,自从几年前来到他们贺家,除了和七叔公喝喝酒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