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阴司日。
清晨江留儿伸着懒腰,打着呵欠从沉睡中醒来,踢了踢细腿,挥了挥细胳膊。
昨天一场灵神劫不只是把他打回了解放前,更是比刚入阴司时还瘦弱,就好像是先天早产儿,又似是营养不良,一脸的菜色,一幅弱不经风的样。
江留儿看了看旁边娇美绝艳的柳如烟不禁有点丧气。昨天晚上结果纠缠了半宿却始终未能得逞,以至于今天睡眠严重不足。
一会儿,柳如烟也从睡梦中醒来,慵懒的伸着小蛮腰,一头及腰青丝柔顺的垂于肩后,一幅元神战甲所化的白裙及地,飘于火红的彼岸花上,在这灰色的阴司中愈发显的静美绝世。
特别是柳如烟那种睡眼惺忪的美态,那懒懒的风情,看的江留儿不禁一阵发呆。
“好看么?”柳如烟嫣然一笑问道。
江留儿拼命的点头。
“美么?”
“嗯嗯。”
“哼,真没劲,就会嗯。”柳如烟娇嗔道。
“裙拖六幅潇湘水,发耸巫山一段云。古人诚不欺我也,果真是如斯之美焉。”江留儿笑嘻嘻的赞道。
柳如烟白了他一眼,嘟着性感的小嘴道:“一点诚意也没有。”
“话说那个崔大傻子,真不会用兵。”江留儿压下心中的涟漪,急忙转换话题道。
柳如烟一呆,思维有点跟不上江留儿的跳跃,问道:“什么崔大傻子?”
“就是东川阴阳司的一品红袍大判崔判官呀。真不会用兵,这一拨一拨的简直是给我们送菜来了。你说是不是?”江留儿翻着白眼,呲着两对元神小虎牙道,又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突然很怀念胖子的感觉。
“崔大傻子,呵呵。”柳如烟不禁掩嘴轻笑。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七十二路鬼捕平时各有所职,哪能是说招就立刻招回的,也只能陆陆续续的追击而来,而且还要封锁这条黄泉路,还要维持东川阴阳司的运转,所以人手不会一下子就一群一群的人杀来,这也正好给了我们可趁之机。”柳如烟解释道。
江留儿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
又已经不知道打发了第几拨人马了,只见江留儿瘦弱的身体不但渐渐丰满起来,又有向胖墩发展的趋势。
“真烦人,怎么不是笔,就是练,就不能来把刀或者是长枪吗?江留儿跟在后面嘀咕道。”
“还长枪,就你那丁点大的个子耍的起来吗?”柳如烟实在忍不住就怼了他一句。
“怎么会耍不起来,要不我耍给你试试看?”江留儿随口接道。
“小屁孩,滚!”柳如烟玉颜一红,有点抓狂的吼道。
江留儿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柳如烟。
“呵呵,小屁孩的确该滚一边去。我这里倒是有一杆长枪送给你,要不要我先耍给你看看?姑娘你说呢?”只见不远处一青年男子一身蓝衣,同样一个捕字在胸前背后,肩抗一根丈八长矛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傻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江留儿听的火起,直接反唇相讥道。
柳如烟直接是无语了。
那蓝衣青年男子勃然大怒:“哪来的小鬼,作死么,本大爷乃是”
江留儿不禁凶性大发,刚刚还正在郁闷,现在又碰到茬上去了,就再也懒的和他磨叽。脚下生风,如一道利箭般划过火红的彼岸花,笔直的奔袭而去,只见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风痕波纹,吹着彼岸花向两边歪去。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作死!”
奔行途中江留儿犹自不忘打断那男子的话。
那蓝衣鬼捕只见那小鬼呲着两对元神小虎牙如一团小旋风般袭来,不禁吃了一惊,这速度真心的说的确有点过快。
江留儿伸手拽起勾魂练,右臂快速抖动,整条勾魂练全部绕在胳膊上。待到近前,双足斜向四十五度发力,纵身而起,右手成拳,小拳头闪电般向着蓝衣鬼捕面门捣去。
青年蓝衣鬼捕匆忙间只来的及左掌一抬挡在面门之前,右手持矛就欲出招。只是长矛丈八,是长兵器,利于远攻,此时被江留儿近了身反倒是施展不开。一时之间有点手忙脚乱。
江留儿诡异一笑,右臂一震,勾魂练如环般向前涌动,瞬间江留儿的右拳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大铁锤,狠狠的砸在了青年蓝衣鬼捕的左掌上。
青年蓝衣鬼捕痛哼一声,吃劲不住,自己的手背带着江留儿的巨力顿时砸在自己的鼻子上,立时鼻塌面裂,黑血飞溅,身形蹬蹬蹬不停后退,地面上留下一双双深深的脚印。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长空。
“无影脚!”
身形离地的江留儿借着拳头反弹之力身子向后,双足向前,借着惯性继续跟进,身子打旋如风,双脚连续踹出,脚脚踢在青年蓝衣鬼捕的前胸上。
一阵阵咔嚓咔嚓的骨裂声听的人头皮发麻,太刺耳了。
只见身形被踹的不断倒退中的青年蓝衣鬼捕口中血液飞溅,前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
在江留儿的阴阳眼中可以清晰的发现青年蓝衣鬼捕的魂火正在急剧溃散。待到江留儿一个后空翻,立住身形之时,只见那青年蓝衣鬼捕依然不停倒退。
“散。”
在江留儿一声断喝声中,留存于青年蓝衣鬼捕体内的暗劲一瞬间迸发,整个身体不停发出“嘭嘭嘭”的声音,一道道元气劲力由内向外爆裂。整个身子立刻千疮百孔,又听到“嘭”的一声,身躯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