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眼皮,瞄了一眼。女人风情的撩了撩长发,脸上画着厚重的妆容,身材娇好,有意无意的靠近言渊。
言渊面无表情,连个余光都不愿意给她。
“哎呦,我的脚有点疼,可能是刚才踩伤了。”大波浪长发女人轻呼了一声,皱着眉头,拽了拽言渊的袖子。
暮轻歌看到了,在大波浪长发女人的手指触碰到言渊的一瞬间,言渊浑身的气压降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可那女人根本没有察觉,还眨巴着眼睛想要挤出两滴因为脚痛流出的泪水。
暮轻歌嘴角微扯,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她没想到言渊难得做一次公交还被碰瓷。
“这位女士,你想干什么?”言渊转身扫了一眼身边的故作姿态的女人。
“你好,我的脚有点疼,好像是刚才被踩伤了。前面是医院,你能陪我去挂个号吗?”大波浪的女人察觉言渊语气中的冷漠,硬着头皮说道。
言渊让出了扶手,让大波浪的女人扶着,表情紧绷。
“我自己出钱,只是太疼了,我可能走不了了。”大波浪的女人又出声解释了一下,皱着眉,眼圈发红,看起来像是真的很疼的样子。
“想要多少钱?我道。
“什么意思?”大波浪的女人有些迟疑道,随即很委屈的哭泣了起来,“这位先生,你踩了我,我并不需要你赔偿我医药费,我现在不能走,想让你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是正经人。”
车厢里的乘客被大波浪长发女人的委屈声引起了注意,了解之下得知前因后果,开始对着言渊指指点点。
暮轻歌听着车厢里议论声,看着围观乘客的指责嘴脸,突然想起来,刚开始给言渊治疗,被林瑰陷害,那些医院的围观群众,也是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自以为站在人生的制高点,争先责问她。
言渊冷眸似乎能结出冰锥,面无表情的看着围观的乘客。“检查是吗?我带你去!”言渊嘴脸微扯,露出一抹冷笑。
“这位小姐,你坐我这里吧。”暮轻歌看着言渊脸上的冷笑,怔愣一下,有些可怜的看着那个大波浪长发女人。
女人感激的冲着暮轻歌笑着道谢,单脚跳着移动到座位上坐下。
暮轻歌咋舌,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遇到好剧本一定能做影后。暮轻歌脸上似笑非笑的讥诮言渊尽收眼底。
言渊伸手将暮轻歌搂进胸前,一把抵在她的头顶,低声呢喃道,“老婆,一会医院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会。”
暮轻歌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僵住了,她很想反驳挥开言渊的手,可言渊的手却紧紧的箍着,不肯放松半点。
“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了!”暮轻歌掐着言渊的腰上的肉,手上不断施力。
言渊面无表情,似乎暮轻歌掐的不是他。
两人对视,眼里是刀光剑影,在大波浪长发女人眼里,两个人是如胶似漆,你侬我侬。
她刚才没注意到暮轻歌,此时一看,女人不施粉黛,一张清丽精致的小脸美的让人嫉妒。
两个人站在一起,女人显得有些薄弱,但是气质却又那么相似。看起来又是那么相配。
“老七现在还在不在骨科工作?”暮轻歌手上没力,索性就放弃了。
“嗯,小楼也在。”言渊淡然道。
“那给老七打个电话,他是权威专家,让他开个绿色加急通道,亲自给这位女士检查一下。”暮轻歌说着歉意的看着座位上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的女人。
“还是老婆想的周到。”言渊说着低头在暮轻歌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拿出了电话,滑动通讯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