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今年的春节来的有些晚,不过却也等到了。暮轻歌的腿伤康复的差不多了。左腿已经完全可以独自站立了,现在她扶着墙壁或者书桌可以自己行走。
暮轻歌在医院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检查之后,言渊带着暮轻歌直接回了言家,春节的前两天他们一直住在言家,等着新年到来,吃个团圆饭。
暮轻歌没想到在言家还能见到一个新的成员。
言家新来了个管家,是言武城亲自招聘进来的,还给了个言姓的名字:言谢。
言老爷子对于这种招了新管家的事情是不管的,言家一直是言武城里里外外操办着,这突然招了管家,言老爷子的看法是,他这个不得宠的二儿子年纪大了,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暮轻歌坐在轮椅上,总觉得有视线追随着她。她抬头一看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看她。她有种被监视的错觉。
言渊这几天因为接近除夕,他的应酬有些频繁,一年到头都没见他怎么喝过酒。结果在大年前两天,却醉的一塌糊涂。
每天晚上暮轻歌都要被折腾起来,帮他擦拭干净,脱掉他的衣服,让他睡得舒服点。
早上暮轻歌醒了之后,通常她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言渊一早就离开了。
连续两天都是同样的情况,暮轻歌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回到言家,言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暮轻歌很想告诉言渊最近她总觉得有人监视她,而且她发现了,就是言家新来的管家,言谢。
可是她没有机会,只能等,等到过年结束之后,回到医院后的别墅,或许言渊就会变回之前的模样了。
除夕晚上,言渊回来的很晚,而且是醉熏熏的,显然一副在外面喝了酒的情况。
言老爷子有些生气,但是因为是除夕,他也是忍着没有说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言渊一个劲的要酒喝。暮轻歌拦都拦不住。
暮轻歌看了言渊,眉头紧皱,她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言渊一嘴的酒气,面目表情,眼神冷漠凌厉,里面透着寒意。暮轻歌对他这种眼神陌生又熟悉。
她的心不由的漏跳了一拍。她记得言渊刚开始让她做他的情人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和表情就是这种漠然。
言渊打了一个酒嗝,暮轻歌皱着眉,推了推言渊,劝他清醒一些,言渊却一挥手推开暮轻歌。
言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气的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筷子从老爷子手里直接飞了出去。桌子上的汤碗扑撒在桌面上,污染了桌子上白色干净的桌布。
暮轻歌赶紧站起身,撑着桌子,移动到老爷子面前,陪着笑安抚起来。她挪着步子想要把地上的筷子捡起来,可试了两次都不行。
言渊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脱了起来,拽到一边,冷嗤一声,十分厌恶的语气道,“走远点,别碍事!”
暮轻歌身体是被直接甩出去的,胳膊扶着桌面,手心一滑,手腕被用力一撑,剧痛之下她没扶稳桌面,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摔倒。
言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搂住了差点摔倒的暮轻歌。
“少夫人你没事吧?”
暮轻歌连忙扶着桌子,单脚跳了一下,脱离了言谢的扶持,她尴尬了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没事。”
抬头就对上了言渊那双深邃却又冷如冰泉的双眸,眸子里的光芒像是凌厉的刀子,锋利的插进他的心脏。
“站都站不稳,还不坐好!丢人现眼!”
言渊厌恶的语气让暮轻歌有些失聪,她有些听不明白,刚才这些是言渊亲口对她说出来的。
暮轻歌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气的冲着言渊说了一句新年好,然后转身离开了饭桌。
暮轻歌握着筷子的手蓦然收紧,筷尾的锋利处深深的扎进她的手心,她却毫无感觉。喉咙发紧,眼睛打干,她用力吞咽了一口吐沫企图压制住她内心不安的慌乱。
“暮大夫,多吃点,小渊也只是喝多了,有些脾气上头,明天醒了之后他清醒了就好了。”言武城走到言老爷子身边,捡起地上的筷子,轻笑一声,和颜悦色的劝慰道。
张嫂看到言武城的动作,立刻回过神,接过言武城手里脏了的筷子,快步走向厨房。
少时,张嫂快步走了出来,重新拿了一副筷子放在老爷子手边的筷筑上。
暮轻歌看着言老爷子绷着脸,嘴唇被气的发颤,心里更觉得难过。
她咬了咬牙,努力平复心情之后,嘴角露出一个笑意,“老爷子可能是年底公司的事情比较忙,他这两天也是早出晚归的,应酬多了,所以有些失态了,您别生气,一会伤着身子,大过年的应该喜庆一些。吃晚饭我们还可以一起看看春晚。听说今年的春晚是……”
“好了,吃饭吧!”言老爷子拿起筷子,冷然的说了一句。
暮轻歌的话生生被打断了,她脑袋嗡嗡的乱响起来。低眉颔首,紧锁眉头,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顿饭暮轻歌没有吃几口。言武城倒是一脸好兴致,暮轻歌抬眼看向他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他,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
暮轻歌下楼的时候是被佣人搀扶着下楼的,可这一会晚饭结束之后,家里的佣人好像都消失了。暮轻歌坐在饭桌前环顾着四周,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老爷子因为生气,早早的回房间歇息了,显然言渊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
暮轻歌看着去二楼的台阶,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