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德出门了。
王家榆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钟,然后蹲下捡散落在地上的水果,捡着捡着,王家榆不动了。
她想到一件事。
学德刚才说边学道被困在游乐园的过山车上。
游乐园……
边学道大忙人一个,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游乐园?
对……
单娆回来了。
边学道肯定、也只能是陪单娆,才会去那种地方。
也就是说,单娆肯定也在游乐园。
同样,边学道身陷险境,单娆难辞其咎。
刚才,学德说公司的人在现场,没说四叔四婶在现场。
如果……
四叔四婶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王家榆不再管地上的水果,她缓缓起身,走向电话机。
拿起话筒,听着里面的忙音,王家榆的思维还在高速运转——单娆如果嫁给边学道,鉴于之前在燕京与单娆交恶,边学道这棵大树,自己和学德只能在外围靠一靠。而如果单娆因为某件事被四叔四婶不喜,甚至强烈反感……边学道是个孝子,就算他再爱单娆,也会照顾父母的意见和感受。
那么,只要拖延单娆和边学道结婚的脚步,增加结合的难度,以边学道的财富、地位和魅力,愿意给他当老婆的女人能排出去几公里,还怕没有更优秀的女人出现,彻底掐灭单娆的希望?
王家榆不是姐姐王家敏那样的村妇,她在燕京上学,在燕京工作,见过世面,也有手段。
想着想着,握着话筒的王家榆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这次是绝佳的机会,胜,则扳倒单娆,让她无缘边家的大门;败,则跟学德一起,再次放逐,成为丧家之犬。
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