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边学道的秘书说门外有一个燕京来的孟小姐找祝植淳,卢玉婷的耳朵一下就立起来了。
八卦是女人好奇天性的衍生品之一,也许有不八卦的女人,但卢玉婷不在此列。
边学道让对方进来,卢玉婷就扭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
走进门的是一个气场很强的年轻女人,齐肩短发,右侧的头发别在耳后,围着黑红碎花围巾,穿着天蓝色毛呢外套,脚上是棕色筒靴。进门后,先看了卢玉婷一眼,然后看着边学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大方地开口自我介绍说:“我叫孟茵云,是祝植淳的朋友,你可以叫我sundy。”
……
看着眼前这个叫孟茵云的女人,边学道总有种出离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偏偏又想不起来。
重生最初的两年,这种感觉时常光顾,可是最近一年已经很少出现了。边学道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拼命地挖掘——是前世见过她,还是今世见过她?是现实中见的,还是电视里见的?
对面女人的洞察力很强,而且带着几分欧美人的直接。
她看上去表情不太自然地边学道问:“你是在回忆在哪里见过我吗?”
边学道惊奇地点头。
孟茵云坐在卢玉婷身旁的沙发上说:“王府井,珠宝店。”
她一说,边学道想起来了。
那天他去给单娆挑手链,店里的女人就是眼前的孟茵云。当时边学道只顾着选样式,还差点撞到她。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边学道问孟茵云:“祝植淳去外地了,你打他手机提前联系了吗?”
孟茵云诚实地说:“我打不通他的手机,他换号了,没告诉我。”
坐在旁边的卢玉婷微张着嘴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孟茵云一眼。
孟茵云知道旁边的女孩在看她,但她毫不在意,脸上的微笑一丝未变。
边学道有点儿猜到这个女人是谁了。
祝植淳失态醉酒是因为她,祝植淳把手机扔汤锅里是因为她,祝植淳去学开飞机是因为她,结果祝植淳他娘的没把自己的新手机号告诉人家!
还他娘的还能再矫情一点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祝植淳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
边学道起身给孟茵云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问孟茵云:“孟小姐,你来松江是为了……”
孟茵云听了,说:“哦,对了。”说着,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边学道。
边学道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
承山监理
事务代表:孟茵云
“你是做监理的?”捏着名片,边学道看向孟茵云。
孟茵云延续了她的坦诚:“我不做监理,我家有一个监理公司,植淳联系我,说在四山有工程需要监理,我就过来了。呃……名片是新印的。我不懂监理,但我能找到懂监理的人。”
听孟茵云这么说,边学道脸上的笑容一下灿烂起来。
必须灿烂啊!这位孟小姐未来几年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想要新建的教学楼能扛住8级地震,实现守护孩子们生命的愿望,边学道这个花钱的不一定说得算,这个孟小姐——监理事务代表却可以发挥巨大作用。
边学道搓着手,一脸阳光地问孟茵云:“孟小姐来松江,有什么打算?我现在帮你给祝植淳打个电话?”
孟茵云喝了口水,起身,信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好一会儿,问边学道:“这家宾馆是你的产业?”
边学道拿着手机正要拨祝植淳的电话,闻言看了一眼卢玉婷,说:“老祝的,我给他打工。”
卢玉婷微微撇了一下嘴,心里想:算你小子没胡诌,不然我就告诉祝植淳。
电话通了。
边学道背过身,对着电话说:“老祝,一个燕京来的叫孟茵云的女士来找你……对孟女士……现在就在我办公室里……你要跟她说话?好!”
孟茵云接过边学道手机,说:“你未卜先知我要来,提前躲出去了?”
“除非你想换一家监理,不然我肯定去四山。还有,我可以友情提醒你一下,就算换了监理,我还是会去四山。”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听着孟茵云和祝植淳在电话里交谈,边学道和卢玉婷强烈地感觉到,这位八成就是祝植淳的冤家。
通话末了,孟茵云说了一句让边学道有点无语的话:“你怎么找了个这么年轻的总经理?他镇得住场子吗?”
说完,孟茵云拿着电话边听边用眼睛上下打量边学道,说:“哦,这样啊!我在松江玩一阵子,你抽空回来一趟。”
把手机递给边学道,孟茵云问:“植淳说你是这里的股东,你为什么说自己是打工的?”
听孟茵云这么问,卢玉婷好奇地看向边学道。
边学道接过手机,不答,转而问:“孟小姐在松江有住处吗?”
对边学道的表现孟茵云毫不介意,摸着边学道的老板桌问:“这里不就是宾馆吗?离条石大街这么近,我正想去逛逛,你给我挑一间客房好了。”
卢玉婷忽然插话:“孟姐你好,我叫卢玉婷,是祝大哥的朋友。”
孟茵云气场太强,优雅而从容,连卢玉婷都自觉主动地喊出了“孟姐”。
孟茵云看着卢玉婷说:“你就是卢玉婷?上次植淳回燕京,说起过你。”
卢玉婷满脸笑容地说:“就是我,祝大哥跟我们玩得很好的,我学射箭就是他教的。”
孟茵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