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去掉了《北京一夜》,边学道放松多了。
翻唱,总有人会跟其他版本对比,边学道就有处处受制的感觉。
唱“自己的”两首歌,感觉就好了。在这个世界,自己是原创,是原唱,是第一个版本,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怎么唱都对。
1月15日,北京工体。
单娆、边学德、林琳、洪剑、詹红和樊青雨,拿着边学道给的票,先后来到现场。
怕给边学道压力,单娆没给他打电话,坐下后,给边学道发了一条短信:加油。
隔了一会儿,边学道回了短信:我紧张!
拿着手机,单娆差点笑喷了。
紧张?知道紧张还上去凑热闹。
其实,单娆更想看的是边学道的搭档,那个30多岁的女音乐老师。
最近几天,单娆单位忙,沈馥也要彩排,边学道觉得演唱会后一起吃个饭就好了,没必要提前见。
单娆倒是很想见见沈馥,但她是个聪明人,边学道不主动提,她不会显得特别心急,那样容易让边学道觉得她小心眼、善妒。
单娆知道,现在她和边学道两地分居,她必须表现得大度一点,才能更加抓紧边学道这样性格男人的心。
对边学道,单娆早就摸透了,说白了,就是吃软不吃硬。顺着他,什么都好说,逆着他,他面上不表示,心里肯定扣你的分。
演唱会开始前15分钟,祝植淳和一男一女三人,也来到了现场。
这三人一路走到座位,就算现场人很多,光线也不强,但还是吸引了好多人的注视。
没办法,这三个人都太出众了。
祝植淳本来就是个美男子,他旁边的男人也很妖孽,大个,一头长发,从发型到脸型,活脱脱有八分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江口洋介。
跟两人一起的女人,气场极强,浑身都在散发着一个词:优雅。
三人坐下后,男的问祝植淳:“我跟你谈事,你领我来看演唱会,刚才进门时我看海报了,这也不是你家公司运作的啊!”
祝植淳也不看他,笑着说:“鸣楷,你就是俗,干啥都往钱上扯,你要是把你家的加油站分我点,你想捧谁我告诉我二叔运作谁,保证红到一线,怎么样?”
叫鸣楷的男人说:“我家那点产业,还能看在你祝少爷眼里?”
祝植淳说:“你不诚实。”说着,祝植淳看向一起来的女人:“茵云,你以前不是喜欢玩吉他吗,怎么今天看你情绪不高啊?”
女人看了一眼叫鸣楷的男人说:“我看见姓蒋的就没情绪。”
蒋鸣楷听了,苦着脸,看着祝植淳说:“要不咱俩换座吧,挨着她我后背都冒冷气。”
祝植淳说:“不换,我这座挺好,谁让你欺负人家妹妹了的?活该!”
蒋鸣楷问祝植淳:“为啥想来看演唱会了?”
旁边的孟茵云也探头说:“是啊,没听说过你喜欢动力火车啊!”
祝植淳说:“在松江认识了一个有意思的朋友,今晚要登台。”
孟茵云拿出节目单边看边问:“哪个?”
祝植淳说:“学道之人。”
蒋鸣楷问:“玩乐队的?”
祝植淳说:“我也说不准他是玩啥的,反正不是玩乐队的。”
蒋鸣楷一脸惊奇:“玩票玩上演唱会了?”
祝植淳说:“差不多吧,这人很有意思的。”
这下蒋鸣楷的兴趣上来了。
能让祝植淳反复说两遍是个“有意思的人”,那肯定就是非常特别的人了。
而且,隐隐的,蒋鸣楷知道祝植淳本来是要去欧洲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去了松江。
松江,祝家在那里没什么根基,而且北江也不是什么经济大省,充其量算个大粮仓,不值得祝家布局。
那么,祝植淳,这个祝家第三代最有才华的一个,去松江干什么呢?
去散心?
骗鬼鬼都不信。
正想着,蒋鸣楷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蒋鸣楷飞快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孟茵云,捂着电话小声地说:“宝贝儿,我在开会呢,今晚过不去了,你自己吃,好不好?乖……啊……哪款?新出的?买,一定买!”
孟茵云听着蒋鸣楷做贼似的打电话,表情不变,像什么都没听见。
舞台上的灯光忽然暗了下去,接着一下一下传来鼓棒互击的脆响……
祝植淳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还在打电话的蒋鸣楷说:“行了,别扯了,要开始了。”
……
杨浩的杀人计划也要开始了。
13号半夜,杨浩潜入男老师所住的小区,找到男老师的车,用自喷漆把前后车牌,风挡玻璃和车体,喷得一片狼藉。
杨浩这么做的目的是把男老师从车里逼出来。
他已经跟了几天,因为男老师有车,杨浩没法跟踪男老师,所以他能动手的地点,只有男老师家单元门到停车位这么短的距离。
这个小区有两个出口,都有保安亭,杨浩觉得在小区里动手,肯定是逃无可逃,他觉得,如果在小区外面动手,逃跑的几率要大一些。
果然,看见自己的车被喷了漆,男老师先是找到保安和物业大闹一场,然后找来拖车,把车拖到修理厂除漆。
这下杨浩终于有机会了。
1月14日,男老师出去后,回来的太早,下午5点进了小区就没再出来,杨浩只能无功而返。
1月15日,男老师一天没出小区。
下午4点半,杨浩看见男老师背着个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