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谦还没醒,沈馥打来一个电话,让边学道方便的时候到爱乐工作室来一趟,说准备上选拔赛的选歌和编曲遇到了点问题。
放下电话,边学道觉得自己头发都快白了,自己怎么就忙成这样?
沈馥整个一音乐全才,加上范红兵和唐涛,还有工作室一帮人,要自己这么个半瓶水去干吗?
可是沈馥打了电话,边学道又不能不去。
沈馥看起来风轻云淡的,可她看人的眼神很厉害,她生谁气的时候,就盯着人看,边学道受过两次,每次都受不了。
把床上的温从谦摇醒,问他:“老温,我家里有急事,你想现在去银行转账,还是明天再找时间?”
温从谦摇几下脑袋,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环境,说:“不急,有事你先走,把房产证也带走,免得我拿回去那女人看见又生事。对了,你出去时帮我把房间定到后天,我这两天不想回去。”
边学道轻轻叹口气,告诉温从谦“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转身出门。
……
到爱乐工作室时,没看到沈馥。
边学道逮着唐涛问:“沈馥呢?”
唐涛指了指楼上休息室说:“累坏了,刚上去休息。”
边学道不放心。
整个工作室差不多都是男人,还都是一些艺术范儿的男人,在边学道眼里,这行里的人花花心眼多。
他把沈馥介绍来,总要保证沈馥的安全。
上楼,推了一下休息室的门,没推动,里面反锁了。
边学道抬手敲门。
里面传出沈馥的声音:“谁?”
边学道说:“我。”
几秒钟后,门开了。
边学道进屋看了一圈,说:“你继续休息吧,一会儿再说。”
沈馥一脸玩味地问:“你刚才看什么呢?”
边学道说:“怕有人欺负你。”
“在这里谁欺负我?”沈馥问。
边学道说:“没事,没事,是我小人之心。”
沈馥挽了一下垂落的头发说:“你说这话,我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边学道转移话题说:“选歌怎么了?拿不定主意?”
沈馥忽然把手心里的东西在边学道眼前亮了一下,然后别进牛仔裤兜里。
边学道眼睛尖,认出沈馥给他看的是一把三刃木的折叠刀。
边学道问沈馥:“你一直随身带刀?”
沈馥把刚躺过的沙发床整理一下说:“跟你说过的啊,从小就带。”
边学道问了一句很多余的话:“带刀干吗?”
沈馥笑了,看着边学道:“你说呢?”
边学道立刻识趣地不问了。
在楼下录音棚,边学道看到了沈馥备选的5首歌。
看了歌单,边学道指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说:“用这首。”
沈馥和范红兵凑过来看边学道的选择,然后说:“这个不好演绎吧?”
边学道回想着周晓欧和谭维维版本的现场说:“我找下感觉,一会儿按我说的排一下试试。”
然后扭头跟沈馥说:“沈姐,我这个版本,对你考验很大,你要有个准备。”
范红兵和唐涛没什么感觉,沈馥却是第一次听边学道喊她“沈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边学道说:“边小弟,有什么招儿,尽管放马过来。”
整整一个下午,当边学道把自己心目中的编曲说出来后,沈馥和范红兵、唐涛都有点呆。边学道的编曲不算很新颖,但绝对有感染力,而且摇滚味儿十足。
边学道问范红兵:“你们几号登台?”
范红兵说:“初赛已经开始了。因为爱乐是老牌工作室,在圈里也算有点名气,组织方给了个面子,没让我们跟社会上和大学里的杂牌乐队一起比,直接给了半决赛资格。”
边学道笑了,说:“呵,还是种子选手呢!你们忙,我先撤了。”
沈馥问:“你这个编曲里,还要有个男歌手,不是你来唱?”
边学道说:“这么大一个工作室,抓个唱歌的还不容易?我真不行,我怯场。”
沈馥说:“那不行,这里的人都有乐队分工呢。你要是实在忙,就把跟你一起搭档的那个找来吧,他应该能唱得了这歌。”
边学道想了一下说:“我回去问问,他要是愿意,我就给你电话。”
看了看时间,沈馥拿上衣服追了出来,跟边学道说:“不早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边学道问:“大姐,新编的曲,你不多练练?”
沈馥走在前头,说:“不用,在心里练着呢。”
沈馥说到心,边学道很自然地盯着沈馥心脏的位置看了一眼,忽然注意到沈馥贴身汗衫下的胸部形状非常****。
于是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找了个机会,又瞄了一眼。
等他看到第五眼时,沈馥盯着他,把手伸进了装着刀的裤兜。
……
第二天,边学道把钱还给了温从谦。
从银行出来,边学道拉着温从谦,找了一个吃饭的地方。
看边学道的架势,温从谦知道边学道有话要跟他说。
事实上,昨天醒酒,温从谦就后悔了。
他觉得不应该把自己和翟雨的事说给边学道,倒不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而是他怕边学道多想。
去年这个时候,温从谦还绞尽脑汁想踢掉边学道单干,可自从那次“零点行动”之后,温从谦发现了边学道的真正价值,眼界和超前思维。
不论边学道说的游戏公司内部眼线是真是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