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风伺候着荣华在小榻上靠上,到外边招招手让张潜进来。
“不必拘泥于礼节。”
荣华手搭在药枕上,张潜忙乎着将丝帛搭好,指尖落在腕上。
半晌,张潜取下丝帛,磕了个头,“回殿下的话,殿下并无大碍,还是那药方服上两剂即可,只是殿下这风寒搁得有些时日了,微臣再开上一味药膳。”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
来风领着人出去了。
荣华眉目在烛火摇曳下显得有些隐晦不明。
待来风一进来,荣华便让来风熄了烛火换上夜明珠。
“是奴婢的错,忘了这烛火暗着会伤了殿下的眼。”
换上夜明珠后,荣华寻了卷策论翻看。
来风守了一会就说:“殿下该用膳了。”
“嗯,宣。”
荣华放下竹卷,顺着来风随便用了碗肉羹便有些恹恹地让来风撤了桌案。
早有丫鬟备好了水,荣华用过膳后,再看了会书便洗漱睡下了。
来风放下帷帐,收好几颗靠床的夜明珠,想着荣华恐怕真的有些不舒服,今天那么早就歇下了,手下动作一掀,将毯子盖住自己,在荣华塌下睡下了。
翌日,荣华早早起身了,用过药后便有人宣报许章求见。
“宣许大人暖阁见。”
来风端了件茶白色镶黑边的外袍,荣华抬起双臂,黑色腰封束上,看着来风鸦青发髻,荣华忽然开口说:“今日三皇兄到湛垟,你为本宫去迎可好?”
来风手上一顿,继而取了块玉牌系上,稍有些踌躇地问:“殿下是说到渡口处迎三殿下?”
“嗯。”
来风端庄地笑了笑,“殿下,奴婢走了谁伺候您?有许大人不就够了吗?”
本来荣华就是随口一提,既然来风回绝了,荣华便不再说了。
暖阁早早备好了茶水,来风撩开珠帘,荣华便看到许章坐在小榻上饮茶。
荣华手一抬,外。鱼贯似的进来了几个丫鬟,都是将零嘴放下静悄悄地下去了。
这一番许章也看到了荣华,连忙起身,“殿下。”
荣华在主座坐下,“坐下吧。”
荣华手搭在一旁桌案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桌案上的纹饰,转头问许章:“何事?”
“回十一殿下的话,三殿下不时即临湛垟,递交龙案的文书,三殿下有言亲自与殿下探讨。”
荣华指尖一顿,转而抚下腰间玉牌。眉目微敛,黑沉的凤眼定在许章脸上。
许章满脸正气,不苟言笑,头颅低下看不清脸上神色。
荣慎知道了,所以说这是荣慎借许章来警告她,还是说许章在提醒她?还是更有他意?
荣华指尖动作极快,玉牌转乎一下便恢复原形耷拉在荣华腰间。
“本宫知了。”
半晌,荣华又道:“待会劳烦许大人为皇兄迎驾了。”
“这是臣应尽的职分,还请殿下宽心。”
荣华露出个恹恹的表情,朝着许章摆摆手,“下去吧。”
许章见了,连忙退下了。
荣华舌尖抵了抵腔壁,所幸无论如何她都有应付之策。
荣华拂了拂衣袖,侧眼见桌案上未动过的零嘴,盯了半稍,伸手捻了块红糖枣糕,却是又吃不下去,遂不委屈自己,吩咐人全部撤了。
来风有些诧异,为荣华按捏着太阳穴,柔声询问:“殿下不喜吗?”
这些零嘴全是按照荣华在宫中的喜好做的,竟是一口也未动过。
“今日看着有些腻味。”
来风点点头,想着恐怕是荣华病未好没胃口的缘故,便也不问了,手上的劲也大了些。
荣华闭上眼,舒服地倚在来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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