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有何证据?”
皇帝道,“进来吧。”
一个人从侧殿走进来。
太子冷声道,“宁明—”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六皇子。”
“将你所知都说出来吧。”
宁明微低着头,不看任何人,稳住声音道,“微臣常在太子府走动,曾经不经意听到太子与太子妃谈话,说是如今虽然手握重权,但是还是受人牵掣,要联合崔家逼宫,坐上至尊之位,臣还听到太子叫太子妃皇后,太子妃叫太子陛下,臣日日惶恐,心中不安,只得检举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赎罪。”
太子一听,这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怒斥道,“无稽之谈,宁明,本太子对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污蔑本太子。”
皇帝淡淡道,“他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污蔑你啊?”
看到皇帝道态度,太子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样几句没有凭据的话,就能拿来当证据,没人指使,没人撑腰,宁明又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此事全在父皇信不信上了。
“那父皇是信了?”
皇帝却道,“利刃悬颈,朕怎么相信有一天它不会掉下来。”
“原来如此,那父皇想要如何处置儿臣?如今大战在即,父皇动了儿臣,朝中动荡去,恐怕楚国会趁虚而入吧,只要父皇给儿臣时间,儿臣回去后就交出手中权柄,做个闲人。”
“朕自会派人去查,查清之前,你就先留在宫里吧。”
此话一出,太子彻底对他失望,这是没有余地了。
“父皇为何要如此,既然怕儿臣夺位,为何又要放手那么大的权利给儿臣,可笑儿臣竟然相信父皇是全心信任儿臣的,如今形势大好,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儿臣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皇帝看着他满是痛苦的脸,还是解惑道,“这些年你为了增强兵力,就增加税收,大力引进各种资源,又培养无数的探子潜伏各国,可是你将目光放的太远,忘了眼前,忘了我商国的百姓,百姓们虽然还能勉强度日,可惜被压榨的怨气冲天,你虽然解决了各大家族把持朝政的局面,却创造出一个庞然大物,不知道那一天,崔家就会脱离你的控制。
商晋两国想要对付楚国已经几百年了,却一直没有成功,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两国互相算计,而你又犯了这样的错误,还没和敌国开战,你就已经在算计盟国,这样的联盟有什么意义?现在楚国偷偷运走了足够楚军使用一年的军粮,还在商国境内销毁了许多粮食,此消彼长,商国还有多少优势?你从不肯认真的思索得失,之纠结在阴谋诡计之上,终究不是正途。”
太子自嘲的笑了笑,“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教导我,要等到十年后来指责?是早就算计好了让我担这个恶名吧?你早就算计好了让我解决掉所有的麻烦,然后就解决掉我和崔家这个最
大的麻烦对不对?父皇,你等了十年,也骗了儿臣十年,你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
“有过,朕也曾被你的宏伟计划打动,可是朕也有自己的计划,而且朕认为自己的计划更为保险,崔家,朕必除不可。”
此刻,太子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寒心,自己算计整个天下,却被最敬爱的人算计至今。
“商国弊病已除,再安心发展几年,一定可以和楚国一较高下,而不是靠着阴谋诡计得意一时,只有自己强大,才会立于不败之地,这是楚国的生存之道,也是乱世之中的生存法则。”
太子闭上眼睛平静一会儿,“勋儿和太子妃什么都不懂,太子妃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勋儿和这个孩子,都是您的孙子,请父皇饶了她们母子三人。”
连晋出事
义宁劝楚帝给太子和姊颜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