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神鞭走的是变化万方,招数无穷的路子,觑准对手的破绽,鞭影一圈,将对手圈入其中,一浪紧似一浪,如暴风骤雨一般,就算同为长生老祖,也绝难抵挡。 更新最快九幽祖师却反其道而行之,不比招数变化,只以力取胜,一剑劈去,任你如何变化,皆要了账。
血神道人为血河道法之祖,自不会败于区区一记以力破巧的剑术之下,长鞭一缩,蓄势而发,趁机让开缝隙,放了白骨戮神刀进来。那魔刀为夜乞老祖白骨魔气所化,端的是无孔不入,专斩元神,刀气吞吐之间,竟欲循着九幽祖师元神七窍而入,要将之死死定住。
九幽祖师头顶黄泉真水翻涌,现出一道涡流,飚轮电转之间,将白骨戮神刀气吞吸一空。鬼铃老祖摇动拘心铃,音波阵阵,如水如澜,音波之中竟能演化出无边魔境,惑人心神。
九幽祖师摇一摇头,屈指在黄泉明剑剑脊上狠狠一弹,一道剑鸣响起,若有实质,剑波荡漾纵横,将鬼铃之声破得干干净净,余势不绝,一发冲向拘心铃本体,将鬼铃老祖吓了一跳,那拘心铃是他费尽心力千年才炼成的法宝,一旦损毁,损失不可估量。忙伸手一指,全力催动拘心铃妙用,鬼铃招魂之音不绝,将九幽祖师剑波拦下。
伽薄鬼祖如星丸跳掷,催动肉身,竟不比法宝神通稍慢,趁着九幽祖师抵挡三位玄阴老祖之时,拳风所向,离九幽祖师元神胸口不足三寸!这一拳若是挨实,就算滕鲲再神通广大,也要被前后穿个窟窿。九幽祖师全部在意,胸前霍然现出一本宝册,正是生死簿,对着伽薄鬼祖一照,哗啦啦书页翻开,一页之上现出伽薄二字,不等再有所动作,伽薄鬼祖已惊叫一声,退势竟比来势还快,眨眼已退到百丈开外,竟是不敢正面交手!
自此四位老祖尽数出手围攻,却吃九幽祖师层出不穷的手段,全数拦下,竟不能占得分毫便宜!最后一位伽薄鬼祖最是憋屈,吃九幽祖师一吓,居然临场败退。但一众老祖却无一个敢笑话于他。
生死簿神秘之极,为镇压地府气运之宝,奥妙还在诸般法宝之上,久闻其名,毕竟还未见识,伽薄鬼祖被其一照,只觉自家一缕精气神意被摄去生死簿中,魔道法术之中,只凭一缕精气就能害人性命的法子着实不少,伽薄鬼祖见机得快,未曾谋胜先虑败,反正九幽祖师就算死了,也捞不到甚么好处,何苦给人当枪使,稀里糊涂没了性命?
九幽祖师眉头微皱,百忙之中尚有余暇查探元神中绝毒之物,说道:“居然先天乙木精气?不对!这是……”赫连无敌接口道:“好叫祖师得知,我在墨染身中种下一道先天木行之气,此本源采自一位神木道人。其亦是跨界而来,被本门一位长老暗算,不得已将自身元神与所持一株先天灵木合二为一,抗拒炼化。本门那位长老苦于此气千年,始终不得根除,想来到了祖师身上,也足够祖师受用一番。”
墨染身中所藏自是神木道人一道元神精气,阴祖与神木道人元神精气纠缠不绝,以至自家常年浑浑噩噩,也不知究竟是谁暗算了谁。赫连无敌以通天手段,将阴祖体内一段神木精气截取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打入墨染之身,九幽祖师夺舍之后,只以为是墨染修炼法门驳杂,并未放在心上,谁知发作起来,竟是堪比绝毒之物,木行之气不断吞噬黄泉真气壮大自身,以九幽祖师的手段,要炼化起来亦是极难。
赫连无敌抽取神木道人本源之力,等若是助阴祖脱困,虽只治标,到底聊胜于无。也唯有赫连无敌之手段,方能办到此事。先天木行之气汲取水气壮大,对修炼黄泉圣法之辈而言,正是天下绝毒之物。
赫连无敌说来轻描淡写,但其中算计之阴狠,实令几位老祖惊心。夜乞老祖暗道:“赫连无敌这厮连对自家祖师都如此狠毒,我又何苦为了一卷生死簿,为其卖命?还是明哲保身,静观待变为好!”想到此处,下手不由得轻了些。
九幽祖师冷笑一声:“你不懂得,这先天木气乃是……”忽然住口不言,原来血神道人的血影神鞭又自杀来,要腾出精神抵御。至于那先天木气究竟是甚么,赫连无敌倒是心头一动,随机将这缕异念打杀,无论如何,都动摇不了其绝杀九幽祖师之心。九幽祖师不死,其心不安!
九幽祖师始终面上淡淡,对四位老祖联手攻势皆是顺手化解,每一招每一道神通皆妙若天成,黄泉圣法到了其手中,威力直是无有穷尽,就算夜乞老祖几个狠狠下手,也丝毫奈何不得。
伯齐老祖躲在一旁,见九幽祖师将黄泉道法运用的精妙之极,举手投足皆有意想不到之处,忍不住心潮澎湃:“本门的法术对敌竟还有如此妙用,我这千年修道算是白活了!”
四位老祖围着九幽祖师走马观花一般杀个不停,血神道人倒是出尽全力,显是赫连无敌许诺的那件物事太过诱人。鬼铃与伽薄两个鬼灵鬼灵,以夜乞马首是瞻,见夜乞将白骨戮神刀耍的滴溜溜直转,刀气连天,威力却逐步缩减,九幽祖师应付起来也自从容许多,皆是心下明了,不由也收了几分神通。
赫连无敌瞧在眼中,只作不知。五位玄阴高手激战,搅动漫天风云,法力余波直可毁天灭地,但枉死城中却一无异样,神通落在城中,竟丝毫涟漪不起,消融的一干二净。
忽有一线血光飞来,却是一口短剑,血神道人见了,目中喷出两道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