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多日了,就是两位哥哥,一个忙着做生意,一个忙着调戏良家妇女,都不陪我。”明明是位“俊公子”,语气却是傲娇的不行。

“哦!”张子京顿时来了兴趣,自己这位二哥素来为人端正,头一次听到如此猛料。

“你别听小妹瞎贫。”林叶如此说,小乔有些不服气的轻哼了声!

“你在益州这两年辛苦了,此次回京,便是大用的时候,有几点你一定要注意。”

“二哥请讲!”张子京一听他要说正事,便严肃了起来。

“党争虽已息鼓,但你切记对往事不要妄加评论,免得被打上标签,之后会落人口实。”党派之争是神宗时期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主持变法,司马光等旧臣坚决反对,影响之大,几乎将北宋的整个政治格局分裂成了两个板块,一旦被打上标记,便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其二,如今朝政京党独大,如今我暂时不能入朝,很多时候你要明哲保身,至于京党,等你加封官职后,必然会有人来试探你的立场,到时候你要多多周旋,蔡京这人极为有手段,你要是应付不过来,就让张猛给我送话。”

“其三,这朝中童贯和梁师成你要多加注意,尤其是梁师成,千万不可得罪。”

“两个阉人,有什么好在意的。”钱四海不以为意的说道。

张子京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生意人,只对钱感兴趣,政治嗅觉并不敏感,童贯早在曾布为相时就和蔡京勾搭上了,可以说是狼狈为奸,而梁师成这个大太监,一个天子近人,煽风点火就够你受的了。

“小弟谨记。”

“大宋已经太平太久了,久到宋人几乎快忘了外敌,这些弄臣阉人才有了上位的机会,这个局势,一时难以改变,等你坐上一定的位置,你或者我,必定得有一位孤臣。”

“这种孤臣自然得有我这个弟弟来做,即便要当死臣,我也会为大宋扫清这些乱臣贼子。”张子京说的义愤决然,自己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书生气太浓了,但愿北宋的官场能将他打磨的更圆滑些,到时候才能大用。

“这是你在益州的这两年,朝中发生的大小事件,还有一些特别的人,我将需要注意的抄下来了,你在益州难免消息不灵通,免得触了忌讳。”

“多谢二哥!”张子京接过册子,欣喜踹入怀中,这对他来说,可是至宝,仿佛投石问路,能避开不少麻烦。

“想必你也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们再喝一杯,可不要一回京就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四人相视一笑,小乔将四个杯子分别满上,四只酒杯在木桌的中央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故人相聚,却不能一醉方休。此刻远在青州的一座山头上,东方朔身上满是细小伤口,扯下一块分不清颜色的布料将手臂上正在流血的刀伤缠住,月如霜,洒在地上,周围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一起,暗红的血汇聚成小流,慢慢向山下流淌,血色染红了山头。

二弟,三弟,四弟,小妹,你们还好吗?他没时间再细想,又一波人杀了上来,乌云挡住了月光,今晚,便是杀人夜。


状态提示:红筏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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