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嗯了一声,像往常一样伸展开长臂,被她笼上蟒服。
腰上还松松垮垮的,却见她手持玉带迟迟没有系上,反而对他左瞄右顾。
继而蹬蹬蹬跑到衣柜前挑选,换了条墨绿色青叶纹腰带走过来,笑意盈盈,“今天配这条腰带才好看呢。”说罢俯身帮他系。
以前,她可是随手抓到一条就往上捆的,头一回这么精心搭配挑选。
呵,学乖了。
“三天后是中元节,好生打扮一番随我进宫赴宴,别丢了我的脸。”
头顶突然传来声音,白念宜乍然抬头,撞进那双黑沉深邃如浩海般得眸子。
她舌头有些打结,“我也去?”
“嗯,作为我的侍婢。但装扮上也不能太普通了。”
所以说他还是会带他的正牌女人去,而她,不过作为一个侍婢。
心底莫名涌起一股郁气,她点头说知道了。
白念宜重回墨隐居的事在人心里掀起不少波澜。
短短三日对她来说就像走过一个来回而已。
然而对那些有心人来说,此事无疑是给她们发了一个危险的讯号。
能被王爷赶走又回去的,手段果然高强!
眨眼三日便到了。中元节宫中宴会晚上才到,而白天,府里则宴请一些官员亲眷。
王府花园里摆上了两列桌子,既可谈心,又可赏花。
南宫宸不屑对人谈笑巴结,奈何他位高权重,又有两个颇有人脉的夫人,就是不用请,王府里的客人也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被人踏平了。
长顺管家忙不过来,动员府里所有丫鬟端菜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白念宜是南宫宸身边的人,帮不帮忙倒也没在在乎她的身份。只不过她想跟问鹭说说最近生意上的事,顺道在她身旁帮把手。
转悠到客人身边端上一盘蜜桃,正和人巧笑攀谈的周代芹瞅见她,哟的打趣出生,“这不是最近夜夜爬床勾引了王爷从此平步青云的白念宜吗,怎么还来做下等人的活儿?莫不又是什么讨好王爷的手段?”
不管是小妾爬床还是丫鬟爬床,都是为在场人妇所不齿的。
顿时纷纷朝白念宜丢去鄙夷的眼神。
夜夜爬床?那不是弃正王妃于不顾,宠妾灭妻的事最可恨!
再看向人正牌王妃——
徐曼正捻着一窜葡萄吃得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唉,怪不得让丫鬟爬到了头上,这王妃太软弱了。
白念宜张了张嘴正不知作何解释,一身透着寒气的身影跻入众人视线。
此刻的南宫宸还没要赴晚宴的衣裳,一身普通在家穿的墨绿蜀锦刺松叶直裰,慵懒而随性。
即便这样随意的装扮,也掩盖不住他华贵凛冽的气势,令场中女眷心跳如鼓。
一些有夫之妇甚至不敢再多瞧,脸微红的别过视线。
南宫宸踏着皂靴走到周代芹面前。
周代芹屏住呼吸,肥胖的手指紧张攥起,脸浮娇羞,眼神频送秋波。
然男人的薄唇吐出冷讽的字眼,“白念宜她夜夜勾引我,那是她的本事。你一头猪,tuō_guāng了本王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