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已经商议定好,这几日里徐北游就安心陪着老爷子。
自从进入承平二十四年以后,韩瑄似乎已经连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样的话语都不去说了,此时坐在马车上,更是有些难以掩饰的疲态,可又因为人老觉少的缘故,迟迟不曾睡去,只是依着车厢的厢壁,怔然出神。
回到韩府之后,韩瑄执意让徐北游先去休息,徐北游拗不过他,只能先行离去,韩瑄由侍女搀扶着慢慢走回卧房。
韩瑄一生清苦,素来不喜暖床之事,所以在熄灯之后,空空荡荡的卧房内就只剩下他一人。
老人躺在床上,并无睡意,睁大双眼望着头顶幔帐,喃喃自语道:“既是师徒又是父子,南归你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为父也就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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