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谁也没有回头,谁也不愿意回头,此时的回头不是恋人之间的冰释,不能回去和谁抱头痛哭,说不定回过头去就会让自己后悔一生。
幸亏他们没有回头,因为屋前便出现了一个黑影,虽然是黑夜,他的发须还是有一丝花白,想一句肥胖的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四人远去,他也循迹走去。
回去的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他们各有心事,
另外李凡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财物,便不觉中加快了脚步。终于回到了住处,四人进房,开灯,坐下,默然。
你们不会家,家里人不担心吗?李凡被这压抑的气氛折磨得够呛。三个人相互看了看,便起身要走。李凡说,好,我送你们。
三人起身下楼,刚走到门前,一阵均匀的敲门声响起。李凡走过去开了门,看到了一个胖胖的老人,发须已花白,看他的体格,似乎没有他的头发年龄大。一张和顺的脸上写满了皱纹,一双小眼睛嵌在脸上,可是却炯炯有神,精光四射。他身上的灰色长袍是那么的熟悉,如果把他的头发全拔下来的话,倒真像一位得道高僧。
李凡很客气的问道,“请问您找谁?”
“你,”老者回答的很干脆。
“我?不是吧!我们素不相识,您找我干嘛?”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
“这儿以前可以租房子吧?”老者依旧很镇定。
“对,以前这确实租房子,可是现在……”李凡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眼前这个人。
“现在怎样,是不是死人了?”他倒是长驱直入。
李凡无奈地点了点头,因为这些事被人们风传的已不成了样子。
“我们可以进屋谈谈吗?”说过话,他居然自己进来了,李凡也没有阻拦,把门关好,随后跟了进来,仿佛进的不是自己房子而是老人的房子,真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流风他们没有走,李凡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到了屋里,老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床上,眼睛不住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突然,他的眼光停留在了柜子上,看着那偌大的试衣镜,他陷入了沉思。李凡没有打断他的思路,只见他在掐指,像是算命的麻衣神相。
过了一会,老人说话了,“麻烦把这里的命案给我说一下好吗?”
李凡眼睛望向门外的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出这儿所发生的一切。
老人和流风他们都静静地听着,像是听一个人说书。说的人绘声绘色,听的人津津乐道。
当李凡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之后,老人微笑着说,“好,很好,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李凡他们仿佛被他的话给镇住了,怎么这个老头儿说话那么不正常呢?
“我今晚住这可以吗?”老人把脸转向李凡。
“住这?这个房间?我们五个人……”李凡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说起话来竟让人难以接受。
“不用激动,我不是说住你的这个房间,我是说住其他的房间。老人仿佛很高兴。”
“其他的房间?都好长时间没有人住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能住呢?况且这里……”李凡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劝说这样一个近乎于发疯的老头儿。
“年轻人,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找个空的房间做一些事,用不着舒服,能站住脚就行。你看我像坏人吗?”
“天知道,人坏难道都写在脸上?不过念在你一把年纪,不跟你计较;既然你那么固执,随你便好了。”李凡想好了,便笑着说,“走,我给您开个空的房间。”
“不用找了,我就住隔壁?”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想都没想。
“隔壁?”李凡和流风都很诧异。
“对,隔壁,怎么了?死过人是吧,没有关系的,我不怕鬼,只有鬼怕我!哈哈!既然你答应了,就快拿钥匙开门吧!”
他总是不等人回答便自作主张,如果他有钥匙的话,估计他不打招呼自己就进去了,他真是个难缠的人。
“您自己可要当心呐!我晚上睡得很死,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大叫好了。”李凡没有忘记嘱咐。
老人走进房间,开了灯,四周打量了一下,还好,还好,还好,不错,不错,不错。他喃喃自语,像是着了魔一样。
李凡可受不了这样的自言自语,还是赶快抽身的好,免得被传染上这种自言自语的毛病。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听流风说,“大哥,你说着老头儿怪不怪?偏偏要住隔壁,难道他也是像我们一样来探险的?那么大岁数,不至于吧?”
李凡微微一笑,“谁知道呢,你们今晚别回家了,就在这吧,我们挤挤,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他们当然答应了,他们千等万等,等的就是李凡这句话,刚刚还在担心李凡会让他们走,这下可以放心了。
但是事情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么顺利,直等了大半夜,隔壁也没有一丝的声响,耳朵所能听到的只有电风扇吱吱的摩擦声。
四人的上眼皮都对下眼皮发起了进攻,不一会,它们便相爱了,相融了,合在一起的瞬间,整个世界才真正的归于黑暗。漫无目的的,难以企及的黑暗。
隐约中,他们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轻声啜泣,到后来的*,声音甚是凄楚,倍感凄凉,只听得他们几欲掉下泪来,可是眼泪已不能决堤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