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胜利归来的凤至脸上并没有开心的笑容,眉头紧锁,面纱之上的两片柳叶眉好像就要拧在一起似的,一方面是因为刚刚听完了一个悲伤的故事,一方面是因为对深爱之人深深的担心。
凤至回到躺在地上的阿龙的身边,关切的问云藏锋道:“情况怎么样了?”
云藏锋看了看阿龙,将插在阿龙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慢慢取出,吐出一口浊气,道:“还好凤至姐你争取了这么多的时间,都处理好了,没有性命之忧了。刚才可是把我给吓坏了,内伤和外伤都很重,我还以为恐怕是不行了。多亏了阿龙哥从小习武,虽然没有什么武学修为上的成就却练就了一身强健的体魄,这才没有让我无用武之地,否则回天乏术啊。总的来说,救了他自己的还是他自己啊。”
凤至心里知道云藏锋已经尽力而为了,但是看着阿龙痛苦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何夫君看起来还是这么痛苦不堪?”
云藏锋叹了一口气说道:“命是保住了,可是痛苦却没有人能够帮他承担,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挨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没有痛苦是不可能的,神仙也不能让他立马就好转了。倒是你让我很意外,没想到你的剑术修为如此之高,我以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一位剑术大家在身边却没有发现啊,失敬失敬。”
凤至白了云藏锋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这点微末道行在你眼里恐怕不算什么吧,那羽毛人恐怕也不是你的一合之敌。你就别取笑我了,你答应我要替我保密的,不要说出去,特别是对夫君,一定要只字不提。”
云藏锋不解道:“这又是为何?你这般文武双全,阿龙哥可是喜得佳人啊,我应该恭喜恭喜他的。”
凤至摇摇头说道:“你不了解。夫君是一个自负的人,但是武功却不怎么样,这你也知道。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了我有这点微末功夫,如果弱于他我自然也就告诉他了,但是我自知还是要略胜他一筹,恐怕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终究会有一些芥蒂。如此一来,未免影响我们夫妻感情,不如不说。”
云藏锋听完凤至的话,对她这小女儿心态有些忍俊不禁起来,他哈哈一笑对凤至说道:“凤至姐,不是我说你,你把阿龙哥看得也太狭隘了一些,他不是那种善妒的人。不过既然你这么想,我自然替你保守秘密,不过你打算瞒着阿龙哥瞒到什么时候呢?横不能隐瞒一辈子吧,我坚信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阿龙哥自己发现了,恐怕对你来说你就更担心了把。”
凤至看着昏迷不醒的阿龙幽幽说道:“能瞒到什么时候就瞒到什么时候吧,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下,还是希望能够多瞒他一段时间。”
“行,你既然如此打算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们两口子的事情,我总不能跟着瞎掺和。”云藏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凤至姐,别怪我多嘴,你方便说说你师父的名号吗?别多心,我也就是好奇而已,如果有难处就算了。”
在江湖上很多人都以自己师门为骄傲,打斗之前也都会报上自己的师门防止对方是与自己某位同门有旧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也希望自己可以仗着师门的名头吓唬吓唬那些宵小之辈,但是也有一些江湖前辈游戏人间,看着谁家的小孩子有眼缘就传授一招半式,并不当做是自己的徒弟,即便是很喜欢,更不喜欢自己的名号被别人提及,所以云藏锋才有此一说。
听完云藏锋的话,凤至点点头说道:“多谢你的理解,当时我答应过传授我剑法的那个人,绝不透露关于他的一分半分,对不住了。”云藏锋也理解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那边的何松涛尝了一次败绩,有些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妈的,来人,把里面收拾收拾,不中用的东西,拖下去喂笼子里的那些宠物。”
领命的下人自然是不敢违背正在气头上的何二少爷的命令,急急忙忙的就上去拖走血葫芦一般的羽毛人,羽毛人身上的羽毛被剃光之后,里面溃烂的躯壳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更何况那些被连根削掉了的羽毛连着皮肉一起脱落,身上血流不止,看起来实在是可怖至极。
下人们实在是看得心里害怕,血腥味令他们直作呕,在何松涛的一再催促之下才不得不手忙脚乱的将尸体搬走,至于敢不敢投食到那些猛兽的笼子里面就是两说了。
何松涛终究没有在云藏锋和凤至的面前失了身份,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云藏锋大声说道:“云少侠,现在咱们两方是一胜一负正好打平,这最后的宝可就全部都押在你的身上了,你的那位朋友的生死可就是掌握在你的手里了,怎么样?这就上台吧?”
云藏锋提着刀纵身一跃便到了台上,比不上阿龙的花哨,也没有红毛罗刹鬼的声势巨大,看起来就是一般的江湖人士的身法,普普通通,平凡至极。金发碧眼的女子眼里布满了恐惧,她原本就不会什么打斗的方法,这么多年的囚笼生活倒是让她骨瘦如柴,但凡有些本事就不会一出笼子就伏地而泣了。
云藏锋提着刀摇了摇头对何松涛说道:“何二少爷,你不可能就让她跟我打吧,我的实力和功夫你也见识过了吧,相信你心里也有点数。这位看起来相貌有些奇特的姑娘不是我的对手,这一局你还是直接认输吧。”
何松涛端坐在椅子之上,冷笑道:“云少侠,你未免过于自大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