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给杨伯打了个电话,但他并没有主动开口求杨伯帮他收购海家的产业。
不想杨伯却直接问道:“猛子,我听说海家倒了?”
秦猛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是回来后刚刚听说的。”
杨伯非常干脆:“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事肯定是你小子干的吧?”
秦猛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如果换成别人问起,秦猛会毫不犹豫地予以否认。
这事涉及到九条人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是亲娘老子都不能说。
但问话的人是杨伯,是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杨伯。
杨伯就像他的老父亲一样,他既不想和老人撒谎,也不想承认,索性用沉默的方式告诉了杨伯答案。
秦猛知道,他绑架并杀死海大富的事已经瞒不住杨伯了。
像海大富绑架案这种轰动华夏的大案,以杨伯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海大富多次雇佣国际杀手暗杀他,杨伯也是知道的,海家覆灭后,他突然回到了华夏,就算杨伯是个傻子,也能猜到这事是他干的。
杨伯笑着道:“行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相信你这么做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是海大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一次次暗杀你把你逼急了,你才痛下杀手的。你也不用为难,这事咱爷俩哪说哪了,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秦猛本想说声“谢谢您老的理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不是不相信杨伯,而是不想给杨伯找麻烦,这种事杨伯不知道比知道好。
就算杨伯猜到了是他干的,他也不能亲口承认,那样性质就变了。
杨伯继续道:“猛子,海氏集团刚刚倒闭,你在这个当口回来,还突然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这恐怕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吧?”
秦猛知道,这事也瞒不住杨伯了。
既然瞒不了,索性也就不瞒了:“杨伯,我回来是想从海家收购一些产业。”
杨伯道:“猛子,既然海家的产业要公开拍卖,卖给谁都是卖,你想竞买海家的产业,也是合情合法的。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问问的。”
既然杨伯都这么说了,秦猛也就放心了。
以杨伯的身份和地位,说一句话比他跑断腿都管用。
……
秦猛这次回来并没有住酒店,而是住在了自己名下的一套海景房里。
刚刚和杨伯结束通话,他的手机又响了,是唐婉打来的。
上次宴请胡副区长,唐婉也在场作陪。
秦猛之所以请唐婉一个女警察作陪,是因为唐婉的父亲唐汝年已经升任皇港市负责政法工作的副市长兼市局局长,唐婉是以副市长女儿的身份出席酒会的,给秦猛涨了不少面子。
但因为秦猛一直忙着接来送往,酒桌上的人又太多,也没和唐婉说上几句话。
唐婉在电话里说,想让秦猛陪她出去走走。
秦猛也想见唐婉,就高兴地答应了。
因为时间还是下午,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酒吧这个点也还没开始开门纳客,年轻的男女朋友约会,除了咖啡厅,白天也没有太多可去的地方,而秦猛的性格有些粗放,从来不喜欢去咖啡厅那种讲斯文玩情调的地方,于是两人便约在了海边见面。
秦猛住的地方是一处海景房,距离海边很近。
可当他下楼步行到海边时,想不到唐婉已经到了,正站在海边扶着栏杆看海。
秦猛估计唐婉肯定是开车来的,要不然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唐婉今天并没有穿警服,而是穿了一条淡雅的连衣裙,看上去很淑女。
两人沿着皇港市区景色优美的海岸线漫步,吹着凉爽的海风,看着海鸥在大海上翩翩起舞,听着轮船发出的汽笛声,心情平淡中带着几分惬意。
因为有了上次拥抱的先例,唐婉在秦猛面前也放开了,主动把手伸进了秦猛的臂弯。
来到岸边的一处铁亭子里,两人停了下来。
唐婉站在围栏边望着大海道:“秦猛,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离开龙门分局了。”
秦猛随口道:“是不是高升了?我就知道,就凭你有个做副市长兼市局局长的老爸,肯定不会窝在龙门分局这个小衙门里一辈子的。调哪去了,是市局还是省厅?”
唐婉转回身来:“不是市局,也不是省厅。”
秦猛有些意外:“不是市局也不是省厅?你不会是被直接调到公安部去了吧?”
唐婉道:“我报名参加了华夏维和警察部队。”
秦猛大吃一惊:“什么?你居然要去做维和警察?”
唐婉笑道:“做维和警察有什么不好,你至于这么吃惊吗?”
秦猛道:“傻丫头,你知道维和警察是干什么的吗?”
唐婉道:“知道啊,当然是维护世界和平。”
秦猛道:“你在皇港做警察不是很好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警察这份职业也很体面,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工作不干,非得要去报名参加什么维和部队?做维和警察去的可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经常遭到当地非法武装袭击,而且你们只有反击的权利,绝不能主动向非法武装发起攻击,和被动挨打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你可要想好了,维和警察那可是个高度危险的职业,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可不能一时头脑发热就不管不顾。”
说到这里,秦猛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爸让你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