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这般说话,当然招惹了科道不满,但是做事的官员则是心有戚戚然,显然张超说到了他们心中,老子做事辛辛苦苦,还要受你们的气,更恼火的是做事的还没有站旁边挑错的升的快,凭什么呀!
这样一来科道官员准备找张超麻烦,但是有些大臣则公开上奏折抱怨科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事竟然出人意料的给大明天子缓了缓群臣的巨大压力,也为即将开始的大婚起了个好头。
张超来京,当然要跟李芷萱会一会,土豪张超在李家附近买了个宅子,然后两人就可以偷偷相会了。
这半年以来,在萧敬的指导下,内书房干的相当不错,一天最多可达几百封奏折,在这群女官的整合下,变成了几十页纸,然后正德皇帝只需要一两个时辰看一看,就可以抓到每日的要点,这样一来无论是内阁还是司礼监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所以不断有人在正德面前上眼药,在这一点上,太监和内阁的态度是一致的,但是李芷萱十分小心,她手下的这些女官,基本不出宫,这样一来就算大臣们想找茬,也一时找不到。
反而在宫中,内书房与九虎暂时利益一致,互相配合,严重威胁了司礼监对于内廷的控制,两方的矛盾日益激烈。
张超与芷萱亲热一番后,搂着芷萱问道,“这半年来,你可是大明最有权力的女人。”
“妾身现在十分惶恐,萧公公也说,妾身不适合做一行。”
张超点点头,他早就知道了这一点,“萧公公挑好人手后,你就辞了差事,做个抓总的就好,平日里还是待在天子做个管家身边就好。”
芷萱往张超的身边凑了凑,然后有些担忧的说道,“妾身明白了,只是现在大臣的弹劾越来越多,皇爷已经很不耐烦了,总这么下去,会不会出事呀?”
张超微微颔首,“迟早要出事,等天子大婚,我离京之后,你就待在乾清宫,千万不要出宫,明白了吗?”
芷萱有些害怕,心跳很快,张超抚着她的身体安慰道,“别怕,这一局大概率天子会赢。只是日后无论如何,你要记住一点,千万不要恃宠而骄,守住本分,除了事关你我的生死,其他的奏折不要碰。”
芷萱点了点头,突然噗嗤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妾身早就不本分了,你我,你我之间私通,”
张超哈哈一笑,“谁让你我情投意合呢,若是天子知道了,也许会成人之美也不一定。”
芷萱有些哀伤的说道,“除非太后崩逝,否则太后是不会放我离京的。”
这是第二次了,张超甚至不用去想,就知道原因,“陛下知道自己的生母一事吗?”
芷萱摇摇头,“都瞒着,谁也不敢说。不过妾身以为皇爷是知道的,只是故作不知罢了。毕竟皇爷生母早已过世,皇爷又是记在太后名下,他又做的了什么。”
张超微微叹了口气,“宫中比外廷还要残酷,你这些年真是不易呀!”
“妾身能有夫君疼爱,已经是万幸了。”
就在两人密谈之时,正德皇帝正在发愣,按照规定,在大婚之前,要有几个年长的宫女来教习人事之道。
皇宫有成千上万的女子,却只有一块唐僧肉,所以这辈子唯一一次接触男人的机会,竞争的残酷可想而知。
到了最后,由张太后挑选了四个二十左右的宫女,都是身材丰腴,容易生子之相,这四个人被拉到正德面前伺候。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小皇帝被四个宫女给吃的干干净净,甚至被吓得不轻,原来男欢女爱就是这么回事,一个个如狼似虎,也太吓人了些。
不管怎么样,通了人事的皇帝总算要大婚了。正德元年七月,十六岁的正德皇帝立夏氏为后,同时鉴于弘治皇帝的先例,大臣们同时也确定了两个妃子。
张超作为副使和保国公朱晖两人帮天子求亲,在一个奢靡的婚礼之后,正德皇帝正式成人了。一切都有规矩,一切都有成例,正德皇帝完成了婚礼,立刻丢下了皇后,急哄哄的离开了皇宫。
刘瑾也糊涂了,这新婚之喜天子怎么就想着跑出去呢,正德心里也纳闷呀,我这一后两妃怎么都跟木头似的,太没有意思了。
除此之后,正德想跟她们讨论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皇后不懂罢了,竟然还跪地进谏,气的他挥了袖子立刻出了门,有没有搞错,朕找的妃后,不是大臣。
有苦说不出的正德皇帝就想着出宫散散心,自从张超给他的出宫行为树立了一个高大上的前例,正德跑出去也不再觉得不对,朕是学汉武帝体察民情,怎么能叫乱窜呢。
正德正好走到了上次他到达过的客栈,却是想起了张氏兄妹,他招了招手,“张太保有没有到达宣府?”
刘瑾上前说道,“按日程算,应该是到了。”
正德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入了客栈,但是他等了很久,除了听到民间的骂声,气了一肚子火之外,什么也没有听到看到。
心情很不舒服的正德沿着大街,到处乱逛,突然刘瑾上前说道,“小侯爷,这前面是徐家的府宅,张夫人住在那里。”
“嗷,原来姨母就住在这里,那咱们去看看她老人家。”
弘治十八年明威与徐氏成婚后不久,徐琼就病故了,张氏也不愿意待在徐家,就和女儿女婿一起回到了京师。
寡居在家的徐氏听到有人拜访姨母的消息,也是愣的不轻,她有两个妹妹两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