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堡垒已经修了一半,围绕了堡垒还有一道围墙,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是进退两难。若是退兵,就是前功尽弃,而且敌人水陆并进,他们还不一定跑的快熟悉地形的土人。再说荡倭营从来都是打的海贼跑,什么时候闻贼逃跑过?
若是在此地坚守,这堡垒刚建了一小半,而且还有这么多居心叵测的土人在内,若是他们在外面厮杀,这些土人暴起反抗,那就麻烦大了,
土人懒惰,不爱劳动,丁百户看了看外面正被鞭打的土人,注意到他们仇恨的目光,咬了咬牙,“诸位,这些土人不能留了。”
家英看见丁怀德狰狞的表情,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可有将近八百人,怎么能一下子全部杀光?
丁怀德就开始解释道,“这些天我等已经与土人结下了深仇大恨,若是放了这些人,他们逃到山林之中,日后剿灭就更加困难,还不如就地杀了他们。”
家英犹豫着不说话,一个教导非常不同意,“无罪诛杀如此多的土蛮,有违圣人的教诲,不妥,不妥。”
丁百户怒气冲冲的说道,“放你娘的狗屁,若不杀土蛮,此辈突然暴动,我等岂不是要被内外夹击,到时候还怎么守住堡垒。
若我等能逃过此难,教化是杀是剐,任凭他发落,但是此时此刻,必须行此雷霆手段。
本百户是这一次筑堡的指挥,按照荡倭营条例,本百户有战场最高处置权,张家英,吴安听令,你等率所在百户诛杀所有土人。”
家英见丁怀德如此说话,也知道军令如山,只得咬咬牙和吴安一起听命。那个教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但是身边的书记早就记录下了这一切。
丁怀德瞪着眼睛看着那些土人,只见两百多军人突然列队持刀持矛冲向了土人,所到之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土人惊恐万分,想四散逃跑,却由于绳索,跑也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被刺死。
看着土人凄惨倒地,听着土人临死前此起彼伏凄惨的叫声,闻着浓烈扑鼻的血腥气,几个刚刚从军的参军猛的呕吐起来,那个教导更是看不下去,泪流满面,不得不以袖掩面。丁怀德面无表情,突然间他吼了一声,“臭小子们,都瞪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就是战场杀伐,容不得一丝儿女情长。”
家英红着眼睛杀了一个又一个土人,等他清醒过来时,只见视野之内,已经没有站立的土人,沉默的荡倭营将士将土人的尸体抬起,沿着堡垒堆成了三条尸体垒成的防线,火铳手将躺在这些死人身上迎战入侵的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