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君叹了口气,虽然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却也清楚,这不是郭爸的错,“郭妈,你别哭了,我知道这不是你和郭爸的错……这个农场是妈最重视的地方,我不会让它消失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去解决……”
她转头又看向郭爸,笑着说:“郭爸,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没有必要感到愧疚,你在家好好的养病,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郭爸看着她,热泪盈眶,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叶子君见两位老人的情绪稳定了些许,过了半晌才问:“郭妈,你刚刚说上次那个人来让你们搬走,那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
郭妈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没有那个老板的联系方式,但是那个律师留了张名片给我们。”
“是吗?在哪儿给我看看。”
郭妈点点头,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叶子君,叶子君接过名片,上面是简单的名字和电话言梓修。
叶子君在房内,来回踱步,她看着手中明信片上的电话号码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
“你好,请问是言梓修言律师吗?”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恩”了一声,然后不再开口,双方陷入有些尴尬的沉默中,他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话。
“那个……那个……你还记得你接过一个土地产权纠纷的案子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思索,隔了半晌说:“是的。”
“我叫叶子君,是这个农场原有主人的女儿,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约你出来谈谈吗?”
言梓修喝着咖啡的动作顿时顿住,他将咖啡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他踱步走进卧室,坐在床边,淡淡的语气:“对不起,我最近都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
“我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只要半个小时……十分钟也可以的。”
可以想象到叶子君的焦急的表情,言梓修的心情不明的大好,他用手捂住嘴巴低咳了几声,严肃的说:“我明天下午会去如岸,如果……”
“我知道了。”不等言梓修说完,叶子君就接着说:“我明天下午会去如岸等你的。”
挂断电话,言梓修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看着天花板,眼前却浮现出叶子君的脸庞,他的嘴角有抑制不住的微笑的弧度。
第二天一大早,叶子君就出了门,开着车到如岸,她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杯摩卡,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行人们。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叶子君环赵四周,也许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咖啡厅里的人极少,只有三三两两的人,零散的分布在四周,她实在认不出谁是言梓修。
无奈之下,她只得拿出电话,拨打他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在那同时,她听到了一阵铃声从门口传来,她起身向门口望去,惊诧的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接起电话,说了一声“喂。”
几乎是同时,她的话筒里,也传来一声低沉的“喂。”
叶子君久久不能反映,只能站着呆呆的望着门口的那个方向,言梓修皱着眉,仔细的听着话筒,里面传来熟悉的咖啡厅里正在播放的音乐,他抬起头,微微转了一下,就看见站在座位边,望着他的叶子君。
言梓修优雅的笑了一下,将通话着的手机按掉,一步,一步的向着叶子君走来,叶子君还沉浸在那份惊讶中没有回过神来,言梓修已经伸出手,礼节性的笑着说:“又见面了,叶小姐。”
叶子君终于回过神来,也微笑着伸出手:“你好!”
言梓修刚坐下,服务员就走了上来,他也点了杯摩卡,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叶子君正望着他,“你喜欢摩卡?”
言梓修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手表,语气冷淡,不似刚刚的赵雅:“我的时间不多,叶小姐有什么话要尽快说才好。”
叶子君轻啜了一口咖啡,将瓷杯轻轻放在托盘内,轻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我有一个请求……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对你来说,可能很过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推掉农场的案子。”
言梓修的嘴角带上一抹嘲讽的笑:“我想我和叶小姐之间的关系,不是那种可以干涉对方工作的吧……”
“我知道……”叶子君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签协议的那个人,近几年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自己莫名其妙的签了什么都不清楚的,才会引发这场产权纷争。”
咖啡很快就上来了,言梓修却没有喝,听着叶子君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淡淡的说:“这种情况,你们早就应该才想到,当初就应该早点以心神丧失或精神耗弱为由,向所在地方fa yuan,声请宣告为禁治产人,既然协议已经签订,什么都无法更改了。”
“我知道,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懂法律的,谁都没料到会这样。”
“叶小姐,你的要求并不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如果你想说的事就是这些,我想你可以先走了。”他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言律师……”叶子君抿了抿嘴,语气里带着份强硬:“郭爸因为这件事,现在已经失语了,当初出事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事实,看在那么可怜的老人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