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府。
锦王妃上学堂了,锦王殿下惬意非凡的坐在庭院里晒太阳,石桌上摆着零食水果。
阿九站在锦王身后正体贴入微的给他捶背。
锦王忽然想到了什么,惬意非凡的脸转为焦虑。“阿九,你说本王的暖儿长得弱不禁风的模样,去了学堂会不会被人欺负?”
阿九唇角抽了抽,爷,你想太多了?
“爷,依小的看,锦王妃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被阿九一点醒,锦王笑得一脸璀璨,“那就好。”
阿九超级无语。
“爷,你这样会把王妃宠成混世魔王的。”阿九好心提醒。
锦王却不悦了,理直气壮道,“难不成让本王的暖儿被别人欺负了你才开心?”
阿九一个劲渗汗。
“爷,小的可是打听过了,女子学堂一向和谐。没有打架斗殴的现象。你就放宽心。”
锦王绷紧的神经这才略微舒缓。
阿九又瓮声瓮气的说了句,“不过王妃去了就不敢保证了。”
锦王再次脸黑。 傍晚时分,锦王和阿九庄严隆重的候在王府大门口迎接素暖放学归来。哪里知道,素暖女扮男装根本不敢堂而皇之的走正门,从锦王府的狗洞里爬了进去,还没有来得及进去沐浴更衣,就被草丛里的
蛐蛐叫声给吸引住了。于是忘却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在草丛里捉起蛐蛐来。
锦王等候多时,结果王府侍卫却跑过来通知他,“殿下,锦王妃在海棠园里捉蛐蛐呢。”
锦王俊眉微凝,错愕非常,“捉蛐蛐?”
这是女孩子做的事情吗?
锦王狐疑的眸光瞥向阿九,“学堂也教女孩子捉蛐蛐?”
阿九也满腹狐疑,“不会!这可是纨绔们爱做的事。”
当素暖拿着一筒子的蛐蛐兴高采烈的回到明泽殿时,锦王殿下刚从王府大门处折回来。看到素暖,整个人都懵了。
男扮女装不说,全身上下沾满泥土,发丝还凌乱不堪。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暖儿!”
素暖冷不防听见锦王殿下的声音,吓得立即将蛐蛐藏在身后。
锦王围绕素暖转了一圈,心里疑惑更甚。
“暖儿,你可千万别告诉为夫你上的是男子学堂?”锦王一脸凛冽的质问道。
素暖抬眸望着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相公,我上的是女子学堂。今儿先生教我们女扮男装,这可是女子自卫术里最简单最容易掌握的技能。先生说,女子出门在外,若是懂得伪装自己,那会大大的降低被狼侵犯的危险。”
锦王和阿九面面相觑。
锦王半信半疑的问阿九,“现在的女子学堂课程这么丰富了?”
阿九想了想,道,“爷,小的听说女子学堂的先生学识渊博。能把女子的安全教育纳入课程实在是太明智了。你想啊,那些世家小姐,弱不禁风的,若是能懂最基本的自卫能力,也少让家人担忧啊。”
锦王的疑惑一扫而光,笑道,“看来让暖儿去上学堂真是明智之举。”
素暖暗暗舒了口气。
月朦胧,萧声缠绵悱恻。
城郊密林,飞雪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自己的主子面前。“殿下唤属下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璃月停止吹箫,黑的锦袍长长的拖在地上。金丝线刺绣的瑰丽妖冶的莲花在月光下泛着冷辉。
“飞雪,我的伪衣呢?”
飞雪望着月光下美得清峻绝伦的主子。嘴唇掀了掀,艰难道,“殿下是不是要……”眼眶湿润,却欲言又止。只是乖乖的从袖口里取出一锦盒,恭敬的递给璃月。
璃月未接锦盒,眸光如水清凉的投射在飞雪身上。良久,才黯然道,“飞雪,大凤不复存在了,从今以后你是自由身了。”
璃月接过锦盒,踏步离去。
飞雪晶莹剔透的脸上,挂着两行绝望凄楚的泪水。蓦地转身,想要追上去告诉他,她的心意。然而哪里还有璃月的身影。
“殿下……”
飞雪难过的跌坐在地上,痛苦呢喃,“你明明知道飞雪的心意,偏偏视而不见。飞雪知道你是怕连累我,可是你知不知道。飞雪只有在你的身边,才叫真正的活着。你若去了,独留飞雪何用?”
短暂的黯然神伤后,飞雪振作了精神,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一步步向帝都的方向走去。
主子要走伪衣的目的,飞雪已经猜到。
他是要替那个人挡却灾难。
飞雪从来没有违背过主子的意思,可是这一次,飞雪不想听他的话了。
璃月一辈子都为大凤殚精竭虑,一辈子都为他人行走奔波。可是他对不住他自己。因为他小小年纪,从没为自己活过一天。
天牢外。
精致伪装过的的璃月拖着黑的锦袍,一步步走近天牢门口。
守卫天牢的士兵望着盛气凌人的“璃王”,眼睛里盛载着困惑。
“璃王?”
他们十分好奇,怎么天牢里有一个璃王,天牢外还有一个璃王?
璃月大手一挥,衣袖里的毒粉立刻漫天飞舞,很快侍卫们纷纷晕倒在地。
天牢里,璃王望着忽然倒地的牢卒,惊愕的望着入口处。却看见“璃王”蹁挞而来。
“璃月,是你吗?”璃王藏不住心底的狂喜,眼里绽住异彩。
只有璃月,才有如此天衣无缝的伪装技术。
只是如此凛冽暗黑系的璃月,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传言,大凤太子“君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