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殿下望着素暖的玉扳指,明知她奸诈成性,玉扳指里含有文章。可是依然担心她稍有不慎就吃亏。毕竟在他的心里,素暖可是宝贝疙瘩,摔不得。 在第十次将德风成功摔倒在地后,素暖扬眉吐气,得意的蹲在地上,望着狼狈不堪的德风。笑道,“德风,要娶我家轻舞,不是没有机会的。只要你愿意待在我大璃,做我锦王府端茶倒水的小厮,三年
后,我便答应将轻舞许给你。如何?”
德风气急败坏道,“你使诈。”
素暖道,“我不是提醒过你吗?兵不厌诈。”
德风慢吞吞爬起来,“你用暗器。”
素暖摇摇头,“证据呢?证据呢?我告诉你,我会点穴,你自己技不如人,便诬赖好人。真不害臊。”
锦王一脸宠溺的望着素暖,明明不害臊的是她自己。她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倒打一耙?
就在大璃国人欢庆的时候,场面有些失控。
人群里,璃王袖箭飞出,直击素暖而去。
可惜,璃王这个举动,却被洞若玄冥的锦王尽收眼底。眨眼的功夫,锦王指缝里就夹着一颗金针,飞散而去。
金针打在璃王的袖箭上,以四两拨千斤的气势将疾驰而来的袖箭硬生生逼回璃王面前。 璃月见状,飞身而来,将璃王推出一丈之远。然而锦王的金针本就是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而来,璃王暗算素暖,本就激怒了锦王,锦王这颗金针,完全是想取他的小命来的。璃月虽然玄力醇厚,然而
用身体硬生生接过这颗金针,那可是将身体穿透的蚀骨般的剧痛,瞬间让璃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璃王回头,才发现自己躲过了怎样的劫难?
璃月瞪着穿着私服的璃王,恨恨的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催促道,“还不快走?”
璃王便火势消失在人群中。
“有刺客!护驾!”禁卫军的安防行动紧锣密鼓的启动,萧跃不安的望着台下的素暖,却发现素暖骄傲得跟只大公鸡一样,正望着他得意的灿笑。
萧跃朝她竖起大拇指。
太后默默的望着这兄妹二人暗通情意,对于忍辱负重的素暖,更是高看不少。
锦王纵身飞来,璃月按住剧痛的胸口,挡在他前面。两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厮杀的交集,但是璃月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锦王的,就像是一个无邪的小孩子跟大人要糖似得耍赖。“宫城!”
这个近乎哀求的声音,这个久违的称呼,让锦王怔了怔。 目光扫视了一眼璃王离去的渐行渐远的背影,然后落在痛苦不堪的璃月身上。“你竟然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他挡下我的破竹金针。璃月,你这么做,可真是愚蠢。大璃皇室战争正在追查假皇
子一脉,你这么做,无异于坐实“此地无银三百两”。” 璃月的脸上蔓出一抹酸涩的表情,抓住锦王衣袖的手紧了一分,“宫城,这么多年来,我遵守着我们的承诺,我的双手从未沾过无辜人士的鲜血。所以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答应我一个请求。放过
他。用我的命换他一命,求你。”
锦王俊美入铸的脸庞倏地狰狞扭曲,愤怒咆哮道,“你从未沾过无辜人士的鲜血?那我的五千铁手营的兄弟呢?”
璃月温润如玉的脸庞浮出一抹无奈,他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他的脸上流逝了所有的血。他想说,“你顾念你的铁手营,那我大凤帝国的子民呢?”
可他已经失去力气为自己辩解分毫,更不可能告诉他,他从未颁布过弑杀铁手营的残酷命令。
他残暴不仁,不代表别人跟他一样嗜血无情。
璃月颀长的身子,忽然摇摇欲坠,他的脑袋,偏巧不巧的搭在锦王的肩头。
别人都以为锦王追缉刺客误伤璃月,此刻的锦王,只是十分友爱的将璃月托住。 只有若冰,此刻心提到嗓子眼。只有他知道,他们可是可是宿敌,巴不得吃掉对方的肉中肉,骨中骨。他们此刻近得——彼此都可以捏着对方的喉咙让对手一击必杀。只是可惜,璃月受伤了,那他岂
不是任凭锦王摆布?
若冰飞身上前,却不敢轻举妄动。
锦王将璃月忽然缓缓的放在地上,对若冰道,“带他走!”
若冰呆若木鸡,这个结果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他以为他必须经过嗜血的厮杀,才能从锦王手上夺走璃月的尸骸。
然,锦王并没有置璃月于死地。他也不需要努力厮杀从锦王手里抢夺璃月的身子。
若冰望着离去的锦王殿下,他的背影似乎透着一丝颓靡。落寞。
素暖和歆月她们忽然发狂似得跑到璃月面前,素暖掠过锦王殿下的身边时,锦王驻足转身望着她。
素暖一脸的慌张深深的刺痛了他。
“璃月哥哥——”素暖跪在地上,探了探璃月的鼻息,脸瞬变,人工呼吸,立即抢救——觉察出一丝鼻息呼出,素暖拍了拍胸脯,舒了口气。
殊不知,此举惊煞众人。
锦王望着素暖,脸黑到极致。
她是如此焦急。也不知是医者的仁心使然还是对璃月的盲目崇拜使然?反正锦王心里特不爽。
不顾不爽归不爽,锦王可舍不得她难过。所以巴不得璃月死个千百次的锦王,对璃月发了善心。伸出手,玄力自掌心发出,从胸部而入的金针锁喉立即解除。
璃月忽然踹一口恶气,倏地呼吸顺畅。霍地睁开眼,孱弱的眼神望着不远处的锦王。眼底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