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吼,让胡定挠起了头,这特么的来到这明朝,他也是够倒霉的,先是被俩死鬼秦管事的抓,到了”家里“特么的又被族长抓,好不容易没事了,能踏踏实实的种田了,特么现在又要被扣上一个杀人犯的名号,现在倒好,到了这府里,手上的绳子刚解开,又特么莫名奇妙的要被人抓起来了。
胡定感觉自己都特么的要委屈死了,既然被他们说的杀人犯,凭借现在的刑侦手段,估计特么的反不了身了,想到这里,胡定都想哭了,任谁碰见自己这倒霉催的命,估计心里都好受不了吧,
这时胡定看见那知府和师爷都盯着自己,他心中却是一横,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这知府个吊,他咧嘴一笑,扭头看着这知府大人道”在下杨铨,城西杨家庄人士,也就是您指派邢捕头抓的所谓的杀人犯“
知府大人此刻听我说是杀人犯,脸色一变,连忙向着身后退去,躲到了这桌子旁的屏风后边。”你,你这杀人犯,莫要乱来,现在你只是杀人犯,报到刑部,你最多就是砍你一人的脑袋,可是如果你杀了朝廷命官,那可是视同造反,要诛九族的!”
浑身哆嗦成一团的师爷,哆哆嗦嗦的说道。
胡定摇了摇头,就现在这人的心理素质,真要是碰见这敌人寇边的情况,那只能手忙脚乱乱成一锅粥了。
胡定回头看向了旁边的知府大人,可是瞧着他这动如筛糠的模样,这位,恐怕还不如这师爷呢,这人也是知府,和电视上的那些威武不屈的人,怎么就差了那么多呢?
想到这里,胡定摇了摇头,不过好歹人家也是知府大人,自己凭啥笑话人家?不过怎么也也得给他留点面子。他思索了一下,却是说道“大人莫怕,我说是您怀疑的杀人犯,可是我并没有真杀人啊。“
那师爷哆哆嗦嗦的从这屏风里钻出来,看着胡定”你这壮汉,见过那个杀人犯说自己杀人的?你莫要欺负我年高眼花,我脑子还清楚着呢“
胡定听着这师爷的话,哭笑不得,这要是能解释通自己没有罪责,可是有些难度。况且看着这师爷的模样,也就是一副缓兵之计,等待外边差役进来。
不过就是知道这样,他胡定能逃出去么?就是那门口的民壮衙役,他胡定就不一定能跑出去,他眼睛扫了一眼那藏在屏风后的知府老爷,心生一计,如果用刀押着这知府老爷,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
可是他想到这里,却是把这个年头扑灭了,他现在换做咱现在的话,只是嫌疑人,并不一定就是案犯,可是如果他忍不住挟持知府,那可是就完蛋了,这杀人犯的罪名定会扣在自己的头上,估计还的加上一个造反的罪名。虽然他胡定早就无亲无故,可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杀人罪名,去挟持知府,他还是不想担下来的。
这时一队衙役却是已经冲进了二堂,几个捕快上前几步,伸手将胡定拿下,按在了地上,这时的于知府这才从这屏风的后边走了出来,看着手下的衙役将胡定捆住,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随即有些恼怒了起来,看见地上的胡定,让他想起了刚才胡定笑出声音的模样。于知府有些难看。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小小的农民,可是为何这鞑子来了,他竟然不害怕?他挥了挥手,让手下的衙差站在一边,他坐在这桌子后边,俯身问道”刚才你为何发笑?”
胡定被这绳子捆到结实,那麻绳甚至勒紧了他的皮肉上,胡定听着这知府的问话,手臂上的疼痛让他咧了咧嘴“我刚才听老爷说,鞑子要来,师爷未见敌踪,却是已经慌了神,所以在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胡定看着那站在一边的师爷要反驳,他连忙接着说道“当然,师爷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鞑子,有些慌乱不知地该怎么处理,在下刚才之所以笑,是因为眼下这敌人的多少人,我们还不知道,是前锋还是探马我们也不知道,离这府城多远,你还是不知道,这敌人的影子还没有看见,着什么急呢。”
胡定说着,看着刚才老爷紧张时,抛落地上的邸报,扫了两眼,接着说道“你看,邸报上也只是说,这鞑子从这独石口入关,八月败我军于延平,今日攻入京畿,遍下京城周遭城池。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围而不攻,故意拖延,他们为的还是金银珠宝,人口粮食。除了掳走的金银财务人口生丁,咱们这地方能有多少人?况且,周围的勤王大军也都赶向了这京城周边。必定会牵制鞑子大部分的军队。所以,他们能过来到咱这里,必定只是他的斥候,咱们这府城,难道连这上百骑兵也挡不住么?”
胡定说道这里,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全都是他凭着这小小的邸报,自己想出来的。不过他这心里却是哀叫起来,千万别是大部队!因为胡定别的不知道,只是小时候,听家里的长辈讲过清军的故事,那可是在顺德府城有过屠城记录的呀。不会,不会这次,他胡定倒霉光环再次显灵,让他倒霉催的碰见了这事情吧?
于知府听见胡定的这话,似乎还真让他心中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因为他于颖作为这顺德府的知府,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如果他敢弃城而走,鞑子退了,上边也得砍了他的脑袋。听这胡定分析的结果,他不用拼命了,也放心了许多,
这时就听一个人蹬蹬跑进了二堂,来到知府的跟前”禀告老爷,李千总不在府城,昨日军报有流民流入南和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