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刚刚才碰到赫骁城的手,下一秒,便被他狠狠打飞了出去,“你少在这里晴天做梦了。”
赫骁城动了重怒,他真不知道秦海兰的脸皮究竟是什么做的。
到底是谁出轨,她心里没点数的吗?
他和瞿小溪说到底是在婚前开始的,和她婚后出轨岂能混作一谈?
她秦海兰怕不是真的把他当愚夫吧?
秦海兰握着被打飞出去的手,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赫骁城阴冷的笑,冷笑中还掺杂着不屑和讽刺,“秦海来抵消你出轨?”
赫骁城缩起瞳孔,“秦海兰,别忘了当初是你在我们交往期间横插一脚进来,用了下作手段爬到我床上来的。你还真当别人是傻子,不知道那酒里下的是什么吗?还是你以为我们赫家都不知道你算计我?我们不过是卖着你父亲的几分颜面,没和你撕破过脸罢了。”
“……”秦海兰脸色一度的难堪,涨得通红。
可赫骁城还在继续往下说,“现在你拿儿子出来说事,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用了下作手段怀了孕,拿着你爸来我家施压,你以为我会要你吗?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罢了。”
最后一句话,赫骁城几乎是不顾形象吼出来的。
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
好半天,秦海兰脑子里还盘旋着这句话,她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竟然说自己是小三。
秦海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当年是怎么把赫骁城从瞿小溪手里抢过来。虽然手段是不光彩了些,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可层窗户纸从来都没捅破过,像这样难听的话她更是听都没听过。
何况,现在指着鼻子谴责说她是小三的,还是她用尽手段得来的丈夫,秦海兰心高气傲的,她又哪里能受得了。
一切到头来,她都活的像个笑话。
她是如愿嫁给了他,可这么多年她过的究竟如何,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这么多个夜晚,她的丈夫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她觉得自己像个活寡妇一样。
天知道年轻时她有多想给他生上一个孩子,可是那种事上赫骁城总是各种推脱,即便最后推脱不了,他也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草草结束,还将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
她该怎么怀孕?
是啊,秦海兰彻底清醒了。
她从来就没有得过到他的心,而是她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良久,她恢复情绪,冷冷的笑,“我手段不光彩怎么了?是小三又怎么了?现在躺在你身边二十多年的人是我,不是那个埋在黄土里的瞿小溪。”
秦海兰眼睛有些红,“那女人现在已经死了,你现在说这个难道还要为她正名不行?要把她墓碑上刻成你赫骁城的亡妻吗?”
说道最后,秦海兰情绪波动不小。
瞿小溪这个人,她这个名字,就是她秦海兰的痛处,谁也提不得的。
赫骁城冷嗤,似是笑她的愚笨,接着说道,“所以,你应该更加清楚,如果当年我执意娶了小溪,那么现在赫太太是她,即便她埋在坟墓里。而赫家长孙也是她生的霆炫,而不是你的儿子铭泽你知道吗?”
“……你、你什么意思?”秦海兰浑身打着颤。
“所以秦海兰,别在这里自以为是,以为拿住了我的软肋,搬出铭泽就可以肆意妄为的要挟我。”
他逼近秦海兰,在她面前一字一顿的警告,“别忘了,我的儿子,不止他一个。”
秦海兰是瞠目结舌。
看着笑的一脸残忍的赫骁城。
是啊,她差点还忘了,还有那个贱人留下的贱种,赫霆炫。
秦海兰恨恨的瞪着他。
“果然,你还是想着那个孽种。你还想把财产留给她瞿小溪的儿子是吗?”
赫骁城不回答。
只要是他的骨血,那就都有继承权。
她秦海兰难道以为霆炫被赶出去,就没有继承他财产的权利?别忘了,怎么着他也是姓赫,即便是被赶出去。
一边出去鬼混,还一边想让他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留给她秦海兰的儿子,她算盘打的不要太好。他这还没死呢。
赫骁城的默认,让秦海兰有些慌。
他还真想把财产留给那个贱人的种。
突然,赫骁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笑着对她说,“不过,我若是真的让铭泽做出选择,在你和我之间选一个,你觉得他会选择一个和野男人出轨厮混声名狼藉的妈,还是会选择一个至少能给他一半继承权赫氏总裁的父亲呢?”
“……你,你……”秦海兰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所以,他这是要逼着铭泽不认她这个妈了?”
赫骁城冷笑,发动引擎,“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在这下车吧。”
秦海兰“……”
“赫骁城,你拿儿子威胁我,你卑鄙。”秦海兰愤愤的扔下这几个字,甩开车门下车。
车子利剑一般的在她面前冲出去,秦海兰气的在后面破口大骂,骂过之后才发现这四周根本就打不上车……
“赫骁城,你个混蛋……王八蛋。”
“想把财产交给那个贱种,你瞧着吧,我才不会坐以待毙,便宜了那个贱人的种。”
可惜秦海兰的骂声跟不上赫骁城的车速,赫骁城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今天才看清了她鬼魅画皮下的真面目。
秦海兰实在是打不上车,只好给陈瑜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