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兰看向他,眼神怨怼,哪里还有半分祈求的怜样,甚至没有半分的悔意,仿佛还是赫骁城的不是一般。
她不屑的抬高下巴,甚至是理所当然的说道,“当初,你和瞿小溪那么大一个孩子找上门来,我当时虽然也接受不了,可是我最后还不是把他高高兴兴的迎进门了?你要他入户口就入户口,你说他是你的次子他就是次子。凭什么我就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和我离婚,凭什么。啊?”
秦海兰满心不甘,愤怒的把桌子的东西一股脑扫到地上,仍抵消不了她胸腔里积压已久的怒火。
看着这一幕,赫骁城嘴角冷笑。
与这样一个女人讲理,他觉得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就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在他枕边待了二十多年,赫骁城现在,只觉得恶心。
心里打定主意,这婚是非离不可了。
见求也没用,哭也没用,闹更没用,秦海兰讽刺的笑了笑,索性也不求了。
她干脆擦了眼泪,指着赫骁城说,“赫骁城,我今天就告诉你,你想离婚是吗?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这婚我死都不会离的,死都不会,你想离婚,少痴心妄想。”
所以,这是打算威胁上他了?
赫骁城看着她丑恶的嘴脸,危险的眯起眼,端正刚毅的脸上此时散发着凌厉的尖锐。他沉着嗓子,压抑的怒气仿若无形的压力徘徊在空气里,气势越发迫人。
“秦海兰,既然你给脸不要,那我们就试试看吧。你自己不要脸面,是否也考虑一下你那清高自缢的老父亲名声。”
秦海兰震惊的瞠大双眼。赫骁城看也没再看她一眼,大步从她身边离开。
“赫骁城,赫骁城你想做什么,你回来。”秦海兰歇斯底里的喊,慌张的爬起来。
门猛地打开,赫骁城怒气腾腾的脸上猛地一惊,脚步顿住,“你、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只见赫铭泽站在门口,一张脸难看的厉害。
“赫骁城你不准乱来,不准乱来。”秦海兰冲出来拽住赫骁城,然后就看见不知何时堵在门口的儿子,手脚一软,脸色骤然煞白。
“铭、铭泽……你、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对上儿子憎恨怨怼的眼神,秦海兰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秦海兰有些无地自容,去拉赫铭泽的手,“儿子,你听我说。”
“你还要说什么?”赫铭泽激愤的甩开秦海兰,一瞬间他的眼圈都红了,情绪格外激亢的质问秦海兰,“妈你告诉我,我爸说的捉jian在床,不守妇道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秦海兰身子颤了一下。
“你、你。”她脸色难堪,又羞愤交加,却支支吾吾的解释不出来。
“那男人是谁?”赫铭泽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眼神凶狠至极,可心底,却是对秦海兰失望至极。
他想不到他妈都这个年纪了,竟然会做出那种事!这让他以后出去怎么见人,要让他出去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说他有个什么什么样的妈吗?
赫铭泽从小都知道,他的父亲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母亲。
现在他长大了,他又才知道父亲的心给了那个死了的女人,而且他现在还有一个当了明星的弟弟。
那她有没有想过,她这样做的时候,要让他怎么在这个家里立足?他还怎么去和别人争?
她为什么就不想想他这个儿子?
赫铭泽红着眼睛,心底滋生了怨恨。
看到他眼底的恨意和杀机,秦海兰心底莫名的颤了一下,惊恐的看着他,“铭泽……”
“说,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难不成,你还要护着他?”赫铭泽爆着青筋对秦海兰吼,双拳已经攥到发抖。
若是让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非亲手剁了他不可。
赫铭泽这样子吓到秦海兰了,她从没见儿子这样可怕过,“铭泽,你别这样,你吓到妈了……”
“你少来这套。”赫铭泽瞪着猩红的眼,不留情面的甩开秦海兰,他的力气格外大,秦海兰一下子被掀翻摔到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半晌,她眼里含着泪,绝望的看着他,“铭泽……你是妈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呜呜……”
被人捉j在床,他还想让自己怎么对她?
赫铭泽冷冷的笑着。
赫骁城冷漠袖手旁观看着这一幕,听到这句话,他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你做出那种事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你儿子的脸,你儿子的前途。”
赫骁城愤愤的离去。
赫铭泽怨恨的看着她。
秦海兰瘫坐在地上哭着。
之后,赫骁城就不知所踪。
秦海兰给他打过不少电话,赫骁城都没接。就连赫铭泽,也在第二天大年初二就搬了出去。
偌大一个家里,就只剩下秦海兰。公司放着假,即便她想和赫骁城谈,也是找不到人。
初三这天,赫家的亲戚刚好上门来串门拜年,见偌大的家里冷冷清清,不见赫骁城人影,秦海兰也是神情忧郁两眼浮肿,家里的气氛更是格外的不对。
亲戚就猜测两口子肯定是生气吵架。刚好去榕园时候就给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听完亲戚描述,心里头总觉得不安宁,晚上就两头打了电话,一边叫了赫骁城,一边叫了秦海兰回来,想着秦海兰万般不好,但总得知道其中缘由。
赫骁城接了电话,是先到的。
他冷静了两天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里头捋了捋,大致上也有了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