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兰一听,哭的是更伤心了,抬手就往赫铭泽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这臭小子,成心给你妈添堵的是吗?哪有你这么劝人的。”
佣人把秦海兰扔出去的包给捡回来,一时间没忍住笑了出声,被秦海兰一记眼神瞪得连忙噤声,赶紧去厨房忙活去了。
秦海兰一看佣人都敢看她笑话,顿时是又气又愤,“你看看,这个家里连佣人都敢看你妈的笑话。”
秦海兰是越哭越伤心,哪里有停下的趋势。
赫铭泽见状深感无力,索性也不劝了,看了看这个金碧辉煌,却没有半分人情味的诺大别墅,突然冷笑起来,“家?这个家哪还算是个家。”
“从我小的时候你俩就吵,一直吵到现在。你们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我不管,过完年我就要搬出去,这次,你别想再拦住我。”
气冲冲说完,赫铭泽索性也上楼躲清静去了。
秦海兰没想到连儿子也厌弃了她,还扬言要搬出去住,她顿时悲愤交加,赌气的朝赫铭泽的背影囔囔,“这难道还是我的错了?是我想和他吵架的吗?”
“行行行,你们都走算了,你干脆和你爸明天全都搬走,我一个人也落个清静。”
“呜呜……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哟!”就在秦海兰一个人哭的正伤心的时候,手机突然进来了一条信息。
秦海兰气呼呼的点开一看,原本挂着泪痕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变。
她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眼,见佣人各忙各的都没注意,便拿着包直接上楼回了卧室。
门口,秦海兰确定书房的门紧闭后,这才将房门关上,又直接进了卫生间,将门关好,才把那串没有任何备注的电话号码给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很快接听,没等男人把话说出来,秦海兰这边就连忙呜呜咽咽的哭泣了起来,“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都美死在美国了呢。”
那头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带着几分歉意和解释的回道,“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这次走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是去美国办离婚去了。对了,你这大过年的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难道他又欺负你了?”
秦海兰一听这个,这才止住哭声,没理会男人最后的询问,而是直接问,“那她同意离了吗?”
男人长舒口气,“嗯,这次,总算是同意离了。”
听到他说了离了,秦海兰这脸上才满意,那边男人似乎是在拿行李,接打电话不太方便,便说,“行了,我已经到了住处,明天正好是大年初一,我想去你家看看秦老师,你也早些休息。有话,我们明天见了面,再说吧。”
最后这句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显得是十分的暧昧,秦海兰这下也不哭了,抱着满心的期待挂了电话。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秦海兰就早早的起身开始梳洗打扮。
赫骁城昨晚没回房过夜,睡在了书房,一早起来回房取衣服。
结果推开卧室的门,便看见秦海兰已经穿戴整齐。
赫骁城不免一愣。
平时她哪次不得睡到佣人上来喊才肯起身,昨晚吵成那样,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身去蓉园给妈拜年?
她有这么好?
赫骁城揣着疑惑,去衣柜里挑衣服,毕竟还是夫妻,待会还要一起出去拜年,赫骁城正想着怎么找个台阶下和她说话,结果秦海兰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着他就先说,“你快点收拾,给妈拜完年,就去我家给我爸拜年。”
赫骁城先是一阵疑惑,不过听着秦海兰的语气也算是和善,便也反问道,“往年,去你家不是都是初二去吗?”
没等赫骁城把话都说完,秦海兰便呛了回去,“你都也说了,每年都是初二回,那今年我就想初一回,怎么,难道还不行吗?”秦海兰镜子里瞪着他。
赫骁城咽了一口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回就回嘛!大早上的就说话那么冲干什么?”
赫骁城不想新年第一天就去招惹她,再惹得家里鸡犬不宁。
另外又想到,这样一来,正好能避免和老三家碰上,也省得她一看见人家便是明讥暗讽的,这样一来,大家倒也省了许多麻烦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话冲。”秦海兰囔囔一句后,自顾自的在首饰盒里挑选耳环,也没再理他。
……
果然,一早抵达蓉园的就是赫骁城一家,与老太太拜完年一家子便直接往秦老爷子家里去了。
往年都是在蓉园吃了饭回的,听说是要去亲家那里,老太太没有挽留。
与赫骁城想的一样,这样也好,省得两家子碰上再闹不愉快。
也就是前后脚,赫骁城刚一走,赫连城的车便到了。赫连城让人把从农庄里买来的新鲜菜品牛羊肉全部搬进饭厅里,墨冰便匆匆忙忙的进来去赫连城跟前,只见墨冰不知道在赫连城耳边说了句什么,赫连城的表情明显的凝滞了一下。
但也是稍纵即逝,赫连城微变的神色微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蓝颜汐刚好瞧见这一幕,借口从老太太跟前抽身,去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势小声问,“怎么了?”
赫连城一边若无其事的检查蔬菜,耳边言简意赅的回道,“是那男的回来了。”
蓝颜汐呼吸微微一滞,喝水的作动停下,不由得朝热闹的客厅那边看去了一眼,犹豫道,“那……要是他们见面了,咱们还要不要按原计划行事?这毕竟是新年。”
她实在不想让老太太连个舒心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