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被狠狠戳痛,他最终伸出手臂,将她重重的给揽进了怀里,冷风中,那堵足以宽厚的胸膛,将她裹得很紧很紧,也很温暖。
她鼻子顿时就酸了,却偏执隐忍着。
干嘛要这样,她不需要安慰的,真的不需要。只是风太大了,她『迷』了眼睛而已。
因为他不这样做还好,可是就这么一个拥抱,却把她努力隐忍着眼泪,给撞出来了,掉出来一滴,她赶紧抹掉,可是偏偏作对似得,擦掉一滴,就马上再掉出来一串,气的她再粗鲁的赶紧抹掉。
她可是对自己说过的,保证不会再在他面前为了孩子哭的,她不会再哭的,再哭,他也是会难过的。
赫连城心『乱』如麻。
这傻丫头。
如果真的想哭,那就大声的哭好了,肩膀是你的,胸口是你的,我的人我的心全部都你的,总是爱假装坚强做什么?
你不知道,其实你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疼。
他眼睛一酸,连同口腔里都蔓延出浓浓的酸涩,继而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呼出的气息浓重。
一开口说话,声音便哑了,“颜颜,我们也会有孩子的,一定比他们的可爱。等你再大一些,我们也生,生一个不够,就生上两个,生三个,不用去羡慕别人的。”
他笑着,声音沙哑的温柔,“你不是喜欢去马尔代夫吗?我陪你去,你喜欢哪我们就去哪,一直陪到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嗯!我不羡慕了,不羡慕了。”她哽咽着呢喃,抱住他的腰拼命地在他怀里点头,又哭又笑着说,“看你说的,国家是不允许生那么多的。超生可是要罚款的。”
“没关系,咱家穷的也就剩下钱了。你就是生一支足球队出来,咱家也交得起罚款。”
“噗……”她终于破涕为笑了,狠狠的往他背上捶了一把,嗔着小脸说他,“你当我是老母猪啊,一生就是一窝。”
她轻轻推开他,仰着头,抬高了下巴看着他,原来也只有这样,眼泪才不会再往下掉啊。
可他也清晰的看见那双红红的眼睛里盛满了晶莹,碎水晶一样在眼眶里来回晃动着,然后再顺着泪腺给生生的『逼』回去,这样的蓝颜汐,看的他心疼,酸酸的,涩涩的,还有一点点的抽痛。
“今天你说的话,这算是保证哦,你可说了,等我怀孕了,你就陪我去马尔代夫养胎。到时候,你要是敢不舍得你的公司,看我给你好看。”
她叉着腰,凶巴巴的模样,嚣张的朝他比着拳头,就好像,她真能打过他似得。
“舍得,你放心,我一定舍得。”他佯装害怕的伸出两个手指来,对她保证。
她满意极了,咕嘟着哼了下鼻子,“这还差不多。好了,妈肯定都等急了,我们还在外面磨磨唧唧的,咱们赶紧进去吧。”
她先行一步抓起礼盒,笑的没心没肺的跑到了门口,边按门铃边喊,嗓门还特别大,“妈,我和连城来看你了,快点开门啊。”
赫连城笑着看她背影,眸光却暗了好久。这傻丫头……
……
另一边,白梅的审判下来了,十五年的牢狱之灾。
蓝鹤鸣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看了眼病床上只会疯笑的沈冰薇,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赫家的动作,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快啊。
罢了,罢了。
是该让他们把这口恶气给吐出来的。
念着情分,蓝鹤鸣去探望她。说念着情分,是好听的,实际上,他不想去,却不得不去。
白梅一身囚服,头发也剪了,满身的灰败之『色』。
蓝鹤鸣坐在她对面,感觉都快认不出她来了。从前的白梅倚姣作媚,是风情万种的,尤其是那双桃花眸子,可以说是勾人妩媚。
可这才多少天,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头发泛着灰『色』,眼神更是暗淡无光,整个人不止是瘦了一圈,哪里还有之前的光鲜亮丽。
怕是,他的这位好女婿,没少让白梅在里面吃苦吧!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但凡她听点自己的话,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鹤鸣,薇薇她怎么样了?她的腿好点了没有,还是没有知觉吗?”白梅一开口,眼睛就红了。她带着手铐,脸『色』十分苍白。
原本是为了保住薇薇,她这才把所有的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更不找律师上诉。但是谁又能想到,眨眼间,她就成了废人。
下身瘫痪,这滋味比起坐牢,更是生不如死。她也懊悔,当初要是薇薇进来的话,最起码还能保住一双腿。
说这些都晚了,而现下,她也只能把孩子依托给蓝鹤鸣了。
蓝鹤鸣垂着眉眼,心里衡量着到底该不该说实话。
“你说啊,她怎么样了?”见他不回答,白梅有些紧张。
“别担心,她的腿神经受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好的。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她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蓝鹤鸣三言两语安抚下来,决口不提沈冰薇已经疯了的事,更不敢提还是被颜颜给刺激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梅眼里尽是感激,眼下,只要蓝鹤鸣还肯照顾女儿,她在里边,也就心安了。
于是,当即就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鹤鸣,你放心,只要你在外面好好照顾薇薇,从前的那些事……”
此处,白梅小心的看了眼旁边的狱警,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