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还真是大夫当久了,操不了的心。”那些年叶轻云也是这般替自己操劳的,如果没有他,他也许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站起来了。
“是啊,你的病好了,我还真是无事可做了。”他看着面前的男子,岁月已逝,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小然有这两个家伙缠着,想必好事不会太远了。你呢,阿澈,难道就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了,竟扯到我的身上来了,那日小丫头也是这般问我的。”风澈似一点都不在意的笑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难道还学他们小的,扯那些有的没的吗?”如今这样也挺好,守在山上陪着师傅,训练训练弟子,日子也是清静的逍遥。
“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女人,让你惦记吗?”虽然阿澈伤的时候,才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少,情爱之花也许还没来得及开放,便一病十余年,错过了花期。“还记得当年,我救你的时候,你身上不止有伤,还有—”还有一种残毒,虽然并严重,普通人一般只要几日便可以自行代谢掉,只是对于习武的人,却影响很大,那几日气血虚亏,甚至会失掉大半的功力。
而那毒,却是下在mí_yào之中的。
这些年他一直有一个疑问,阿澈的功夫并不在窦琼之下,怎会被他失手打伤?也许,就是跟他身上的毒有关。那,应该,还有一个女人,才对。
这些年,他一直想问,但是却不敢问出口,害怕会牵扯了他心中陈年的旧痛。
“轻云,你吞吞吐吐说什么呢?”风澈看他那表情,古怪得很,不明白他突然的吱唔是什么意思。
“阿澈,那个,当年,你有过一个女人?”
风澈一愣,没想到叶轻云会突然提到这个,那是好遥远的记忆,对于他,已经算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一个女人,很年轻,应该也很漂亮,但是却有些模糊,黑暗中他甚至看不太清楚她的脸。
她似重了mí_yào,痛苦喘息着,让他帮她。
帮她?他要怎么帮她,要了她吗?但是对一个陌生女人,就算再漂亮他也是不想的,何况她还重了mí_yào,那岂不成了趁人之危。
但是感觉她真的很痛苦,他犹豫了下,想要送她去医院。
“这是阿宁配的药,医院是解不了的。”女子撑着唯一的清醒,苦涩的笑了下。她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却仍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
“我不会碰你。”他当时冷冷的说。但是,却无法移开脚,如果他离开了,这么黑的天,她如今又是这个样子,再遇到什么坏人,是要吃大亏的。
“你是个好人。”女子虚弱的说了句。“只是,如果没有男人,我,我也许会死。”那一刻,她似笑了,那笑容如今他却还记得,极美,就如同,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对,就是罂粟花,不是玫瑰的艳丽,也不是百合的迷醉,而是罂粟花,绝望中透着极致的诱惑。
“轻云,你知道,有一种mí_yào,不,不,那个,会死人吗?”风澈突然开口问道,虽然都快是四十岁的人了,但是因为直接跳过了男欢女爱的青春年少,所以对于那种事情,他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开口。
叶轻云似一惊,原来,他是知道的。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对他下了药,如今看起来,并非如此。“一般mí_yào都是无毒的,有的甚至不用与异性发生关系,也是可以支撑过去的。但是,如果是南宫家的药,有可能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南宫毒王谷,在古代便是与医神医并列而立的两大江湖世家,一个以毒立威于世,一个则以医名扬天下。难道,阿澈当年遇上的,竟然是南宫家的人吗?
“原来,竟,是真的。”风澈淡淡的说了句,当时他还以为那女人是在唬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还好当时他心软了,依了她。否则,她,真的会死吧。
“阿澈,那个女人?”看来他猜得没错,果然有一个女人。只是这些年从没听风澈提起过,也没见什么女人找上门来。想来,那一夜的情缘,也是散了吧。
“都多少年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子。”是啊,就连相貌也是模糊的。
她,应该早已经嫁人生子了吧?
他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她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chū_yè给了他。而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而且是唯一的一次,难免会在心中留下些痕迹。
“二爷。”于修自山下上来,恭敬的叫了声。
“最近你可是上来得勤,说吧,又怎么了?”是谁又来山上找媳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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