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正之气,看着性格也明朗洒脱。不似綦峰那般沉闷无趣,也没有唐翊那般心思复杂,叶轻云一眼看去到是挺喜欢的。

“这你都能看出来?”凌湛诧异的问道,他久居国外,只见过西医治病,传统的中医学对他来说,就像那些远去的古代文明一般,只存在于传说与史籍里,确将之与现实生活无法联系在一起。

“你的胃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因为吃食了辛辣之物,才导致胃气上犯,但是你之前的外伤没有及时医治,以至于气滞血淤,运作不畅。小丫头,帮我一下,把他的衣服解开。”男子平躺在床上,一只手被叶寂云按着,另一只手确实无法解开古代如此繁琐的衣服。

卓然微微迟疑了下,缓缓伸出手,却对上男子戏谑含笑的眼神,又立刻缩了回去。

叶轻云笑了笑:“好吧,那就我来解,丫头你可是把我这神医在当医童使啊。”说起医童,也不知道他那个小徒弟这会又跑到哪去了,害得他这做师傅的出个诊还得自己背药箱,真是平时把他给惯坏了。

“你这是怎么了,是昨天受的伤吗?”男子的左肩、胸腹都有大片的淤青,颜色更深的几近黑紫。女子的手不自觉的覆在了上面,带着颤抖的温度,轻轻抚摸着。“你是傻瓜吗?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要硬接他那么多拳。”还记得昨夜他为了守住她的方向,硬是生生接了窦琼好几拳,他可是窦琼啊,二师兄当年就是因为中了他的拳,以至于多年都无法独立下榻。今天他居然还没事人一样背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

“你是傻瓜吗?我值得你这么冒险吗?”女子的眼里有泪水涌出,就为了她这样一个相识不到几日的人,他一再受伤,从东峻山到川蜀,他似乎总在为她付出。

“哭什么,不就是受点伤吗。”男子抬起手,轻轻试掉她脸上的泪痕,笑了笑,轻声说道:“有你为我流的眼泪,已是值得的了。”男子突如其来的深情,却让卓然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你这几滴眼泪掉得可是对我的医术最大的侮辱啊。有我在,你还怕这小子会有事吗?”叶轻云自随身背袋里,取出银针,一针一针的扎了下去。:“只是他这伤,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中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低喃了句。

“是窦琼伤的。”卓然吸吸鼻子,还带着一丝丝哭腔低低的说道。

“什么,窦琼?他跟你交手了?”叶轻云遽然抬头,看像卓然。难怪他会感觉眼熟,他种下的伤,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已经医治了近二十年了,也难怪刚刚卓然会那么害怕。

“没,一开始他不知道,后来看到我清月宗的功夫,便离开了。”卓然赶忙说道。当年他就是因为失手打伤了二师兄,导致他跟师姐一世的分离,而他似乎也是因为内疚,才会发下誓言今生凡见清月宗的人,必礼让三分。

“他道也算言也必行,幸好伤的不重,如果他再失手打伤清月宗了的女婿,这辈子恐怕就真的无法跟静柔在一起了。”叶寂尘打趣着说道。

“难道他和师姐还有机会?”卓然直接忽略到叶轻风的调侃,急急的问道。二师兄的伤,一直梗在他们中间,已经近二十年了。

“前段时间,你二师兄突然跟我说,想让我帮他寻一寻那窦琼,看看那家伙如今怎么样,是否还像当年那般爱着静柔,我估摸着,他是想试着撮合他们再在一起吧,”

“二师兄他,不再恨窦琼了吗?”毕竟当年是他重伤了他,几乎算是毁了他这一生。

“当年也会气,会恨,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什么恨都淡了,他只是希望至少静柔可以幸福。”

叶轻云行完一遍针,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凌湛出了很多汗,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卓然拿着温干的毛巾帮他轻轻的擦试着,又拿干爽的被子替他盖好。

“小丫头,我看这小子还不错,要是你真的不能再跟唐翊在一起,就别再错过他了。”叶轻云一面往外走一面轻声说道。他了解卓然,就算离了婚,也不会轻易接受别的男子,但是人的一生能有多长,躲闪间,也许便错过了彼此。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虽说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她再无法把他只当做一个陌生人,但是,他们却也是不可能的。

“你还年轻,不能就这样一直单下去啊。”中年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当年多么青春洋溢的女孩,如今一脸的清寂淡静,他不希望她也变成夜静柔那般。

“不年轻了,都三十岁了。”卓然淡淡的笑了笑,看着中年男子即将离去的身影,卓然微微迟疑了,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叶大哥,潇姐姐都去了那么多年,难道你要一直—”潇是叶轻云的妻子,大概在二十年前,得了一种怪病,当今医学,无论中医还是西医,皆无人可治。一代神医,最终却救不了自己的妻子,只能悲天长泣。

那时候她还小,只记得有一天,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抱着一位面容枯槁女人上了清月山。

想要来清月山看落霞,是那个女子最后的愿望。其实她是知道自己已经时间不多了,希望清月山这块被赋予传奇的神秘静土,可以让自己的夫君从失去她的悲伤中走出来。

后来女子便葬在了这里,再后来,男子也长久的留在了清月山,他便是叶轻云。

“小丫头你道开始说起我来了。”男子涩涩的笑了下:“你是知道的,我是叶家人,医神谷叶家”


状态提示:第二十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