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硬挤进门,穗无奈,转身进屋,她笑了笑,让身后的保镖进来关门。
屋内,穗去厨房倒出一杯温水,放到她面前,“诺,喝水。”
贵妇抱着水杯,眼带好奇的打量整间屋子,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进来,但还是觉得很新奇,“穗,你在这里住得好吗?”
“怎么不好了。”
贵妇一噎,悻悻闭嘴沉默。
“要吃东西吗?”穗正打算热一热昨天吃的东西,随便吃吃。
“你就吃这些啊。”贵妇看着桌面摆的食物,咋舌,有些难以置信。
“蕾,这些就不能吃吗?”穗神情冷漠,淡定吃起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给动物治病赚到的钱,不至于……。”
“嗯,我只是懒得每天都出去买菜。”
蕾看着她吃饭,目露心疼,“总要找个人照顾你一下,要是你懒得找,我可以帮你找,绝对可以信任的。”
“好了,说吧,找我什么事。”穗目光锐利,一眼看穿她来这里一定有事情,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她可是一直不喜欢这里所有的人和事。
蕾笑了笑,“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下个星期三是大哥的婚礼。”
穗神色淡定,没有其他的表态,“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蕾小心观察她面部的表情,她一抬眼,被她捉到了,“咳咳,没了。”
穗放下碗,“没了就回去吧。”推着她往外走。
“不是,你还好吧,哎哎,别赶我走啊。哎。”
砰的一声,把蕾关在门外,自己靠在门缓缓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眼神怔楞,直至天色黑暗,还保持原来的姿势。
深夜,轻微的声响唤回她怔楞的思绪,将头抬起,眼角还有泪水滑落的痕迹,“是谁?”她不敢直接叫人,害怕是别人弄出来的声响。
“是我。”熟悉的清冷音色。
穗一笑,“沁,你来了,饿吗?我去给你热东西。”
奚沁烟明显听出她声音的异常,看她半响,点头,“嗯。”
穗没有打开厅内的灯,害怕灯光照到沁的身影,抹黑去厨房快速热了点东西,拿出来给她吃。
“现在只有这个,凑合着吃吧,明天我买些肉回来煮,记得回来吃。”穗小声叮嘱道。
“嗯,好。”
“嗯?怎么那么好说话了?”穗眨巴眨巴眼睛,嘟着嘟囔。
“你没事?”
穗眼睛弯起,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把脸凑到她眼前,“你是在关心我吗?”
奚沁烟:“……。”询问一下救命恩人兼提供伙食人兼医生,好像没错吧。
“我没事,就是想到一些讨人厌的家伙,还有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心情难免会有影响。”穗露出大白牙齿,笑得很灿烂的样子。
奚沁烟看着她,“不用笑得那么开心也可以,我不会笑话你的。”
穗僵动的嘴角撑不起来,慢慢放下,旋即沉默。
奚沁烟慢慢吃着食物,也没有主动询问她发生什么事,她想说的时候自然谁说。
“沁,你有爱而不得的人吗?”穗眼神深远,惆怅开口。
奚沁烟眼神一晃,眼前,脑海,心里都浮现一个人,一秒后统统变为另外一个人取代,在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她身体莫名有股力量,支撑着她这个病态的身体,“曾经有。”
“曾经?”
“嗯,曾经就是曾经吧,有些说不清,就是喜欢过,没有在一起。”
“那你遗憾吗?”
“遗憾?不会,因为是他亲手把我推开的,那段时间里,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为了我的外公坚强的活着……直到遇上那个可以珍惜你的人。”奚沁烟一说起黎寞来,整个眼眸都亮起来,焕发着希望。
穗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眸里的光,“那个人救了你。”
“嗯。”
穗:“那我什么时候会遇到那个能拯救我的人。”
奚沁烟:“你是躲在这里疗伤?”
一针戳中,“嗯。”
“那就离开这里,勇敢面对那个伤害吧,那个伤害不是伤害的时候,自然就会发现身边那个能拯救你,会珍惜你的人了。”奚沁烟清冷却带着柔和的语气,轻轻抚过她的心尖,安抚她刺疼般的心。
自顾自呢喃,“面对那个伤害。”
奚沁烟有些自嘲道,“虽然安慰你说这话,说实话吧,我还没那么淡定的面对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给我带来的伤害真的不知一点,不过有一点,我已经不爱他了。”
“是那个珍视你的人?”
“嗯。”奚沁烟罕见对她笑眯了眼。
看来是很爱了,那她呢,还能够爱上别人吗?
穗茫然。
奚沁烟要躲起来,离开了。
真剩下穗独自一个人面对着漆黑,面对自己的心里的不甘和痛苦。
穗抬手挡出那刺眼的阳光,天亮了啊,她整个晚上都在无限循环以前的事情,无果无头绪。
爬起来,去洗了一把脸,塞了点东西垫肚子,开门等待人带着宠物上门治病的人,客户没有那么多,够她生活。
然后去买菜,然后回来做饭煮菜。
蕾又一次上门,吸吸鼻子,“嗯?穗,你终于煮菜了。”
穗出来,见到她就想到那些人和事,心气不爽,板着脸,“什么事。”
“别这样,我只是来看望你一下。”蕾笑嘻嘻的看着她。
穗哼了一声,也没阻止她拿起筷子吃桌上的菜,不意外的,她十分艰难的夹着一块肉,“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