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就在不远处,三人的交谈的过程都在他的视线之中,他的听力也足以让他听见薇薇安和那两个警察的非常小声的对话。看到薇薇安临走之后冲他眨眼间的小动作,他不由得苦笑连连买枪找警察,亏她想得出来!
薇薇安去买枪去了,陈浩不便跟着去,他返回了房间。拉姆贾森贪恋上等红酒的味道,一个人喝掉了一整瓶,这个时候正躺在他的房间里睡觉,稳如死狗。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陈浩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他已经猜到了是谁打来的。
“凌先生,是你吗?”甘德森的声音。
“是我,请问你是?”陈浩知道对方的身份,却也假装不知道。
“我是甘德森,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甘德森显得很客气。
“可以,不过甘德森先生,你想和我谈什么呢?”陈浩明知故问。
“你能来我家里吗?”
“嗯……好吧,我这就过来,反正也不远。”陈浩说。
“谢谢,我等你。”甘德森挂断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陈浩提着一瓶好酒来到了甘德森的家里。拉姆贾森是个吝啬的人,他却不是这样的人。登门拜访带点礼物,其实也是一种礼貌的表现。
甘德森正坐在前院的小木桌前,桌上放着一只花瓶,他还在修剪他的玫瑰花,就连叶片上的一点黄斑,他也要小心翼翼地剪掉。人闲得无聊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甘德森先生,你好,我带了一瓶酒给你,希望你喜欢。”陈浩进了门,客气地道。
“请坐吧,凌先生。”甘德森没有站起来,却看了一眼陈浩手中的酒,酒瓶上的法文让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喜色。
原装进口的法国红酒在印度也是稀缺货,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
陈浩将红酒放在了桌上,坐到了甘德森的对面,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修剪玫瑰花。
一分钟后甘德森将手中的剪刀放了下来,“凌先生,我们就明说了吧。我知道是你的女伴偷走了我的油画,你把它还给我吧,它对我很重要。”
陈浩没承认也没否认,却说道:“那幅油画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不过,它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它是什么来历呢?”
甘德森顿时拉下了一张脸,“凌先生,我已经很客气了,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你把油画还给我,我绝不追究你们的行为。”
这个老头的火气还真是不小,陈浩却还是面带笑容,很淡定的样子,“甘德森先生,警察已经找过我了,他们都说我没有嫌疑,你硬要说我偷了你的油画,你就不怕我告你诽谤吗?”
“这里是印度,不是华国!”甘德森愤怒地道。
陈浩笑了笑,“美金是全球通用货币。打官司?我请得起的律师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
“你……”甘德森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那幅油画的来历,还有画中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我就想办法帮你把那幅油画找到。”陈浩这边也给出了很明显的暗示,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诉你画在哪里,想通过法律途径门都没有!
甘德森沉默了半响,终于妥协了,“好吧,我告诉你。那幅画是我爷爷画的,我爷爷很喜欢画画,可惜没有成名。这幅油画是他唯一留下的一幅遗作,对我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他画的是什么地方?”
“他画这幅画的时候我就在身边,他画的是……”甘德森站了起来,指向北边的方向,然后又才说道:“往北一百公里,黑瓦村,煞忌利教的老巢,那座神庙叫迦梨女神。在我们的文化里,迦梨女神是一个黑暗嗜血的女神,煞忌利教的人示她为保护神。煞忌利教的人凶残歹毒,每一个人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
“煞忌利教教?每一个人都是杀手?”陈浩好奇地道:“没人管这个煞忌利教吗?你这样说,我觉得它已经是一个邪教了。”
“没错,煞忌利教确实是一个邪教,创建与1356年,英国殖民时期它被剿灭了,黑瓦村也被毁掉了。不过,一些不可接触的贱民在那里安了家。我根本就不相信煞忌利教会灭亡,它一直存在着,只是更加隐秘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