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青衣赶紧给自己洗白,“奴婢没那个意思啊,您误会了。 x 23 u ”
邓云鸿却是一副了然于胸,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了的模样。
何青衣心中十分无奈,只得解释,“这是叶含翠告诉奴婢的,她们家世代都住在京城,对谢家的事,十分清楚……”
邓云鸿仍旧笑意盎然地看着她,一副,只要你愿意,还有机会的模样。
何青衣张了张嘴,算了,不解释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
“奴婢再去趟太后宫里吧,”何青衣说,“信义公主的事比较急。”
“去吧,”邓云鸿笑,“别跟太后吵架就行,那个,朕就帮不了你了。”
何青衣恨恨地出门,心想,又不是没吵过。她也有些奇怪,怎么就逮着谢秋冬,一顿狂批呢。
她一出去,无面就问,“皇上,您还打算……”
“嗯,”邓云鸿点点头,“汤重楼跟她之间,能有多少感情。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要真在乎她,怎么会现在才回钦天监做事呢。”
无面点点头,他也跟踪过几天汤重楼,那小子除了在钦天监做事,就是吃喝玩乐一条龙了。实在不像有个心上人,还留在宫里的模样。
何青衣进了永寿宫,小六子就迎上来了,“姐姐今天怎么又得空了,听说皇上让姐姐准备信义公主和亲,还有张将军大婚的事呢。”
“你听谁说的啊?”何青衣心想,这小六子倒是消息灵通,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昨儿皇上来太后宫里说的,”小六子倒是如实说了。
何青衣心里叹气,这邓云鸿,竟然一早就安排好了。这和亲婚礼的事,她倒是最内行的一个,方王大婚,玉成公主改嫁,她都参与了。
这会儿来个信义公主和亲,再来个张超大婚,也没什么为难的。就是时间比较紧张,元宵节之后,信义公主就要出嫁了。这么说,鞑靼的使者,年底也快来了。鞑靼的人一来,三边的战事就几乎不会发生了。
张允回三边了,张超又因为大婚进京了,张太后竟然一点儿也没觉察不对,还满心欢喜地看着和亲陪嫁的礼单。
何青衣心想,这么两场婚事,应该是邓云鸿故意拿来让太后忙碌的吧。等她忙昏头了,就不会猜到他的打算了。
信义公主和亲,鞑靼就不会进攻,三边就不受张允和他亲信的拘束了。就算他们想输,也没人打他们。等取消了他们的兵权,张允不好好打,邓云鸿可以马上换人。到时候,他能不好好为国家效力吗。
张超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是邓云鸿栓住张家的绳索。文官的女儿,三边又不是没有文官,干嘛非要一个京官的女儿。只有京官,才会在京城完婚。张超一来京城,就是皇室的人质了。为了他的安危,张允总得投鼠忌器。
张太后看得很开心,见何青衣来了,就说,“飞霜,这次的事,你办的不错。皇上让你帮哀家准备和亲和婚礼的事呢。”
何青衣行礼问安,拿了礼单,看了一眼,她知道,这不是她该出手的时候。现在,就该太后去辛苦,越忙碌越好。只要她不累坏身子,邓云鸿一定很高兴。
“奴婢年轻,也不懂这些事,”何青衣推脱,“太后做主,一定不会错的了。”
张太后笑的很开心,她是个受些吹捧,就忘乎所以的人。其实,这礼单,还是郭尚宫找了六尚宫的人,琢磨出来的。
何青衣坐了一会儿,就看见张太后找了这个问问,找了那个说说,十分忙碌。
李嬷嬷倒是端了杯茶给何青衣,说,“昨儿信义公主倒是进宫了,太后给安排到齐王府里住着了。”
“她家不在京城吗?”何青衣问。
“不在,”李嬷嬷说,“原是皇上春天去襄樊祭祖时候认的同宗,她父亲是个县主簿,九品,勉强算是个官。这次为了和亲,太后挑了几个,最后选了她。她去和亲,她父亲就能升到知县,兄弟姐妹日后的出路都能改善。”
所有和亲,背后都有许多悲伤的故事。何青衣想起玉成公主,她出嫁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纠结过。何青衣救下了自己的侄女,似乎,隐隐约约,却推了人家的女儿去鞑靼。
先前她义愤填膺地说谢家不仁义,现在想想,她自己又何尝仁义了。很多事,她也是从自身角度出发,爱恨都是如此。
太后忙的顾不上何青衣,何青衣就告辞了出去,想去御花园走走。天气越发冷了,湖面也开始有了冰霜。
何青衣靠了亭子,坐了水边,信义公主和亲的事,她突然有些不安了。按理说,和亲就该邓家的女儿出嫁。可这个信义公主,跟邓家实在没什么关系。若不是她父亲贪慕虚荣,跟皇家攀亲,这次的事,也轮不到他们家。
就这么点关系,她就成了和亲的公主,何青衣叹了一口气。她见过玉成公主的处境,实在是身不由己。
“叹什么气呢?”有人坐了她身边,把手搭了她的肩膀,问道。
何青衣一愣,这么光明正大地咸猪手,这人果然是邓云鸿。
她想起身,却被他给拖住了,“朕想来散散心,你却在这里长吁短叹,不就是因为朕宠了谢美人在先吗?”
何青衣看了一圈周围,没看见无面,也没看见陈宝。想来,这些人,现在应该都守在连江亭外面。
“皇上,”何青衣推了推他的胳膊,“说好了不侍寝的,你这是干嘛。”
邓云鸿圈了她在怀里,说,“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