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青衣有些想通了,睿王妃又说了些自己成亲时候的事。
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有人天生就不可能,谁叫她们嫁的是这样的人呢。
何青衣虽然不接受现状,可她只得暂时不闹腾。毕竟,陈朝雨跟她说过,她外公东仙三个月后就来救她,眼下,只能稍安勿躁。
睿王妃说的话,她只能暂时听从,毕竟,闹将起来,吃亏的不仅是她,还有后商皇族的许多人。
见她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睿王妃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坤宁宫,睿王妃又进了乾清宫。何青衣的事,她也得跟邓云鸿好好说一说。
陈宝引了睿王妃进上书房,邓云鸿仍埋在书卷之中。
“皇上,”睿王妃行了礼,就说:“皇后娘娘也不是故意如此,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觉得皇上待她亲厚,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心思。”
听了睿王妃的话,邓云鸿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何青衣。这几日,两人在乾清宫耳鬓厮磨,何青衣对他,应该也有些好感。所以今天早上,才有了这般举动。
“劳烦睿王妃了,”邓云鸿说:“有些事,还得麻烦王妃多和她说说。”
“是,”睿王妃说:“臣妾也跟她说过了,皇上之前娶过妻子,这几位妃嫔也是她之前的旧人,让她想开些。皇后娘娘不记得事了,多见见旧人,应该就会懂事的。”
“嗯,朕知道了。”邓云鸿又吩咐陈宝,送睿王妃出宫。
邓云鸿也想过,多让何青衣见见过去的人,可他又担心,万一她记事了,岂不是自找麻烦。今天听睿王妃说了,他倒是有些愿意了。毕竟,他要是想留住何青衣,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让她有些羁绊。
送走了睿王妃,天色就已经大暗。邓云鸿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去了坤宁宫。
早上皇后在永寿宫丢了凤冠,大闹了一场。众人以为,邓云鸿没那么快过来,到了晚膳时间,就各自用膳去了。
门口零落剩了几人把守,看见邓云鸿过来了,一时间就慌慌张张地请了安,带着他进正殿。
玉墨守了何青衣身边,一早就听见邓云鸿进来的声音了。只是,何青衣正靠了榻上睡着,玉墨也不知道,该不该喊醒她。
邓云鸿进了西暖阁,看见帷幔低垂,烛火微弱,就知道何青衣可能睡下了。进去一看,却见她穿了身青衣,半靠在榻上睡着。
玉墨正打算去喊,被邓云鸿给拦住了。
“皇后可曾用过晚膳?”
“还没有,”玉墨有些心虚,也不知道,何青衣今天偷跑出宫的事,皇帝是否知情。
“你先下去吧。”邓云鸿挥挥手,自己却坐了何青衣的身边。
邓云鸿蹑手蹑脚地抽掉何青衣靠着的几个垫子,慢慢地把她揽到自己怀里。
虽然才八月底,可京城的天气,却已经凉了。何青衣觉得有些冷,就往邓云鸿身上靠。邓云鸿扯了扯她盖着的锦被,又理了理她的头发。
睿王妃说的没错,那些妃嫔都是何青衣之前的旧人。只要她高兴,以后,他再不纳妃嫔,也就是了。
他握了何青衣的手,腹中正觉得有些饥饿,何青衣倒是醒了。先是温柔万分地看了他一眼,却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来,再看清周遭的环境,就突然哭了。
她要是冷冰冰的,邓云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她开始哭了,邓云鸿觉得,倒是好对付些了。
邓云鸿把她抱在怀里,说:“事先没跟你说,是朕的不对。可她们人也来了,父兄又帮着朕守着边疆,朕如何能让她们回去呢。”
“我又没说让她们走,是我想走。”何青衣说着,又落下泪来。
“朕知道你不高兴,”邓云鸿抱了她在怀里,一边拍着,一边哄她,“以后朕再也不纳妃嫔了,这样可好?”
何青衣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可留在宫里,又要面对邓云鸿跟他的妃嫔,心里终究有些磕绊,想起自己对过去一无所知,不禁哭的更厉害了。
邓云鸿见她哭的伤心,先前的怒火一早就没了,柔声安慰着。心想,何青衣忘记过去的一切,自然也忘记庆王,徐若兰,七公主一干人了。
看来,得让她多见见旧人,多些牵绊,日后她就不会想着要走了。
再一摸,她手上还戴着颗翡翠珠子,就问:“这是谁给的啊?”
何青衣摇摇头,也是,她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朕让人送些首饰来,这珠子就别戴了。”邓云鸿看了半天,就是没看出来这珠子哪里好了。
何青衣忘了过去的事,性子没变,倒是爱哭了许多。看她眼带烟水,邓云鸿又满心怜爱,帮她擦了泪水,就想亲她。可何青衣记着他妻妾成群的事,并不愿意跟他亲近。
见她如此,邓云鸿倒是也不亲了,摸了摸她的头发,问:“晚上想吃些什么?”
何青衣靠了他怀里,拿帕子抹了会儿眼泪,说:“鸭血粉丝汤。”
邓云鸿笑,他自然知道,何青衣为什么想吃鸭血粉丝汤。可这事,何青衣自己,只怕是不记得了。
“陈宝,让他们做个鸭血粉丝汤来。”邓云鸿吩咐:“朕晚上在皇后宫里过夜,事情你去安排吧。”
陈宝赶紧下去了,看来,这皇后除去绝色,在皇帝心中,也极有分量。难怪,无面见了皇后,总是十二分小心。
不一会儿,张妈就捧着鸭血粉丝汤过来了。
七月底京城暴雨,城南的房子被淹,张妈就带了徐冲,投奔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