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无面问,“我听皇后说,她有个死敌很厉害,她外公东仙都无可奈何,所以她才躲到宫里。你知道,她在躲什么嘛?”
王应元点点头,看了一眼邓云鸿,问,“皇上,你们相信龙吗?”
邓云鸿一愣,看了一眼无面,这么荒诞的问题,他可不可以不回答了。说信或者说不信,都会显得很蠢。
无面也知道,邓云鸿不会回答,就先说了,“我不相信。”
王应元微微一笑,“微臣以前也不相信,只是现在,恐怕不敢了。”
“哦?”邓云鸿好奇了,“你见过龙?”
“皇上,”王应元问,“您还记得上次延绥大火,您让微臣去洛南找练寒水的事吧。”
邓云鸿点点头,“不是说练雪见受伤了,你没见到练寒水嘛?”
“以前,微臣就听族里的老人说,东仙长老的外孙女会御龙,有条青色的水龙。”王应元说,“可是,微臣一直以为是个笑话,皇后哪里有什么水龙啊。只是后来,皇后从黑火门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人凭空就消失了。还有她回娘家的时候,弘毅馆倒了一片,她不用车马不出城门,就这么回家去了,微臣也有些奇怪了。”
邓云鸿跟无面也怀疑过,哪有人不出城门,一个弱女子就能跑回延绥去了。只是,如果说,是她的龙带她回家,就全解释的通了。
“再后来,”王应元说,“微臣又听说,练氏族长练寒水有条白龙王,比皇后的那条道行深的多,这两年三边风调雨顺,百姓都觉得,多半是他们的功劳。”
邓云鸿还是有些不信,“只是巧合罢了。”
“嗯,”王应元点点头,“微臣那会儿也不信,可是,延绥大火那天,明明是西北风,天上一片云也没有,愣是下了几天大雨,这事,就有些龙王的味道了。”
邓云鸿仍然嘴硬,“是百姓以讹传讹罢了。”无面也点点头,百姓的嘴巴最不能信了。
“后来,京城就大火了,烧的法子,跟延绥的一模一样,”王应元说,“那天微臣就看见李嫔了,她跟齐王有说有笑,一点儿也不像是顺德府来的李飞霜。皇上,您觉得,皇后是什么时候回宫的。微臣觉得,她是因为延绥的大火,才不得不回宫的。”
“是嘛?”邓云鸿有些相信了,李飞霜进宫这么久,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开始注意到她,很受吸引。
“皇上,”王应元问,“冬至日的大火,百姓说是黑色的,您可知道,为什么皇宫的东门,叫黑火门吗?”
邓云鸿一愣,“不是因为后商崇尚黑色吗?”
“不是,”王应元说,“他们开国的无苦法师,据说有两条神龙,一条就是青色的水龙,一条就是赤色的火龙。练氏不满无苦带人离开,当时有过一次恶战,水龙因此死了,练氏也因此受了挫折,双方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和平共处,互不侵犯的。”
“莫非,”无面问,“那火龙喷的,就是黑火?”
王应元点点头,“只怕,追着皇后的,应该就是火龙了。”
“那躲皇宫有什么用啊,”邓云鸿有些不明白了。
“皇上,您不记得了吗?”无面倒是记得,“汤乙不是帮我们去了皇宫的避龙针吗,现在,什么龙都看不见皇宫了。”
“嗯,”王应元赞同,“微臣也觉得,皇后是利用石龙看不见皇宫的道理,才躲到这里的。”
“那她不是因为朕回来的?”邓云鸿有些伤心。
王应元心想,她怎么可能为了你回来。这次有孕,只怕也是一时不小心的结果。
“皇后为了避龙躲回皇宫,”无面说,“对皇上来说也是件好事,后宫实在是太乱了些,该有个人来管管了。”
“太后和玉如意的事,你查的如何?”邓云鸿问。
“应该是金默玉干的,”无面说,“只是,没有证据可以给她定罪,属下继续找。”
“眼下先让徐小夏管着,”邓云鸿说,“她刚有孕,又是第一次,朕有些担心。”
既然是他跟皇后的孩子,自然不可能给宁妃去养了。邓云鸿心里也觉得好笑,太后平白卖了个人情给何青衣,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皇后的孩子,什么时候轮到张留仙去养了。只是,想到那几天,自己断了钟粹宫的饮食,邓云鸿总有些害怕,若是那会儿饿坏她了,岂不是连孩子都要出事了。
“皇后的身子,真没什么问题吗?”邓云鸿问。
王应元摇摇头,“眼下真没有,皇上放心好了。”
邓云鸿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回来了,好好的回来了。这次,他再也不会让她走了,说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无面,”邓云鸿又问,“朝雨和暮雪,这两人可有什么消息?”
“皇上,”无面摇摇头,“属下无能,没跟上她们。”
“她们能进京城,”王应元说,“只怕不是练氏子弟,听口气,又像是东仙长老门下的人。若是有她们相助,我们应该也能容易一些。”
无面倒是也点点头,“她们的功夫,只怕在属下之上啊。”
邓云鸿沉吟片刻,说,“等过了万寿节,朕再跟皇后好好说说,让她们正大光明进宫吧。”
他们正说着皇后的事情,陈宝倒是进来了,“皇上,苏将军在门外求见。”
邓云鸿点点头,就吩咐王应元说,“你去太后宫里看看,帮朕安抚一下太后。”
王应元点点头,就背着药箱出去了。对邓云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