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在家里正吃闷酒呢,徐坤文跟邓云游等人就来了。顶 点 x 23 u s
“张超,”徐坤文笑,“怎么一个人吃酒,也不唤了我们同饮?”
“同饮,”张超哼了一声,“你们是得势之人,就我一个失势的,何必一起呢。”
庆王心想,这张超是真不要命了。
“张超,”庆王开口,“你这么说,让我这个亡国的王爷如何自处呢。人生那么长的,谁都有起起落落,好端端的,干嘛这么妄自菲薄。”
徐坤文一愣,这庆王,还真深藏不露。
也是,他经历了不少,人情冷暖,他不是不懂,只是装不知道罢了。毕竟是深宫里长大的王爷,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要自保,要保住家人,要留点力气,就要能伸能屈。
张超被庆王一说,倒是笑了,“也是。”
看他这样,徐坤文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张超只是郁闷。心烦的时候,就胡乱说话了,所以才得罪了邓云鸿。
“势利小人捧你,你就高兴了?”徐坤文笑,“势利小人踩你,你就难过了,你还真没出息。”
张超本来自怨自艾,为的就是那些京官的言论。可这会儿听徐坤文说势利小人了,他才反应过来,那些人,本来就是风吹两边倒的,何必为了他们叹气呢。
“来人,”张超来了些兴致,“上酒上菜。”又吩咐众人,坐下慢慢聊。
何学瑜抛了个眼神给徐坤文,这样子,就算是成了。接下来,慢慢给他讲道理就好了。
三边有张允,宫里有宁妃,张超的言行,一定会影响到这两人。就算太后没事,他也得为父亲和妹妹考虑啊。
徐坤文安抚了张超,就去乾清宫跟邓云鸿复命了。
“皇上,”徐坤文说,“张超就是性子直了些,跟他讲道理,也能讲得通。有些话,被人一传,反而走样了。”
“朕想着,早些给他办了婚事。”邓云鸿说。
“也好,”徐坤文想了想,“等信义公主出嫁了,也就可以忙他的事了。”
邓云鸿总算摆平了张超这个麻烦,正旦那天积攒的愤怒值,倒是渐渐下去了。
他把张超的婚事,跟张太后提了一下,张太后自然高兴。把信义公主的事,推给了苏秋水去做,自己却开始准备起张超的婚事了。
邓云鸿也不催轮流兵制的事了,张允和苏木缓了一口气,也有些虚幻的期冀了。何青衣看了几眼奏折,也知道,现在各方的势力,都在等北疆的消息。也不知道,周和在北疆,究竟如何了。
京城的雪,越发大了,何青衣躲了乾清宫里,看着窗外的大雪,实在有些担心北疆的风雪。
过了新年,邓云鸿倒是常去景仁宫过夜了。苏秋水听了母亲的吩咐,也知道,得抓紧机会,再生一个孩子。
张太后对苏秋水,并不敢明着动手。现在,苏家和张家彼此抗衡,谁也不敢得罪了谁。就算太后位高权重,也不能再给苏秋水灌药了。
苏秋水刻意温柔,处处体贴邓云鸿,邓云鸿也觉得旧人胜新人,连着三日,都去景仁宫了。
他一走,何青衣在乾清宫里,就十分自由。既不用担心他突袭,又能去金銮殿四处查看。
无面虽然盯着何青衣,却从来不跟着她到卧室里去。金銮殿里,何青衣也能找了借口,带了宫人去查看。一时间,无面也找不出她的破绽。
她跟周和是十一月才认识的,见面也就那么一两次,如何就能说那么久。这一点,无面十分不理解。
朱希真见邓云鸿去了景仁宫,也派人来请何青衣,想让她再给出出主意。可是,何青衣也知道,朱希真的路,越走越窄了。
本来,她可以仗着像何青衣,得了邓云鸿的宠爱,生个孩子。可朱希真实在是太会得罪人了,帮她的苏家得罪了,敌对的太后就更不用说了,同时进宫的女官,一个不剩的得罪光。谁都给她使绊子,她怎么可能平安生个孩子。
之后又听了林疏影的法子,从此走上了易容的不归路。一张面具,用一两年也就罢了,五年,十年呢。她一开始,就急于求成,没有什么长远打算。
就算何青衣想救她,也无能为力了。更何况,何青衣对朱希真的性格,也没什么好感。何青衣帮她脱了困境,朱希真帮她留几天邓云鸿,两不相欠。
宫里的人也都看出来了,皇上渐渐的,不去乐志斋了。以前被朱希真欺负过的,就有人开始反扑了。住了她附近的秋辞,就是第一个反扑的。
秋辞自小跟着邓云鸿,性子也比较急躁一些,跟人冲突的时候不少。紫石街邓府的下人,也没几个敢跟她说不的。
可进了宫,刚怀孕就被好姐妹春令给害小产了。之后领养了苏秋水的孩子,秋辞就有些依靠苏家了。
朱希真是新人,得宠的时候极度骄傲。对秋辞这样的老人,非但没有一丝尊敬,反而觉得自己也是个贵人,平起平坐之余,还嘲笑过秋辞。
秋辞跟了邓云鸿十多年,才封了个贵人。朱希真仗着跟皇后有几分相似,就封了贵人。秋辞哪里会服气呢,两边彼此看不上眼,又住了对面,更是恶斗不断。连两处的宫人太监,都有交恶。
朱希真十二月里梦游,很大程度是被绛雪轩的人给逼的。时不时在她窗外说她失宠了,日后要倒霉了。
听的多了,朱希真一害怕,就去乾清宫闹事了。还好,何青衣跟王应元给她找了个梦游的名义,掩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