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阮小柔看着车子里三个肌肉虬结的男人惊恐地问道。
可是没有人理她,她去拉车门的门把手,想下车,却也是徒劳。
车很快驶出了市区,越走越荒凉。正当小柔的心跟着也越来越恐慌的时候,车停了了一座两层小楼前。
阮小柔像是一只柔弱的小鸡仔一样被人拎进了屋子,然后她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的盛世。
她扭头就想跑,可是门已经被那三个抓她来的男人反锁了,她看着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拿着瓶红酒向她一步步走来的盛世,心里一片绝望。
“不是挺能跑么?看,还不是被我抓回来了?”盛世倒了点红酒然后抿了一口惬意地欣赏着她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虽然你的父亲不在了,”阮小柔本来小声地说着,突然歇斯底里,“可是我也失去了我的妈妈啊!那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你为什么要把这笔帐算在我的头上?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你也不用看着我天天顶着个妹妹的头衔碍你眼了啊!”
“哟,几日不见,嗓门大了,胆子也大了不少嘛。”盛世冷笑道,“你想的美,这一切都是你们母女造成的,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现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么……”盛世将右手的高脚杯一扔,用虎口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用左手拿着的酒瓶将红酒全部灌进她的嘴里。
阮小柔吞咽不及,被呛到了,红酒顺着她细白的脖颈打湿了身上的白裙子。
直到最后一滴酒流尽,盛世才放开她。她跌坐在地上,咳得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谁给你的胆子。”盛世说着,突然想到了那天被人打晕的事情,“你觉得这回还会有人来救你吗?我们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阮小柔因为呛得厉害,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抬头看见解衬衫纽扣的盛世惊骇地只想往后退,可是她的身后已经退无可退了,她抖着声音说:“你……别过来。”
盛世蹲下去,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把她拉了过来,“我先看看那个纹身怎么样了?”
阮小柔想到那个纹身,羞愤欲死,“你放开我,你就是个变,态!”
“是吗?”盛世突然一笑,“那我给你看看更变,态的一面吧。”
……
……
……
追出来的桑桑看着眨眼间不见了的小柔,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丫头,跑的这么快吗?”
跟着追出来的阿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她都老大不小了,你没必要跟个老妈子一样什么事都替她操心。”
桑桑摇摇头说:“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帮她,真的就没有人会帮她了。”
“善良也要有个限度,你毕竟没办法事事都帮她摆平,她要学会自己去处理这些事情。”
桑桑看向他,“我同意你后面这句话,可是,我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没办法视而不见,我不想标榜自己是个多么善良的人,我只是图个安心而已,换句话说如果当初不是良心难安,我也不会去找你,把你又带了回来。”
她目光澄澈又落拓,阿茧看着这样的她心口突然开始微微发热。
桑桑继续道:“又比如如今这个社会,老人跌倒了没有人敢扶,我可以理解那些不扶的人,因为人人都会有危机意识,怕被赖上。但是如果在我面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一定不会视而不见……”
“哎哟哎哟……”
桑桑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了一阵痛呼声,她和阿茧扭头看去,在他们五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白发老婆婆摔倒在地上。
“……”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桑桑和阿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阿茧问道:“扶不扶?”
“扶!”桑桑咬牙道,“我发现我这张嘴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
桑桑递给阿茧手机,打开录像模式说:“你把过程都给我录下来,以防万一,毕竟我现在倾家荡产,如果真被讹了,只能卖房子了。”
阿茧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说:“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桑桑斜了他一眼,“皮又痒了是吧?”
“……不痒。”
他们两个快要走到那个老婆婆跟前的时候,阿茧突然脸色一变,把手机还给桑桑说:“我去扶。”
桑桑“哦”了一声说:“没想到你还是一只善良的蚕呢。”
阿茧走过去,蹲下来去扶那个老婆婆,老婆婆虽然满头银发,脸上却光滑的没有一丝皱纹,她笑着拍拍他的手说:“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阿茧垂下眼睛无奈道:“阿姆,是我没用。”
阿姆摸了摸他的脸说:“我们阿湮是灵蚕一族最有灵气的孩子,阿姆希望你一定要完成最后的化形,阿姆老了,你要接替阿姆为灵蚕一族以后的孩子去寻找机会啊。”
阿茧听到这话之后,浑身一震,瞳孔瞬间放大:“怎么会?怎么这么快就……”
阿姆笑了笑说:“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阿湮,别为阿姆伤心,阿姆永远在你们身边,无论以什么形态。”
这边桑桑摆弄着相机感觉大白天见了鬼一样,她想跑过去拉阿茧离开,却又害怕,又想到阿茧也不是人,应该不会有事。
她的相机里只能拍出阿茧的影像,却没办法拍出那个老婆婆,相机里的阿茧就像在扶一个透明的人一样。可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