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让岩憨又微微一笑。此时的他,也许是身处在优美环境,人的戒备心理大大降低了的缘故,他难得地有了倾吐心声的愿望:“没错,我的女人是很多。套用你们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毫不夸张地说,我的情形那叫做村村都有丈母娘。”
小米在心里嗤之。他一个非人,对的国情倒是有些了解,而且那用词,如果不是她了解他的背景,简直要误会他就是个土生土长的人……
岩憨不需要她的回应,小口地吮了口咖啡:“有多少个女人跟过我,我都记不得了。至于我有多少个小孩,那就更不清楚了。”
小米撇了撇嘴,他那是向自己炫耀来着?炫耀他魅力无限?他的后宫和皇帝又得一拼?她有些恶趣味地想,这么开放,他居然也不担心那么混乱会得病......
譬如说艾滋花柳啥的......
她没说出口,可岩憨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轻松点出了她的想法:“放心,我只动chù_nǚ,而且跟了我的女人,还没胆跟别的男人乱来。”
这个男人那敏锐的洞察力让小米再次有了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难道他真有回读心的特异功能?
他看着她脸上那调色板一般变化的面部表情,起了戏耍她的心:“当然,坦率地说,的确有过胆大包天的,不过就算偶尔乱来了的,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你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话,再次被这个男人洞察了,而且还毫不客气地被点破了。小米心里有些不好形容是什么感受。对这个岩憨,她还真是有又恨又怕。
岩憨今天看来是铁了心要和她聊自己的私生活,就算小米不想听他也非讲给她听:“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到处都有丈母娘,可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给过她们名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小米在心里嗤之,她怎么知道为什么?你自己吃干抹净不买单,居然还好意思来问别人你为什么?这个实在是太荒唐了。她打心眼里不屑于回答。不过人在屋檐下,她要是如此耿直的话,谁知道岩憨又要想出什么招来折磨自己?比如说不让她见那位医生......
小米识时务者为俊杰,胡乱摇摇头。
就算她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足以让岩憨有了继续往下说的激情。
“男人和女人终究是不同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人,现在还安逸无比,可下一步可能就倒霉到家了,所以我们这样子的人的生活,就是把每一天都当做世界末日来过。至于女人,是寻欢作乐,感官愉悦的最好工具,你说我有什么必要委屈压抑着自己呢?所以那些女人不过也就是我一时需要的工具而已,你见过有给工具名分的吗?”
他回头看她,似乎想要她对他刚才所说的话表态。
目光中的威慑力,让小米不得不开口淡淡地说到:“岩老板的家事,自然是岩老板自己决定就好。”
“哈哈哈!”岩憨笑了起来。笑得很猖獗,倒是让小米吓了一跳。
“艾女士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处乱不惊的样子,我就很欣赏!”岩憨嘴角还噙着笑意,看着小米说到。
小米不以为然,他把她掳到岛上来,她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赶紧给她自由,被他欣赏可不是她期望的。她唯一希望的是,这位喜怒无常的毒枭,能赶快放自己走,让自己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小忆了,作为一个母亲,无论她是当初在条件艰苦的村寨里,还是现在在坏境很好的孤岛上,生活条件她并不在乎,可对儿子的想念,却是无时无刻地不在灼烧着她的心。她首先是个母亲,一个幼儿的母亲,其次她才会考虑到自己其他的身份,比如,纪萧的前妻,温鸣的现任妻子......
可现在这个岩憨这种越来越模棱的态度,却让小米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不过既然他提到他自己的私生活,她倒是可以顺势就着这个话题说说......
“岩老板既然已为人父,那显然是舔犊情深,自然不会亏待家人。”小米当记者久了,要说些套话那是随手拈来。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可我就没这个福气了,我的孩子我都很久没看到了。”
岩憨审视着她的表情,脸上再度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艾女士既然那么想孩子,要不我想办法让人把孩子也带来?”
什么?他的意思是他要把她的孩子也一并掳来?小米的血似乎都往脑袋上涌去,脸色涨得通红:“我在这里纯属是个意外,难道岩老板以为我孩子的父亲纯属摆设吗?”
她的愤怒完全情有可原,这个岩憨,他以为他是谁?在自己失踪之后,居然还能说出大话,想动自己的孩子,他还真当温狄和温鸣是摆设吗?她相信如果岩憨敢动小忆的歪脑筋,那小忆的爷爷,还有….叔叔,一定不会束手不管的……
她恼怒起来索性把话也说开了:“我真想不通岩老板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这样拘禁着我,你以为纪萧就会出现吗?我得到的确切消息是他已经不在人世,那岩老板这样苦等一个不存在世间的人,此举岂不是成了个无解的算术题了?”
岩憨把咖啡杯举在唇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艾小米:“就真那样也无所谓,我又不着急。”
他目光背后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姜太公钓鱼,而艾小米不过是个鱼饵而已,钓不钓到雨,他不着急,倒是这个饵急了……
小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