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高尔柏气呼呼地灌了一大口酒:“这女人还真不消停,为了钱简直是疯狂了,有点空闲时间,就跑到广场去当流浪艺人唱歌等着人家投钱!她就在那边弹边唱,别人路过往她的盒子里扔个一块两块的。你说她金梓楠什么时候过过这样的日子,你说我怎么可能看着她过这样的日子而不管她!可是她鸟都不鸟我!”
他无法忍受地伸手遮住了眼睛:“温二,你说是哥不帅还是哥没钱?这里早就敞开了怀抱等着她,她还就不来投奔,偏偏要去搞三搞四的,你说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温鸣看他难过,安慰他说:“她的情况小米也和我说过,梓楠是个很有分寸的姑娘,你不用担心。而且,没事,没人觉得她是你的人,所以你也不用那么多虑。丢不了你的老脸的。”
哪知道这话可是桶了高大人的马蜂窝了,高尔柏有些暴跳如雷:“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人!她从穿开裆裤就说要嫁我,这么多年来紧追不舍的,我怎么躲都躲不开!那结果大家都选择了默认值了,认为这事是真的了!你说谁不那么认为!还有,她都把我弄出心理障碍了,就算做个春梦,和个美女亲热一下,她都要来梦里拿着刀追杀我,说我是她的!把哥都差点吓萎了,你说兄弟,这日子还能过么?”
温鸣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头:“知道,老大啊,当初她把你追得鸡飞狗跳的时候,你乖乖从了不就没了今天这事儿了?那样的话你们俩都恩恩爱爱很多年了,难说下一代都有狗高了,你看,现在老大徒伤悲,浪费了大把的青春岁月,追悔莫及了不是?”
高尔柏深以为意:“是啊,我当时怎么那么浑呢。就一心想着把她甩开,她费劲力气进了我的公司,非要做我的助理,我硬是把她弄成了个空壳子,把她贡着都不理她。最后她无奈地离开了公司。我生病的时候,她来家里照顾我,我不知道说了多少狠话,硬是赶她走”
他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表情:“我怎么赶她怎么骂她她都不走,对我温柔极了,还和我说人生病了就是脾气怪,给我熬了粥,亲自喂给我喝,还真没女人对我那么好过。连我妈都没那么上心过”
他换了个表情,很懊恼的样子:“可是,我骂她不要脸,还故意带女人回家,当着她的面亲热,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她当时脸上的表情,我现在都还记得,她就那样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就像是咬着牙一般:“高尔柏,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高尔柏在脸上抹了一把,带着无比的懊悔,声音有些颤抖:“现在我真的后悔了,非常后悔,可是温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方法能把她追回来么?”
温鸣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头,高尔柏受的这个苦,自己也承受过,他完全能理解他的痛苦。
那家伙再次猛灌酒,有酒壮胆,就咬牙切齿了:“我真怀念旧社会!爷就看上这个小娘子了!爷就抢了再说!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有谁敢说不!她不从也得从了!”
平素里一贯自以为风采翩翩,大山压顶都不皱眉的高尔柏,从来都有大把的小娘子贴着他投怀送抱,课这厮居然动了抢人的念头,看来那个叫做金梓楠的小娘子真是把他逼得快走投无路了。
温鸣无语了,不过兄弟嘛,还是得劝导的,他举起酒**:“来来来,不说那些,先喝酒,一醉方休!”
高尔柏也不是个傻子,温鸣才进来时,脸上的表情他早看出不对劲了,这回看着温鸣打算开喝,也不客气:“你小子也摊上什么事儿了吧,那脸臭的和个烂水潭似的,从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说来听听。”
温鸣一愣神,思绪有些飘远了,自己摊上的事情?对,父亲的话好像还响在耳边:“温鸣,现在小忆的身份也清楚了。你听爸爸的话,慢慢结束吧。爸爸不是看门第的人,可是你们这种情况,却是我无法忍受的。如果是别人,爸爸不拦你,可她是你大嫂啊!前面发生的,那是因为你们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所以这个也怪你们不得。可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只有收手这条路。我们温家不能容忍这种违背lún_lǐ常纲的事情发生!
你和小米的感情很深,这个爸爸知道,一下子斩断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很残忍,所以一步步来吧,先冷却一下。爸爸已经安排你到省委党校学习一段时间,你们先分开冷静一下。有时候,距离是会慢慢地拉开两个人距离的。你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相信爸爸也是为了你们好。”
想到这里,温鸣忽然心头起了一阵不平之意:“是啊,我遇上事儿了,狗血得让人不敢相信,我说出来估计你都要说我在编电视剧,就不说了,喝酒喝酒!”
高尔柏来了兴趣:“我的事情也狗血啊,也电视剧啊,大家彼此彼此,说吧说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就当我俩今天都在看电视剧吧。”
温鸣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动作太猛,酒汁溢了出来。他毫不在意,他和尔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指点尔柏是可以值得信赖的,所以也就无所顾忌了:“尔柏,我有个大哥你知道吧?”
高尔柏点点头,这个事情家属大院的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毕竟那个事儿闹得很大的,据说当初温鸣的大哥没了,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