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他就在他的前面……
就在前面,等着他……
被误会一千次也好……
被丢弃一万次也罢……
想要留在他身边的心,不会有任何改变……
因为,那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早就做好了决定,并且再也没有想过改变……
他和他终于在时光里再次相遇。
那湛蓝色的瞳忽而睁大,震撼惊愕,还有短暂的欢愉和失落……
各种情绪交缠在他的眼底。
“我回来了。”景还在微微喘息着,然而说出口的话却那么清晰,铿锵有劲,不容置疑。
不管过了多少次……
不管他离开多少次,最后也还是一定会回来……
记得他的人……
一直有他……
宫君澈看着景,站在原地,一直都没有动。时光就此停住……
冬。
一架私人飞机掠过晶川浅蓝的天空。
浮云之,那美丽的不可思议的男望向窗外。
浅色的天空和浅灰的云朵交织在他的眼底,仿佛刚刚哭泣的女孩在乞求他的安慰。
他微微笑起来,眼底却不知为何交缠出了一丝奇异的情绪。
--那么,你是有心事吗?每次你有心事,就会笑。
红轻……
他的心底不断地萦绕着这样一个名字。
美丽的让人觉得忧伤……
寂寞是因为残缺,凄美是因为纯白……
我终于还是回来了。
他望着那片云海,心事缭绕。
用了很多的时间去整理,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回到了君上的面前,就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他会离开。
那是对所有人都最好的结局。
只要他离得远远的,远离这个国家,到世界任何一个没有‘晶川’这两个字的地方去,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就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世。
那么……
那个人也就不用担心了。
不用担心自己唯一的污点在不经意间被人发现,然后,狼狈揭穿……
和自己的姐姐生下的孩啊……
的确是一种强大的挑战呢。
如果被谁知道的话--君上的位置,他还坐得稳吗?!
冷野纯的唇角泛起嗤笑。
为了自己……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所犯下的无法清洗的罪孽,就终极他一生,将他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是啊……
不惜几月一次将他关在冰冷的世界里……
美其名曰必要的治疗。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活不了太过长久的……
可是,只要那一天没有到来,只要他还没有等到她来,他就绝对绝对不会死去……
所以,他终于还是等到了她,等到了那个自己等待了千年的女……
可是啊……
她苏醒,爱的,却不再是自己……
没有关系的。
那时的他一遍又一一遍地对自己说,没有关系的。因为,她总会想起他……
可是呢……
居然还是自己,亲手教她忘记……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活得更长久。
可是……
没有办法甘心的吧。
她用另一种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办法甘心的吧……
所以……
晶川。
他还是回来了!
所有的债……终于还是到了必须偿还的时候!
--我会离开晶川,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好!让你走。
……
还是没有做到。
会让那个人生气的吧……
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吧?
反正,让他死也很容易。因为,他一直都是世人眼底最弱不禁风的男……
既然身患恶疾,那么,终究不治身亡……又有什么稀奇?
他缓缓地低下头,摊开手心,浅笑,抚摸着自己手指上明晰的戒痕,这么久都还是无法消退的……不只是戒痕而已吧?
所有的账,全部都,算清吧!
这时的他,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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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宅。
零羽轻的妊娠反应非常明显,甚至到了异乎寻常的地步。
十月紧皱着眉头,始终不肯舒缓。
冷野宇很少看见十月出现这种表情,因为清冷如他,病人对他来说不过两种:可以活,或者会死。
即使是会死,他也淡然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因为,他是医生,在他眼前死去的人,太多了……
可是,这次,他不一样。
“怎么了?”冷野宇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表情。
是这样没错吧……
十月看了一眼在疼痛睡着的零羽轻,想起了安瑾然。
多年前,安瑾然的妊娠反应也显得非常异常。可是,那时的自己还太年轻,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因她师承魔法族,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直到后来,安瑾然死后,他才听说……
原来,噬魂族有那样的诅咒……
--夫必为妻痛,妻必为亡。
禁血锢……
诅咒……
还有那把直刺心脏的匕首……
那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但即使是一场诅咒,即使永世无法摆脱……他也没有权利拿到别人的孩……
因为,那是一条生命……
医生的职责是救人。
噬魂族的命运,应该由他们自己来承担。
他无法承担,无力承担,也无心承担。
但是……
明明知道的很清晰,他却还是看向了冷野宇,问,“宇少爷一定想要孩吗?”
“你是说她怎么了?会流产吗?”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