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很感兴趣,想要亲入阵营瞧个究竟。至于眼睛,她已不抱任何希望。
刘义真暗自松了口气,他高兴道:“太好了!本王早就盼着这个机会!”他转身向下人吩咐道:“立刻备车马,迎贵客入王府!”
“遵命!”侍从领命退下,牵了一匹早已预备好的车马停在门口。
刘义真亲自扶着画颜上了马车。玉面与胜蓝随后跟上。雪则跟在马车左右随行。
玉面撩开车帘,往天空仰望一眼,“丹凤不会跟丢了吧?”
“公子别看它只是一只鸟,它的眼睛可比人还精明!你看不见它,它却在暗中看着你。”胜蓝喜乐道。她对丹凤鸟的喜爱甚至超过了画颜。
玉面哑然一笑,重新坐回原位。
行至一段路,马车停下。刘义真又亲自放下脚蹬,扶着画颜下车。
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庐陵王府’。
王府门外,迎跪着二十几名仆从,看样子是提前收到了通知。
正当他们准备入门之时,旁边忽走来一衣衫褴褛之人,伏地跪拜道:“小民拜见庐陵王。”
还没等刘义真发话,旁边的管家便呵斥道:“去去去,王府重地岂容你惊扰,去别地要饭去!”
刘义真挥手制止,微嗔道:“全福,不可如此!本王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吗?!”
管家慌忙俯身回话,“王爷,小的深知王爷心善,无论是谁,有求必应。小的也从不随意驱赶他们。但此人不同,他偷偷摸摸已在王府转悠了好几天,给钱也赶不走。小的生怕王爷被这等小人顶撞,所以小的才如此呵斥于他。”
听了管家的解释,刘义真的面容稍有缓和,他转向地上那人问道:“你是何人?想要何物?”
那人逐渐将头抬起,刚想禀告,听得刘义真最后一句,忽又赌气不说了。刘义真将他当做乞丐企求施舍,让他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那人可是澹台明月?”画颜轻声向身边的玉面问道。
玉面本就没怎么注意,听画颜一说,又多看了几眼,“还真是他!颜儿怎会知道?”
“我只是猜测。”画颜浅笑道。
她主动走到刘义真身旁,解说道:“你既求见到了王爷,何不抓住机会,向王爷禀述真情呢?”
澹台明月抬头一看,原来是昨日见过的画颜小姐。惊讶之余,内心的防备也松懈一些,便又开口说道:“小民并非想向王爷乞讨银钱。”他从怀里掏出一部书卷,“小民纵观天下局势,耗费三年,历经全国,终写得一部天下归图一书,小民愿奉上,为王爷终身效劳。”
“天下归图,好大的口气。”刘义真面露疑惑,他并不打算接手那本外表肮脏的书籍。他转身向画颜问道:“姑娘以为如何?”
画颜俯身说道:“这些画颜也不懂。王爷府上幕僚众多,何不让他们替王爷看看这天下归图一书。”
这句话到提醒了刘义真,他的府上最不缺的就是谋士。更何况,这人衣衫褴褛,一身污垢,油头滑面一点也不像谋士该有的模样。
“你的心意很好。只是本王不需要这个。本王的谋士已经足够。”刘义真又从锦囊里掏出一锭白银放在澹台明月抬举的那本书上,“用这银子买身暖和点的衣物吧。”说完,他不再理会他,转身请着画颜往府内走去。
澹台明月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手中的拿锭白银,忽摇头苦笑道:“看似聪明,实则庸包一个!”他将白银一把扔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来到府内坐定,画颜估算澹台明月已经走远,便又向刘义真进言道:“王爷当真不看一看那本书吗?恐生子羽之憾。”
“姑娘是说刚刚那人有子羽之才?”刘义真仔细地听着画颜的话,暗自琢磨。
画颜笑道:“这倒不知,只是担心王爷错失良才。”
刘义真本就有些疑虑,听得画颜如此说,便又回心转意,立即吩咐管家去请澹台明月。
管家寻得正要上车离开的澹台明月,传达了王爷的话。
澹台明月却问:“王爷转变如此之快,是否是画颜小姐给王爷的提议?”
管家不明其意,还高兴地回道:“是啊!这还多亏了那位姑娘的提醒,王爷才没有错失公子的高才。”
澹台明月失望地叹息道:“管家误会了,小民并不是庐陵王的高才。”
说完,澹台明月理也不理管家,自上车离开了庐陵县。
管家回到王府,将这一消息禀告。
刘义真大失所望,心中暗自懊悔。
玉面向画颜递过一杯茶,悄声笑道:“颜儿此招极妙!”
画颜接过茶水,怡然道:“公子在说什么?颜儿竟听不明白。”
“颜儿全不费力,竟将磐石瞬间转移。小生佩服”玉面轻声道。
画颜笑而不语,悠闲地品起茶来。
她很高兴,刘车儿又将多了一位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