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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也急忙劝道:“是啊侯爷,你先冷静下来,消消气,好好询问清楚,笙儿是你的女儿,你是知道她的,她最善良不过了,不会做出这种伤人性命的事情的,你该相信她才是啊,何况,云筹昏迷之前自己说了,是他不慎误闯箭阵触动了机关,与笙儿无关啊。”
裴侯当即怒声道:“与她无关?这话你也信?这不过是云筹护着她罢了,整个侯府的机关都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些东西,她若不是故意,为何带着云筹去那些有机关的地方,若不是她早有预谋,为何云筹几近丢命她却毫发未损?”
那些机关箭阵都是裴笙这几年弄出来的,府里的人都晓得有些地方设了机关不可踏足,否则会触及机关引发箭阵,云筹受伤那个地方便是如此,一旦触及机关,便会引发周围暗处设有的暗箭,一触即发,若非云筹有武功,怕是都成刺猬了。
而裴笙却丝毫未伤,所以当时箭阵射出的时候,她定然是没有跟云筹待在一起,而云筹今日上门做客,也不可能没来由的自己一个人跑到那里去,哪怕他去了,裴笙若不是早有预谋,也该提醒他才对,只有一个可能,是裴笙让他去的。
闻言,裴夫人当即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裴侯,颤声质问:“侯爷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要笙儿也和云筹一样中箭受伤甚至丢了性命才能证明不是她做的么,她可是你女儿,你竟然……”
裴侯也晓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可还是阴着脸打断她的话道:“我何时如此说了,你这是断章取义,你自己心里都已然明白此事是怎么回事,又何必这般无理取闹的来堵我的话?”
裴夫人神色很激动,半点也没有了往日里的端庄稳重,不管不顾的道:“好,就算是我无理取闹,我断章取义,可不管如何,我不许你这般不分黑白的责怪笙儿。”
裴侯咬了咬牙,沉声道:“有错自当罚,她做错了事情如何责怪不得?便是你平日里太惯着她了,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不知轻重,今日这件事摆明了是她不愿意嫁云筹就想要害人性命,他日还不知道会任性妄为到什么程度!”
裴夫人闻言,却冷笑出声,有些尖锐的道:“侯爷这话说反了吧,这么多年,最惯着她的难道不是你么?是你从小到大一直将她捧在手心宠着惯着,如今出了事,侯爷倒是会责怪妾身了?”
这一点,裴侯倒是无言反驳,阴沉的面色有几分尴尬。
裴夫人又咬牙厉声道:“况且,就算是她故意所为又如何?这件事情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她不过是不想嫁给云筹罢了,侯爷先前还说不会委屈她,可一夜之间却不管她的意愿允婚,说到底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逼的,她有什么错?”
“你……”
裴夫人冷冷的看着裴侯,半分不见退让,那架势,显然是真的被裴侯惹毛了。
裴开和裴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父母吵得如此不可开交,愣愣的看了许久,裴开见此情形,只能够想着如何劝他们,可裴笙却已经忍无可忍,原本还有些彷徨无措的她,现在也顾不上了,从裴开后面上前,有些不胜烦扰的吼道:“好了,你们别吵了!”
裴侯夫妇闻声看了过来。
裴夫人愣愣的看着她:“笙儿……”
裴笙红着眼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干脆道:“这件事是我故意所为,是我不想嫁给云筹,所以把云筹诓到那里,害他差点丢了命,爹爹想要如何?是想要女儿也在身上捅两个窟窿赔他,还是赔命?直言便是,不要责怪我娘,跟她没有关系!”
裴侯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你……”
裴夫人闻言却是脸色一变,当即拧眉道:“笙儿,你说的什么胡话呢?什么赔不赔的,简直是胡闹!”
裴开在一旁也拧眉沉声道:“笙儿,别乱说话。”
裴笙一脸前所未有的固执和倔强,咬牙道:“我没有胡闹,也没有乱说话,我算是看明白了,爹爹在允婚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意我这个女儿的死活了,反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没什么好怕的,既然这桩婚事退不了了,那便用我的命赔给他们云家,反正我死也不嫁给云筹!”
裴侯恍然回神,敛去那几分动容和不忍,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笙再没有半分之前的紧张害怕,甚至平日里的灵动也尽数消散,只剩下一脸的绝望:“知道啊,爹爹不是也说了么?哪怕我死了,也要把我的尸体嫁去云家,反正爹也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那就这么干吧,也挺好的!”
裴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想了想,裴笙犹自不甘心,抿了抿唇,似赌气有很认真的道:“其实我应该在你们来之前就让他命丧当场,这样,我把命赔给他,也不亏了。”
闻言,裴侯夫妇和裴开都有些吃惊,裴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你这孩子怎的就变得如此冥顽不灵,这种歹毒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裴笙想都没想就一股脑的道:“我做都做了,还怕说出来么?我就是不想嫁给他,就是想让他死怎么了?这次是他命大没死,不过他最好就这样永远醒不过来……”
“啪!”
裴笙话还没说完,一声刺耳的耳光声就响起了。
裴笙踉跄了一步后,偏着头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